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三章 美人出浴圖
第九百零三章美人出浴圖
一聽這話,沐霁月頓時眉開眼笑,“太好了,趕緊走。
”
兩個丫環也很高興,終于能離開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了。
隻是,半夏猶豫了一下,“公主,還沒有收拾東西呢。
”
天牢裡的東西都是新的,舍不得扔。
霁月小手一揮。
豪氣幹雲,“沒什麼可收拾的,金銀細軟收一收就行了。
”
她手裡有銀子有溫泉山莊有鋪子,去哪裡都能過的很逍遙。
嗯,這一次沒白進宮,讓她撈了好多東西。
“那行,馬上就好。
”
等南宮寒熙得到消息時,沐霁月已經進了雷音寺,舒舒服服的泡熱水澡了。
她洗澡是不喜歡别人在一邊服侍的,感覺太别扭。
泡在熱水中,她昏昏欲睡,忽然一扇窗子打開了,一個白衣人跳了起來。
白衣人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整個人都呆掉了。
霁月感覺到異樣,睜眼一看,四目相對,“啊啊。
”
白衣人吓了一大跳,手足無措,飛身閃到梁上。
幾個丫環在她的尖叫聲闖了進來,“公主,您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
”
自家公主是出了名的沉着冷靜,鮮少有這麼失控的時刻。
霁月咬到舌頭了,好疼。
她借着痛意清醒了幾分,面容朝上狠狠瞪了一眼,冷冷的喝道。
“都閉上眼晴。
”
白衣人連忙閉眼,其他丫環們很茫然,但向來聽話慣了,二話不說就閉上眼睛。
霁月趕緊站起來,套上衣服,越是心急,越出錯,急的她想罵人。
梁上的人聽着索索的聲音,臉火辣辣的燙。
穿上了内衣,再套上中衣,霁月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給我穿上外衣吧。
”
這些衣服太繁瑣,每天都要穿很久,所以有錢人家養丫環服侍小姐,是必須的。
幾個丫環利落的服侍她穿好衣服,頭發還是濕的,拿毛巾絞了絞。
等頭發半幹了,她才輕輕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
“是。
”丫環們雖然奇怪,卻沒有多說什麼,端着熱水出去了。
霁月慢條斯理的坐在軟榻上,拿梳子慢慢的梳長發。
粉唇微勾,“紫衣侯,不請而入偷看女孩子洗澡,可不是君子所為。
”
白衣人飄了下來,視線亂飄,就是不敢看她,正是那個神通廣大的紫衣侯。
但此時,向來神情自若的紫衣侯局促不安,白皙的面容通紅。
“抱歉,我沒想到你在洗澡。
”
他一得到她出宮,就急着趕來找她談事,沒想到會撞見那一幕。
一想到這,他的臉更紅了,掩飾的低下頭。
沐霁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難道是我的錯?
我不該在你來的時候洗澡?
”
這話經她這麼一說,味道就不對了。
紫衣侯急的直搖頭,臉紅的快滴血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可以負責。
”
沐霁月呆了呆,“怎麼負責?
”
見慣了處事不驚的紫衣侯,忽然之間變的這麼窘迫,還蠻新鮮的。
紫衣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娶你。
”
如一道驚雷在沐霁月頭頂炸開,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客氣的吐槽,“等我長大,你都老了。
”
這反應也是醉醉的,沒有驚訝,沒有受寵若驚,隻有淡淡的吐槽。
她的平淡反應讓紫衣侯很失望,在心裡輕輕歎了一口氣,不能急,她還小呢,情窦未開。
“夫妻倆相差八歲,不算什麼,女人顯成熟……”
沐霁月立馬跳了起來,小臉鼓鼓的,“紫衣侯,你是想說我顯老?
别人都說你會做人會說話,我看着怎麼像吹出來的?
”
女人最怕被人說老了,真是讨厭。
她還是個小蘿莉啊!
紫衣侯對她來說,是叔叔輩的,好嗎?
紫衣侯嘴角抽了抽,女孩子的想法都這麼奇怪嗎?
“我是說,你現在的想法很成熟,跟我溝通完全沒問題,像是同一輩的人,在一起的話完全沒有隔閡。
”
同一輩?
心理是,但生理不是,霁月委屈的嘀咕,“你還是在說我老!
”
紫衣侯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怎麼像個小孩子?
“沐霁月,你能不能講點理?
”
她一會兒像個大人,一會兒像個蠻不講理孩子,完全抓不住節奏。
霁月是全憑心情行事,“你娘沒告訴過你,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嗎?
因為講不通啊。
”
她咋咋呼呼的,不停的擠兌他,說白了,就是因為他偷看她洗澡!
紫衣侯的面色一沉,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郁氣,“我娘十年前去世了。
”
霁月啞然了,不好意思的沖他合什拜了拜,“……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
紫衣侯神色郁郁,但沒生氣,“沒關系,那不是你的錯,是蘇家的錯,是宋家的錯,是梅家的錯。
”
當然,蘇家已經完蛋了,接下來就輪到其他人的。
直到此時,他才将真正的心思袒露在沐霁月面前,沒有掩飾。
他,是回來複仇的!
霁月心裡很不好受,家破人亡的滋味隻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才明白,那有多絕望。
“紫衣侯,你要是想哭的話就哭吧。
”
紫衣侯本來沉重的心情,被她逗樂了,哭?
“傻丫頭,我哪有資格哭啊,那些人都沒哭,我又怎麼能哭?
”
這話太傷感了,沐霁月一把拽住紫衣侯的衣袖,信誓旦旦的保證,“江随風,我會幫你的。
”
話一說出口,她就有些愣住了。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江随風真正的身份,好嗎?
紫衣侯看着她關切的眼神,心中多了一絲暖色,“怎麼幫?
”
其實,他回來的最大目的,是為了守護她,将她帶出冷宮。
他沒有做到,但是,她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出冷宮,走出了皇宮。
她很聰明,看似張揚的性子,其實步步為營,每一步都精心算計過。
霁月眼珠一轉,“我不建議私底下暗殺,借皇帝的手催毀他們,一報還一報,這算是解鈴還須系鈴人吧?
”
血債需要血來還,這是天經地義的。
紫衣侯嘴角抽了抽,系鈴人?
皇上?
這比喻有種說不出的酸爽。
“跟我想的一樣,當年他們用皇帝的手殺人無數,如今一一還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