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二章 誰給她的膽子
縣主府,大門緊閉,沒人應門。
一群人圍在門口,氣勢洶洶的怒喝,“雲喬喬,你這個禍害,走到哪裡就把災難帶到哪裡,你快出來,還我兒子的命來。
”
衆人七嘴八舌的亂吼亂叫,現場一片混亂,像菜市場般嘈雜不堪。
“雲喬喬,你做了虧心事不敢露面嗎?
快出來,你躲不過去的。
”
為首的錦衣婦人面色陰沉,眼神充滿了怨恨,“這一次誰都幫不了你,雲喬喬,你出來。
”
她正是俞夫人,前鎮南侯夫人,俞大少的親生母親。
不管他們怎麼怒斥,大門都沒有打開,靜悄悄的,像是沒人住。
俞夫人越發的惱怒,讓手下加緊攻勢,她就不信雲喬喬能躲一輩子。
她還特意帶來了爛菜皮,臭雞蛋,砸的大門上都是,一片狼藉。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猛的響起,“皇上駕到。
”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皇上來了,快快跪迎。
”
天啊,怎麼驚動了皇上?
不管是俞家的下人,還是圍觀的百姓,齊刷刷的跪倒。
一輛馬車徐徐馳來,一群侍衛護在四周,氣勢昂然的過來了,馬車在衆人面前停下,車簾拉開,露出一張俊美又威嚴的面容。
“都鬧什麼?
”
清冷的聲音透着一股濃濃的威勢,氣場強大無比。
跪在地上的衆人都不敢擡頭,身體抖個不停。
為首的俞夫人也害怕,但想起無辜慘死的兒子,立馬有了勇氣。
“還請皇上作主啊,皇上,雲喬喬害死了我兒子,請皇上嚴罰她。
”
就算不能給兒子償命,也要讓雲喬喬脫一層皮。
但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東方澤天清冷的視線掃過來,“剛剛前鎮南侯俞衛國在宮中謀逆造反……”
如一道晴天霹靂砸下來,砸的所有人都蒙逼了。
造反?
前鎮南侯?
瘋了嗎?
俞夫人臉上血色全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可能呢?
“皇上,您說什麼?
”
東方澤天的神情冷漠如雪,“俞衛國謀逆。
”
俞夫人身體一軟,差點摔倒,心神俱震,“不不,不可能,我夫君不會那麼做的,皇上,一定是搞錯了,還請您明查……”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野心勃勃,在京城不得志,有才不得施展,心中郁悶,頗有怨言,但造反?
他應該不敢吧。
在這種情況下,他完全沒勝算,怎麼可能自尋死路?
這不合理!
東方澤天滿眼的厭棄,“六部和内閣親眼所見,朕親身經曆,你說朕搞錯了?
他六年前就有這個心思,朕念在他祖上的功勞,隻是降爵,依舊榮養你們一家子,沒想到他死心不改,又一次謀逆,同一時間俞
夫人帶人圍攻縣主府,好大的膽子,俞家盡出亂臣賊子。
”
這語氣很重了,充分表明了東方澤天的不滿,也給俞家定性了,俞家徹底完蛋了。
他是真的生氣,一家子都沒一個好的。
俞衛國野心勃勃,一個鎮南王都不能滿足他。
俞大少被寵壞了,志大才疏,性情暴戾。
俞二少是個書呆子,心智不足,遇事隻會退縮。
而俞夫人既沒有盡到相夫教子的責任,還跑出來砸場子。
誰給她的膽子?
整個京城也隻有她敢這麼做!
說白了,俞夫人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還以為在西南邊城,還在自己的治下,還把自己當成土皇帝。
一家子的心态都沒有擺正,目無法紀,唯我獨尊。
俞夫人都吓傻了,身體索索發抖,“不是的,皇上,我一無所知,真的,我發誓,我隻是……”
她是真的不知情,他們夫妻感情不和,相敬如冰。
她眼珠一轉,急着撇清關系,“來找如意縣主算賬,她害死了我的兒子。
”
她轉移話題的本事夠生硬的,卻忘了,這種罪名是禍及全家,不,是禍及三族的大罪。
哪怕他們夫妻感情再不好,她也不可能撇清關系。
東方澤天是何等聰明的人,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俞家滿門抄斬,她還需要害你的兒子嗎?
統統拿下。
”
他一聲令下,侍衛們上前拿人,誰都不敢反抗,不一會兒就全綁起來了。
俞夫人也不敢掙紮,淚如雨下的大叫起來,“皇上,我不服。
”
她的膽子不小,東方澤天微微蹙眉,“你不服?
”
俞家人骨子裡早就把自己當成主子,眼裡已經沒有君王,這是獨霸一方多年的後果。
這也是東方澤天頻頻調動人馬的原因之一。
絕不能讓任何一方勢力在一個地方經營太久!
俞夫人心中滿腔的恨意,全都發洩出來。
“說什麼俞家謀逆,分明是為了如意縣主善後,皇上,您是一國之君,為了一個女子而置功臣于死地,您的良心何安?
皇上,我們俞家三代為國盡忠,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懈怠,怎麼能背上如此罪名?
”
她兒子死了,夫家又卷進了謀逆案,她是怎麼也逃不脫的。
就算是死,她也要狠狠咬上雲喬喬一口!
東方澤天沒有跟她糾纏所謂的忠心,擺在眼前的事實,何必多說。
“你身為俞衛國的妻子,俞家的主母,真的不知道他跟平康的事?
”
京城中關于鎮南侯和平康的風流韻事,早就傳遍了,幾乎是家喻戶曉。
百姓們腦補了很多東西,在他們心裡,鎮南侯早就不是好人了。
嗯,東方澤天在背後推了一把。
但關在後院的俞夫人不知道啊,“不過是風流韻事,哪個男人不風流?
跟平康有牽扯的男人多的是,我家老爺是無辜的,皇上……”
她流下了委屈的眼淚,哭的極為傷心。
東方澤天呵呵了,一個婦人敢跟他這麼說話,不得不說,她眼裡沒有他這個皇上。
對他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你是說朕冤枉他?
六部尚書冤枉他?
五位閣老冤枉他?
”
俞夫人渾身一顫,難道當時很多人在場?
真是要命。
但事已至此,她咬緊牙關撐下去,“不敢,但沒有證據,實難讓臣妾心服口服,皇上跟如意縣主向來親近,庇護她也屬正常,隻是為了一已之私诋毀世代忠良的臣子,太讓人寒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