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三十六章 長安侯府的新夫人
東方澤天也看過幾本醫書,對情志病還特意研究過,說白了是随着情緒變化而生的一種病,除了癫狂外,還有各種身體疾病。
“沒人說您是瘋病,您不要緊張,我和喬喬還
等着您參加我們的大婚。
”
雲之皓面有憂色,“您不會借此機會悔婚?
不會讓喬喬成為笑柄?
”
東方澤天揉了揉眉心,這個嶽父的情緒是有點問題,太敏感了。
“怎麼可能?
喬喬是我千方百計求來的,您就是想的太多了,聽醫正的話。
”
他耐心的勸,但雲之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可我不覺得自己有病,真的。
”
他忽然精神緊張起來,“皇上,姚醫正不會被人收買了吧?
為了破壞帝後的大婚?
”
不知怎麼的,好多念頭浮上心頭,讓他很焦躁,“或許是想借機攻擊喬喬有遺傳病病,不配為後。
”
“皇上您别不信,那些文武百官口口聲聲說忠君愛國,其實個個有私心,恨不得讓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上位……”
他越說越激動,眼神都不對勁了,東方澤天猛的喝道,“朕是誰?
”
雲之皓心神一凜,“您是皇上。
”
東方澤天眉眼清冷,威嚴萬分,“朕說你有病,就是有病。
”
“臣遵旨。
”
……
“你說什麼?
不是開玩笑?
”
“喬喬,是不是弄錯了?
我看雲侯爺看着很正常啊。
”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祈惜雪和歐陽墨相視一眼,眼中全是震驚之色。
喬喬何嘗不是這麼想呢,“是姚醫正說的。
”
祈惜雪的心神受到了刺激,“他以前沒有這個病?
難道是我回來刺激了他?
”
她就說嘛,白天的時候怪怪的,原來是病了。
喬喬腦子裡有很多想法,但一時之間還不成熟,她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想想,“我也不知道,姚醫正說,心病需要心藥醫。
”
濮陽墨暴跳如雷,“喬喬,這是什麼意思?
讓你娘去給那個男人當解藥?
”
他的語氣很不悅,但喬喬不怕他,隻是淡淡的說道,“我隻是直述實情,免得将來遇上生出誤會,至于你們怎麼想怎麼做,我不幹涉。
”
她自己也有事情要做,“很晚了,爹娘,你們休息吧。
”
扔下這句話,她灑脫的離開了,留下兩個神情怔忡的男女。
歐陽墨心裡堵的慌,“臭丫頭,扔了這麼一個大雷還讓我們怎麼休息?
沒良心的臭丫頭。
”
祈惜雪渾身無力,隻想趴在床上休息,“罵她也聽不到,趕緊躺下。
”
歐陽墨看着妻子兩眼緊閉的疲倦模樣,很是心疼,“不許你心軟,聽到沒有?
别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
”
“我不會忘。
”祈惜雪隻想睡覺了。
歐陽墨特别後悔,就不該跟東方澤天回來,他們應該帶上喬喬遠走天涯的。
這京城跟他犯沖!
“就算那丫頭求你也不能心軟,有了新爹就忘了舊爹,氣死我了。
”
他也知道親情難斷,但心裡就是不舒服。
祈惜雪知道他隻是發洩一下,并不往心裡去,睜開眼晴瞪了他一眼,“她不會的,她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
歐陽墨委屈的哼一聲,“我隻是嘴上說說,你幹嗎生氣?
就知道護着她,眼裡沒有我這個夫君,好傷心啊。
”
在家人面前,他向來不要臉的。
看着他耍寶,她再多的不痛快也煙消雲散了,“别鬧,睡吧。
”
所以說,他們倆是吵不起來的。
……
長安侯府
侯府夫人方如冰一早就起來了,梳妝打扮,站在她身後的奶嬷嬷心疼壞了,“夫人,您的眼晴有點腫,昨晚沒睡好?
是放心不下侯爺嗎?
”
隻有方如冰的陪嫁奶嬷嬷,從小喝她的奶長大的,也隻有她敢這麼說話。
方如冰對她是非常親近的,沒有掩飾那一份疲憊,“侯爺昨晚睡在哪裡?
”
隻要雲之皓不睡在她身邊,她就會失眠。
奶嬷嬷慈愛的笑了,“在書房,回來晚了,所以沒有驚擾您,侯爺對您可貼心了。
”
這些年夫妻倆感情很不錯,沒有通房沒有小妾,後院隻有她一個女人,不需要争鋒吃醋,還生了一個嫡子,比起一般人家好多了。
要她說啊,自家的小姐算是嫁了個好人家,夫君知冷知熱,富貴榮華一樣不缺,唯獨一樣不好……
外面傳來輕輕的通禀聲,“夫人,幾位少爺小姐已經等在外面了。
”
奶嬷嬷微微蹙眉,在心裡輕輕歎了一口氣,唯獨這一樣不好,庶子庶女一大堆,而且都不是省油的燈。
方如冰對着鏡子照了照,沒問題了才開口,“讓他們進來,去看看侯爺醒了嗎?
”
晨昏定省是規矩,誰都不能破壞。
幾個孩子規規矩矩的走進來,一起行禮,“見過母親,給母親請安。
”
二個庶子,三個庶女,長相都不錯,但氣質各異。
方如冰對他們還是挺慈愛的,不管心裡怎麼想,表面功夫還是不錯的,“都起來吧。
”
幾個庶子女按照自己的排行坐好,方如冰對每一個噓寒問暖,善盡母親的職責,不偏不倚。
這是她的職責之一,不能推卸,那就盡本分。
兩個庶子很沉默,有一句答一句,一闆一眼的,言談舉行很标準,但沒有一點母子間的溫情。
最小的庶女倒是很活潑,母親長母親短的,親親熱熱,方如冰含笑看着她,不停的點頭。
她看着對面的兩個庶女交換了一個眼色,不動聲色的微微蹙眉,又想幹什麼?
自從她進了門,這些孩子就沒有消停過,明裡暗裡下拌子,想盡辦法離間他們夫妻感情。
比如在雲之皓面前上眼藥,比如裝病博取父親的憐愛,比如使計陷害她,讓她陷入不慈的境地等等,花樣太多了。
年紀不大,但這種争寵手段個個精通,也不知誰教的。
她本來是想做個好繼母的,好好教導這些沒娘的孩子,但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中冷了心,已經是面上情。
反正養不熟了,随他們去吧,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隻要好好将昌兒養大,将來繼承家業就行。
在她恍惚之間,雲家三小姐的聲音響起,“母親,您還記得女兒幾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