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屬狗的世子
紫衣侯一走,緊繃的南宮寒熙整個人放松下來,嘴裡嘟囔。
“霁月,你跟紫衣侯走的太近了,我不喜歡。
”
他打心眼裡排斥這種狀況,也有意無意忽視掉了他們倆訂過親的事實。
那是曾經!
霁月沒打算慣着他,“那你隻能忍着。
”
見她不但不哄他,還這麼硬梆梆的說話,南宮寒熙的心都要碎了,“我不開心。
”
他誇張的表情讓沐霁月很無語,“我更不開心呢。
”
都什麼破事?
吳桐真是個腦殘!
嗯,南宮寒熙也不是聰明人,一群白癡。
南宮寒熙不禁急了,“霁月,不要生氣,這隻是暫時的。
”
霁月聳聳肩膀,一臉的無奈,“我沒有生氣,隻是被惡心到了。
”
南宮寒熙心裡很不安,她越是平靜,出手越狠。
“其實吳桐沒有那麼差勁,最起碼他的心地不壞,待人仁厚。
”
仁厚呢,意味着軟弱。
霁月睜着一雙烏黑的大眼晴,“所以你要扶他上位?
”
她問的太尖銳了,但是,南宮寒熙沒有意外,她就是這種人,凡事都喜歡擺在台面上。
他想了想,輕聲說道,“霁月,要不讓他坐在台前,你隐在幕後,一切大事都由你決定,你也不會承受那麼多的壓力,兩全齊美。
”
他從來不覺得沐霁月的想法有什麼不對,有能者居之,她是公主,又有本事,想要什麼都是應該的。
但是,帝位不是别的東西,它代表着至高無上的權勢。
得到了,未必是好事。
站着越高,危險就越大。
霁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好。
”
“為什麼?
”南宮寒熙有些想不通,他的設想兼顧了各方的勢力,對霁月也有一定的保護。
霁月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要光明正大的站在台前,坦坦蕩蕩的面對壓力。
”
她又不是見得人,幹嗎要隐在幕後?
她長的這麼漂亮,這麼能幹,不怕别人看!
南宮寒熙頭痛不已,“你何必這麼倔強,這對你沒有好處,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反對你上位?
你是個女孩子,大家都不看好你。
”
當女皇哪有那麼簡單,朝臣,宗室,軍方都不支持她,憑她一人之力,怎麼能抵抗?
明知前路坎坷崎岖,那就不要走嘛。
沐霁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是?
”
南宮寒熙心裡一緊,“我知道你聰明絕頂,一身本事遠超過吳桐,但是,霁月,跟全世界為敵很累的。
”
她是他見過的最有能力的女孩子,但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跟全天下為敵。
沐霁月面露不快之色,“我不怕,不成功便不成仁呗。
”
話還沒有說完,胳膊就被南宮寒熙緊緊拽住,他一臉的緊張。
“我不許你有這樣的想法,霁月,你要好好的活着,比誰都要活的好,不許成仁,聽到沒有?
”
他激動的情緒把沐霁月吓了一跳,隻是一個說辭而已,至于這麼緊張嗎?
“換個說法,你喜歡一個人,卻不能跟她成親,隻能偷偷摸摸的暗中偷情,不能曝光,就算生了孩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
南宮寒熙越聽越心塞,他有那麼沒用嗎?
偷情什麼的真心不喜歡。
“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
他理解了她的意思,但是,内心更掙紮了。
沐霁月用力一掙,但沒有掙開他的手,“名份很重要,南宮寒熙,不要再勸我了。
”
南宮寒熙長長一聲歎息,拉着沐霁月坐下來,一臉的郁悶,“我隻是心疼你。
”
沐霁月不以為然,一雙黑眸亮的出奇,“我又沒有受傷,而且越是反對,我越是興奮,像打了雞血般興奮。
”
嗯,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太無聊了。
而登基成為女皇,是一件多麼有挑戰的事,想想就激動。
南宮寒熙嘴角直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是興奮?
”
沐霁月甜甜的笑,“我就喜歡他們明明恨我入骨,卻不得不跪倒在我腳下的感覺。
”
南宮寒熙目瞪口呆,“……這是變态。
”
她還是這麼惡劣的性子,喜歡将人耍的團團轉。
霁月并不生氣,“是的,我就是變态,害怕的話離的遠點。
”
南宮寒熙默了默,無力的收回手,腦袋耷拉着,“霁月,我不能幫你。
”
連聲音都恹恹的,無精打采的樣子。
霁月抿了抿嘴,有點失望,不幫就不幫吧,誰稀罕啊。
“因為你舅舅?
”
南宮寒熙無奈極了,“是,我答應他了。
”
他一諾千金,是個極重承諾的人。
哪怕再為難,他也得咬牙撐下去。
他不怎麼喜歡吳桐,但依舊選擇幫他,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無愧于心就好。
霁月漫不在乎的笑了笑,“那我們可以來一場決鬥,看誰更有本事。
”
其實她早知道他不會站在她這一邊,軍方的勢力不會落在她手裡,但又如何呢。
想要得到那金光燦燦的寶座,就要付出些什麼。
南宮寒熙以為會高興看到她的灑脫,但是,心情卻更加的沉重了。
他和她站在不同的位置,必然會傷感情。
“不管如何,我都不會傷你性命。
”
霁月落落大方的表示,“那我也不會傷你性命。
”
嗯,她是很公平的人。
南宮寒熙卻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并不滿意,“你不許跟紫衣侯在一起,不許嫁給他。
”
嫉妒的不行,滿滿是醋意。
霁月眨了眨眼晴,“這個嘛,我還真不能答應你。
”
不輕易許諾,也不輕易付出真心。
南宮寒熙心口一疼,臉色變了,“為什麼?
難道你們已經……”
他說不下去了,一顆心如被針紮般,疼的厲害。
霁月有些心疼,但是,沒有心軟。
“感情的事不好說,說不定哪天我愛上他……”
一生一世不變,感覺太難了。
世事難料,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話還沒說完,他撲了過來,霁月隻覺得脖子一疼,“南宮寒熙,你是屬狗的啊,松開,否則我要翻臉了。
”
她氣的直捶他的肩膀,居然咬人,有沒有搞錯?
他到底幾歲了?
這麼幼稚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