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 狡辯之詞
衆人瞠目結舌,這哪是親人,分明是仇人。
怪不得如意縣主不肯認他,換了誰都會心寒的。
雲之皓氣怒攻心,手指着他的鼻子大罵,“你才是罪魁禍首,是你害死了你的親生女兒,是你害死了碧蓮,是你。
”
是他毀了祈家,毀了祈家的子孫,也毀了祈家的未來。
喬喬冷眼旁觀,“如今發生的一切都是報應,是你寵妾滅妻的報應,而且,這僅僅是個開始,天道輪回,切莫作惡。
”
祈震天氣極敗壞,眼眶都氣紅了,“雲喬喬,你給我等着……”
他就是愛則欲其生,恨則欲其死的性子。
對陳姨娘生的兒女疼若掌上明珠,卻将不得他歡心的正室所生的子孫視若爛泥。
可惜,他最看重的的子孫沒有一個成器的,一個比一個自私成性,扶不起牆的爛泥。
但不被他所喜的正室這一支,混的可好了。
雲喬喬是如意縣主,深受皇上寵信,手握權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而祈惜雪更是成了海上霸主的妻子,富可敵國,呼風喚雨。
相比之下,相差太大了,簡直是對祈震天偏心的嘲諷。
一名侍衛匆匆走進來,雙手奉上,“皇上,祈家的祖譜拿來了。
”
祈震天渾身一顫,臉色灰敗。
皇上淡淡的瞥了一眼,看了看祖譜上的内容,挑了挑眉,嘴角微勾,看向祈震天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他将祖譜扔給身邊的季閣老,季閣老看完後,渾身發抖,氣的臉色發青。
喬喬好奇的探頭一看,臉都綠了,第一次被激怒了。
很好,他成功的激起了她的真怒。
其他人見狀,好奇心起,紛紛請求傳閱祈家的祖譜,看完後,大家的三觀都裂了。
也終于明白了如意縣主氣的抓狂的感受。
别說當事人會氣的吐血,他們這些不相關的旁觀者,都氣的胸口疼。
“天啊,天底下居然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隻要活着,就會不停的刷新三觀。
“不顧王法,無視法紀,将妾提為妻已經是大罪,還将正妻貶成了妾,還将正妻名下的女兒寫成了早亡,這得多惡毒。
”
祖譜上,祈震天名字的旁邊,寫着妻室,陳氏,嗯,就是那個陳姨娘,她所生的幾個子女都成嫡出。
而原來的正妻,在京城服侍公婆,為公婆養老送終的正妻,成了妾室。
更可恨的是,原來的嫡長女祈惜雪成了庶出,還早夭。
這簡直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看的出來,這字挺新的,應該不會超過十年。
換句話說,祈震天是等父母死了,正妻死了,族中有德有品行的長輩都死了,他掌了大權才修改的。
“不僅惡毒,還愚蠢。
”
這下子連那些男人都震驚了,不同情他了。
他們再偏寵小的,也不會做出這種動搖家族根基的事。
這種事開了個頭,後患無窮。
他能改,别人也能改!
那祖譜還有權威性嗎?
子孫後代會當一回事嗎?
不會,沒有了權威性,誰都不會在意了,一個家族的心就此散了。
祈震天為圖一時之快,卻毀了祈氏一族的未來。
“這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我真替祈老夫人感到悲哀。
”
女人更是厭惡滿滿,毫不掩飾鄙視的眼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真的,沒人性的東西,不積德啊。
”
“所以遭了報應,子孫都不長進。
”
“哪是不長進?
分明是敗家子,已經窮途末日了。
祈震天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變來變去,内心掙紮的厲害。
喬喬被徹底惡心到了,“皇上,我想請皇上作主,讓我外祖母休棄此人,并從祈家的祖墳請出,自立一方墓碑。
”
相信九泉之下的外祖母也不會想跟這種人葬在一起,太龌蹉了。
祈震天臉色大變,休棄?
誰敢?
從來沒有女人休男人的說法!
皇上要是同意了,他就成了大笑話,任誰都能取笑了。
他的子孫後代還怎麼擡的起頭做人?
“皇上,這是我們祈家的家事,您就算貴為帝王,也不該插手别人的家務事。
”
他一時情急,語氣有些僵硬,在場的人默默替他點蠟。
敢跟皇上這麼說話,他太有勇氣了。
不過,通常敢跟皇上這麼對着幹的人,都死了。
東方澤天面如沉水,“季閣老。
”
他根本沒有多看祈震天一眼,視他為無物。
這種态度才是最可怕的。
“臣在。
”季閣老也惱的不行,無視王法的人太讨厭了。
東方澤天淡淡的說道,“剛才你說過,寵妾滅妻的下場是流放三千裡?
”
季閣老很不客氣的補了一句,“還有抄家滅族。
”
趕緊将祈家滅了,總是這麼跳出來惡心人,誰受得了?
東方澤天眼瞳深沉,“你覺得怎麼判?
”
季閣老不假思索的說道,“臣以為,祈震天的行為令人發指,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想像,為了教化世人,也為了讓世人警醒,應該嚴懲不怠,滅族。
”
抄家已經抄過了,祈家已經是窮光蛋。
東方澤天微微颌首,霸氣油然而生,“準,你來負責。
”
“是。
”
在場的人長長吐出一口氣,大快人心,早就該死了。
實在是祈家人太無恥了,超出了一般人能接受的範圍。
祈震天急的眼珠子都紅了,大聲叫道,“皇上,草民不服,草民沒有寵妾滅妻。
”
“沒有?
”東方澤天嘴角噙着一抹優雅的淡笑,眼晴卻沒有一絲笑意。
祈震天已經走投無路了,他索性豁出去了,“草民和陳氏是有婚書的,我們是正經夫妻,何來的寵妾滅妻?
”
本是妻子,這罪名就不成立了。
這話如石破大驚,又一次把大家震住了。
閉着眼晴說瞎話,不覺得虧心嗎?
他置自己的正妻于何地?
正妻的後人還沒有死絕,還輪不到他胡言亂語,一手遮天。
東方澤天像看着白癡般看着他,都懶的跟這種人說話。
季閣老站了出來,“那祈老夫人是怎麼回事?
别告訴我們,你已經将人貶成了妾,妻可以休,可以和離,但斷然沒有貶成妾的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