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史書是勝利者寫的
紫衣侯不再多看他們一眼,如今的他無所畏懼,嗯,也沒有人能拿他怎麼着。
“走吧,我陪你出去。
”
霁月微微一笑,氣定神閑,“好啊。
”
兩人并肩而行,神情淡然自若,優雅而又自信。
衆人面面相視,不知所措,不知該怎麼辦。
“公主,别怪我無情了。
”首輔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忽然大聲喝道,“來人。
”
随着他一聲令下,不知從哪裡冒出一群全身武裝的士兵,将沐霁月幾人圍了起來。
情勢一下子逆轉,所有人都驚住了。
誰都沒想到太廟裡有伏兵!
刑部尚書長長吐了一口氣,笑容滿面的說道,“還是首輔大人足智多謀,早早就埋下一支奇兵,關鍵時刻扭轉乾坤。
”
太好了,姜還是老的辣。
人啊,太嚣張,真的不好。
沐桐的眉頭微蹙,有些不忍心,“首輔大人,不要傷她性命,她再不好,也是我的親妹妹。
”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這話一出立馬赢得大家的贊許,紛紛誇他仁心仁義。
首輔面色深沉,極為穩重,“桐皇子放心,将她圈禁起來就好,依舊是錦衣玉食供養着,不會讓公主受委屈的。
”
既讨好了未來的皇帝,又顯得自己很大方寬厚。
沐桐的心情有些怅然,卻不敢流露出來,“好好,全由你安排吧。
”
首輔沖沐霁月拱了拱手,卻沒有多少歉意,“公主,得罪了,拿下……”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大家憐憫的看着失敗者沐霁月,帶着勝利者的洋洋得意。
她呀,還是關起來最省心。
南宮寒熙的臉色大變,站出來擋在沐霁月面前,“我不許任何人動她。
”
他斬釘截鐵,态度堅決,目光堅毅。
大家愣了一下,全都看向首輔。
一名小官咋咋乎乎的叫了起來,“南宮世子,我們不要她的命,隻是讓她安份守已,學會溫順兩個字怎麼寫。
”
看吧,說到底就是因為性别。
因為這是個女人,所以才輕賤她。
卻不想想如果沒有女人,他們從哪裡來?
南宮寒熙根本沒搭理他,目光盯着能作主的首輔,“放她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
他不幫沐霁月造反,但也不會讓别人傷害霁月,這是他的底線!
這個時候,隻有首輔才有話語權,比沐桐都有資格。
“南宮世子,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分。
”
首輔的臉色很不好看,神色很複雜。
南宮寒熙冷笑一聲,什麼身份?
他想護住霁月的心,跟身份沒有什麼關系。
“我不管,今天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
今天他護定了沐霁月!
誰敢動她,就是跟他過不去!
首輔大人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南宮世子,你這是要謀逆?
”
南宮世子手裡的軍權,是他最顧忌的。
如果能借機……奪過來就好了!
他的心思被南宮寒熙全看在眼裡,眼神一冷,“怎麼?
還想沖我下手?
首輔,你的野心太大了,連軍權都想收入你囊中,看來這天下要改姓謝了。
”
不得不說,首輔太會僞裝了,永遠表現的忠心耿耿,為國為民不惜付出一切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首輔的臉色一變,“何必如此挑撥呢?
我敢對天發誓,若是對皇權有一絲一毫的觊觎,就讓我不得好死。
”
世人都相信誓言一說,既然首輔都這麼說了,自然相信他。
沐桐忍不住輕聲說道,“南宮世子,你何苦這麼逼迫一個老人家?
他一片赤膽忠心,我是信的。
”
南宮寒熙最看不上他,文武都比不上沐霁月,這心計能耐更是遠遠不及。
“最沒用的人就是你,成了人家手裡的槍,還幫着人家說話,愚不可及,你跟沐霁月真的是親兄妹嗎?
”
沐桐的臉色有些難看,“不要人身攻擊,南宮世子。
”
他沖首輔拱了拱手緻意,“首輔大人,本皇子相信你的品行,還望你主持大局。
”
“是,多謝桐皇子。
”首輔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目光落在沐霁月身上,大聲下令,“拿下她。
”
他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着她鑽進來!
不能怪他太狠,隻能怪她不知進退,想染指不屬于她的東西。
“哈哈哈。
”一直很安靜的沐霁月笑了。
首輔的眼瞳一縮,後背升起一絲寒氣,“你笑什麼?
”
霁月笑顔如花,明媚如三月的春風,“我給過你們機會的。
”
她越是這麼笑,首輔越是緊張,一絲不安從心底升起來。
“什麼?
”
“啪啪。
”霁月不理他,小手一拍,一群黑衣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将文武百官圍在中間,長劍對準他們的脖子。
這下子有意思了,士兵圍着霁月一行人,黑衣人圍着官員,正好是兩個不同的圈子。
文武百官都傻掉了,紛紛驚叫,一片混亂。
刑部尚書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啊啊,這些人哪來的?
公主,你早就安排好的?
”
媽呀,還是那個麻辣又兇殘的公主。
從來沒有輸過的人物!
霁月微微颌首,笑容如蜜,“首輔大人,我不比你笨啊,你能想到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沒想到?
”
首輔如被一盆冰水澆醒了,渾身一哆嗦,怎麼也沒料到會這樣。
“可是,我事先沒有查覺到一點異樣,你這支伏兵到底藏在哪裡?
”
按理說,太廟一直在他們掌控之中,普通人想進來難如登天,更不要說這麼多人了。
霁月嘴角微勾,笑的很可愛,“别忘了,我姓沐。
”
首輔渾身一震,臉色發白,這麼說,她手中掌控着很多皇族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本是未來帝王的權益,卻落到了沐霁月手裡。
一想到她手裡還有很多未知的資源,首輔心裡發寒,“公主,你太可怕了。
”
連這樣都制不住她,還有什麼能控制她?
她太危險了!
霁月呵呵一笑,扔了一個高貴冷豔的白眼給他,“瞧瞧,你們幹這樣的事情稱之為正義,我做呢,就是邪惡,你們就是這麼虛僞矯情,但是,别忘了,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