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大公主裝白蓮
第七百七十五章大公主裝白蓮
短短的一句話,卻透着一股森森的殺氣。
南宮寒熙皺着眉頭,“不行,我不同意,她隻是個孩子,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
紫衣侯的視線落在霁月身上,意味不明,“她别無選擇,四周虎視眈眈,與其被人一步步逼進死路,不如孤注一擲。
”
霁月心裡一動,這是指點嗎?
“别争了,這又不是什麼難題,紫衣侯說的不錯,躺着死不如站着生,與其被人踩在腳底下,不如我去欺負别人。
”
兩個男的面面相視,震驚不已,這真的是個小孩子嗎?
南宮寒熙沒好氣的問道,“你拿什麼去欺負别人?
”
手無縛雞之力,沒權沒勢的女孩子,哪有能力?
霁月眉眼清冷,擲地有聲,“拳頭,刀劍,毒藥。
”
“……”
你這麼屌,你爹媽知道不?
紫衣侯的眼神明明滅滅,忽然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裡面有兩顆小還丹。
”
霁月的眼晴一亮,“送給我?
謝謝紫衣侯。
”
南宮寒熙奇怪的看着霁月,“他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
霁月哪知道,人家願意給,她就收着,記下這份人情呗。
她笑的甜甜的,“因為我可愛喽。
”
“不要臉。
”南宮寒熙朝天直翻白眼,很嫌棄的樣子。
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在後面響起,“表弟,四妹,你們怎麼躲在外面說悄悄話?
跟我也說說呀。
”
是大公主,她是跟着紫衣侯出來的。
她笑的古怪,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諷。
南宮寒熙不喜歡她陰陽怪氣的語氣,“都說了是悄悄話,你怎麼還這麼死皮賴臉的?
”
大公主的眼珠轉來轉去,笑的更加古怪,“表弟,你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
我們相處十幾年,情同親姐弟,那些相識一兩天的沒法比。
”
她明裡暗裡的擠兌霁月,根本沒将霁月當成親妹妹。
霁月無動于衷,隻當沒聽到,本來就沒有感情,何必的傷感?
南宮寒熙卻憤憤不平,覺得霁月太可憐了,明明都是公主,卻被家人舍棄了。
“确實沒法比,有些人相識一輩子形同陌路人,有些人相識一天,就一見如故。
”
大公主氣的吐血,說話太難聽了,這臭脾氣。
“這話要是讓二妹三妹知道,她們會很傷心的,表弟,你應該知道,皇祖母和父皇都希望親上加親。
”
她一邊說,一邊暗暗朝霁月扔了個挑釁的眼色。
這是故意說給霁月聽的,想讓她知難而退。
南宮寒熙忍無可忍,管的太多了。
“你先把自己嫁出去再說吧。
”
“你……”大公主氣的滿面通紅,羞惱不已,但是,不敢發作。
她裝作剛看到背光而站的江随風,溫柔的一笑,“紫衣侯,你也在?
恕我眼拙沒有看見,是我失禮了,還請見諒。
”
她端莊的行了一禮,舉止優雅,盡顯公主的端莊高貴。
南宮寒熙被她的虛僞惡心到了,“呵呵,假模假樣,你早就看見了,還裝什麼裝?
走。
”
他拉着霁月就走,懶的搭理大公主。
大公主又羞又氣,臉上挂不住,還要強顔歡笑,“紫衣侯恕罪,表弟還是小孩子脾氣,任性失禮之處,我代他賠個不是。
”
“我挺欣賞直言剛正的人,失陪。
”江随風行了一禮,轉身就走。
大公主的臉刷的通紅,漲成豬肝色,羞憤難當。
朝雲殿在皇宮的角落裡,離主殿特别遠,兩名宮女帶着霁月彎彎拐拐走了半天,才走到朝雲殿。
長年不住人,屋子裡有一股黴味,屋頂盤着蜘蛛網,家具一層積灰,庭院草木雜亂,呈現一派灰敗。
天色太晚,霁月也不挑,随意找了個屋子,讓宮女打掃一下,就住了進去,躺在床上卻睡不着,腦袋亂糟糟的。
晚上的一幕幕從腦海拂過,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
穿越,打架,忽然成了朝雲公主,見到滿朝文武和帝後,波折不斷,累暈了。
罷了,多想也無益,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說不定明天醒來,發現這隻是黃梁一夢呢。
她一覺睡過去,睡的很香很香,不知睡了多久,被人推醒了。
她揉了揉眼晴,這才發現太陽高挂,一絲陽光灑進室内,一片光亮。
宮女拉她起床,替她穿上一套藍綠色的衣裙,梳了個雙丫髻,在她發間插上一朵小黃色。
室内沒有鏡子,霁月對着水盆打量自己,臉上的傷好多了,但這造型好雷人,又土又難看。
霁月皺了皺眉頭,視線落在兩個宮女臉上,“你們叫什麼?
”
兩宮女行了一個宮禮,姿勢挺标準的,語氣也很溫順。
“平兒,見過公主。
”
“俏兒,見過公主。
”
禮儀沒錯,規矩也不差,但霁月依舊敏感的查覺到那份鄙視和不樂意。
也對,她們是皇後指派過來的,從一國之後身邊調到一個落魄的小公主身邊,前途無亮,心裡自然不高興。
霁月也沒打算收服她們,這些老油條真心看不上。
估計人家是來監視她的!
她捂着嘴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開口,“我餓了,早飯呢?
”
平兒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廢後之女,說的好聽是公主,說的難聽,隻是一個可憐人,還比不上皇後身邊的大宮女。
皇上不喜歡她,否則也不會将她扔進冷宮十年。
這樣的人是沒有前途的!
“禦膳房還沒送來,您請稍等。
”
她眼中的神色被霁月看在眼裡,冷笑一聲,“等?
呵呵。
”
踩低捧高的貨色,哪裡都不缺這種人。
她站了起來,直直的走向門口。
平兒和俏兒相視一眼,急急攔住霁月的去路。
“公主,您去哪裡?
皇後有令,在您沒有學好規矩之前,不得亂走。
”
這是軟禁她?
還是給她一個下馬威?
霁月心裡冷笑,卻露出天真無邪的神色。
“皇後有令?
我為什麼要聽她的?
”
平兒呆住了,“啊?
什麼?
”
俏兒的反應快點,沖正南方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皇後是一國之後,是後宮之主,是我們的主子。
”
還沒等她說完,霁月涼涼的打斷她,“又不是我的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