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裝諸葛亮轉世
沒想到同夥就是他!
不過細細想想,他有這個條件!
這些年他在各個部門都曆練過,尤其是兵部,待過十年,從中做點手腳,招募退役的士兵,組一支軍隊,不是難事。
沐霁月遠遠的看着他,眉眼清冷至極,“說的好感人啊,好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就去死吧。
”
她高高在上,衣袂飄飄,美若天仙,卻有一種凜然不可犯的氣質。
邢忠惱羞成怒,大聲喝道,“動手。
”
沐霁月揚起右手,氣場強大,讓無數人都看了過來。
“住手,這裡還有好多百姓,先讓他們離開。
”
百姓們感動的熱淚盈眶,在這種危險時刻,陛下沒有隻顧自己逃跑,而是為他們考慮。
這才是真正心系百姓,胸懷天下的君王。
邢忠不假思索的拒絕,“不行,除非你将玉玺交出來,并且寫下一紙禅讓诏書。
”
得,這才是他的目的。
沐霁月嘲諷道,“禅讓诏書?
讓給誰?
你嗎?
”
邢忠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他倒是想,可惜,時機還沒到。
“當然是讓給小皇子,這世上唯有他有這個資格。
”
他先将先皇的兒子推出來,當擋箭牌。
沐霁月像看白癡般看着他,不屑極了,“不可能,一個殘疾的人是不可能當皇帝的。
”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大家面面相視,還有這麼一說?
邢忠像被氣壞了,滿面通紅的怒斥,“這是诋毀,小皇子很正常,你倒是寫不寫?
不寫的話隻有粉身碎骨的份!
”
這是威脅,殺氣沖天,但對于沐霁月來說,一點震懾力都沒有。
“寫了也是這個結果,朕比你聰明。
”
她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驕傲,天生的風骨,這是君王的傲氣。
邢忠冷哼一聲,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識相的東西。
本來呢,見她長的美,還想借機收了她。
不過她這強勢的作派,必是不肯的。
“那好吧,這是你逼我大開殺戒的,你們記住了,沐霁月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怪她吧。
”
他大手一揮,“射。
”
一道冰冷的聲音猛的響起,“住手,那我呢?
你也想殺了我?
”
是紫衣侯,他冷若冰霜的盯着邢忠,非常惱火的樣子。
“紫衣侯,你太聰明了,我壓不住你,所以我怕啊,隻有你死了,我才安心。
”
誰讓他沒有躲開,怪誰呢?
怪他自己喽。
紫衣侯惱怒的聲音響徹全場,“可你發過誓,要跟我平分天下的……”
這話一出,大家都變了臉色,“什麼?
平分天下?
不是要扶小皇子上位嗎?
”
果然是狼子野心!
紫衣侯的話還沒說完,“我雖然拒絕了你,但沒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連我都不肯放過。
”
邢忠眼露殺機,“太聰明的人,通常不長命,下輩子投胎時記着,要學的笨一點,射。
”
到了這種時候,再無顧忌,反正這些人都要死。
隻要全死光了,誰還會知道他做過什麼事。
女皇和文武百官都折在這裡,群龍無首,正是他大有作為之時。
越是混亂,越是他的機會。
南宮寒熙将沐霁月拉到一邊,“小心。
”
“護駕。
”
大家都躲了起來,百姓們很害怕,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見火箭掉在地上,大家的心都提了起來,緊張的臉色發白。
但是,一秒一秒的過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知從哪來的水管,将燃燒的火苗澆熄了。
邢忠目瞪口呆,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火藥怎麼沒有引炸?
怎麼回事?
”
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哪裡不對勁。
沐霁月涼涼的說道,“當然是沒炸藥呗,你這麼蠢,怎麼還敢跟聰明人玩?
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
”
邢忠的腦袋一片空白,這是什麼意思?
半響後,他反應過來了,“紫衣侯,你使詐?
你怎麼敢這麼耍我?
”
紫衣侯微微笑,眉眼之間俱是嘲諷,“就耍你了,怎麼着?
笨成這樣,還要裝孔明第二,腦子進水了。
”
情勢一下子逆轉,氣氛一松。
沐霁月大聲笑道,“哈哈哈,朕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物,原來不過如此,真讓朕失望。
”
“你們……”邢忠眼前一陣陣發黑,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早就串通好了?
就等着我跳進來?
”
全是些陰謀狡詐的混蛋!
居然耍他!
沐霁月笑眯眯的說道,“什麼叫串通?
我們隻是一起挖了個坑,等着笨蛋掉下來。
”
瞧瞧人家,雲淡風輕,卻能決勝千裡。
這麼的優雅,又這麼的張揚,讓人咬牙切齒的傲慢!
忽然,身後亂了,“啊啊,刑大人,後面有埋伏。
”
幾乎同一時間,一陣箭雨狂暴的襲來,射中了好幾個人。
邢忠的臉色刷的全白了,被抄了後路!
他們真狠!
這是要他的命啊!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知從哪裡拽出一個孩子,手掐住孩子的脖子。
“住手,誰敢再亂來,我就殺了他,知道他是誰嗎?
是先皇的兒子,是真正的龍孫。
”
孩子唇紅齒白,長的挺可愛,但此時,面色潮紅,嚎啕大哭,“嗚嗚。
”
年幼的孩子最能打動人心,看着這麼小的孩子愛罪,很多人露出不忍的神色。
沐霁月冷冷的嘲諷道,“這就是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對象?
這不是你的小主子嗎?
”
“……”邢忠一時卡詞了,噎的滿面通紅。
南宮寒熙面如沉水,眼神惡狠狠的,“拿自己的小主子威脅對手,這腦子是沒救了。
”
沐霁月長長一聲歎息,“人家腦子不好,要體諒些。
”
邢忠被擠兌的面色通紅,惱怒極了,“沐霁月,這是你的親侄子,今年才六歲,想救他就讓開一條路,讓我們走。
”
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自廢武功,過來換人質。
”
他是真的怕極了沐霁月的手段,也隻有将她控制在自己手裡,才有未來。
衆人紛紛說道,“别理他,整一個神經病。
”
開什麼玩笑,沐霁月是什麼身份,是天佑的皇帝,一舉一動都牽扯着無數人的性命。
别人保護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讓她親身涉險?
而且是為了救仇敵的兒子,這又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