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許下終身
他是很想娶,但,沐霁月不想嫁啊啊啊。
永甯王恨鐵不成鋼,又是一巴掌拍在南宮寒熙的腦袋,“你怕什麼?
怕你的女皇難堪?
你太小看她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能讓她難堪。
”
“别打他了,越打越傻。
”沐霁月再也看不下去了,好好說話,幹嗎打人呀?
很疼的!
将人打傻了,誰負責?
“永甯王,你這是暗示朕的臉皮很厚嗎?
”
永甯王是豁出了,“不敢,皇上,你總要給老臣一個交待吧……”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麼将婚事敲定,要麼敲昏兒子,将他帶走。
南宮寒熙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父王,不要說了。
”
什麼交待?
太丢人了!
一道清脆的聲音猛的響起,“好。
”
室内一片寂靜,靜的出奇,氣氛怪怪的。
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沐霁月,盯着她的猛打量。
紫衣侯的臉色很不好看,眉頭緊皺。
南宮寒熙猛的擡頭,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呃?
好?
”
是聽錯了?
還是在做夢?
他的心狂跳,跳的快要吐出來,渾身的血液往上沖,滿面通紅的盯着沐霁月。
永甯王也很激動,聲音都高了幾度,“你答應跟我家笨兒子訂下婚約?
”
沐霁月沉靜如水,非常淡然,“是。
”
南宮寒熙猛的彈跳起來,沖向沐霁月,想碰碰她的臉又不敢,圍着她繞圈子。
“你是說真的?
霁月,你千萬不要勉強自己,不願意的話,我可以勸我父王的。
”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喲,很痛。
他明明很想跟沐霁月在一起!
是很想很想,做夢都想!
沐霁月默默的看着他渴望又惶恐的神情,忽然一顆心落到實地,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
就沖這一句話,也值了!
就這樣吧!
永甯王發實在看不下去了,将滿地亂竄的兒子扯過來,“你給老子滾一邊去,沒用的家夥。
”
他将兒子往旁邊一推,嫌他礙事呢。
他趁勝追擊,迫不及待的問道,“陛下,那婚期呢?
敲定了時間,我也好想辦法按時趕回來。
”
他的理由很充分,兒子要結婚,當老子的當然要參加。
沐霁月想了想,“兩年後的元月十八。
”
婚期敲定,她的心反而平靜了,成親吧。
有一個這樣的老公,其實也蠻好的。
不求他有多出色,隻求能包容她,疼她愛她尊重她。
而且,她對他……也是有感情的!
所有人都呆住了,這是真的嗎?
女皇的終身大事就這麼解決了?
永甯王一顆惶惶不安的心終于放下了,終于幫兒子娶到老婆了。
不過,他腦子一轉,立馬拱了拱手求道,“多謝陛下,如果我有事趕不回來,就不用等我,婚期照常舉行。
”
一出門誰都說不好,他不敢保證兩年後回來。
沐霁月一眼就看穿他的心事,“好。
”
永甯王如釋重負,長長吐出一口氣,“如此,我就放心了。
”
他看了發傻的兒子一眼,微微搖頭,傻人有傻福。
他拿出一對雪白的玉佩,“這是我家世代相傳的玉佩,龍鳳吉祥,傳給每一任的家主和家主夫人。
”
南宮寒熙整個人都沉浸在狂喜之中,激動的滿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太好了,霁月肯嫁給他了!
哈哈哈,他開心的要飛起來!
天啊,他好開心,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見他站着不動,永甯王嘴角抽了抽,狠狠推了兒子一把,“寒熙,你發什麼呆?
還不将鳳佩送出去?
”
南宮寒熙捧着玉佩,雙手發抖,幾乎捧不住玉佩,求助的看向父王,“父王,我……”
他手抖腳抖,走不動啊。
永甯王氣的吐血,至于這麼激動嗎?
他上戰場浴血奮戰時,可沒有這麼激動!
永甯王一腳踢過去,“趕緊上去,沖啊,你還想不想娶老婆了?
”
一聽這話,南宮寒熙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沖過去,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說道,“霁月,你……我……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我不希望你後悔。
”
他笨拙的像個傻瓜,說話都說不清楚,但眼神專注而又溫柔,眼中隻有一個她。
永甯王在心裡罵了無數遍笨兒子,哪有這樣的?
沐霁月看着緊張的不像話的南宮寒熙,反而不緊張了,露出清淺的笑容,“你不想送給我?
”
越是笨拙,越說明他的在意,她明白的!
南宮寒熙不禁急壞了,拼命搖頭。
“不不,你是這鳳佩的唯一主人,這輩子都不會變,但是,我要的是你心甘情願,不是被外力所逼迫。
”
他對她的愛從來沒變過,愛她如自己的生命。
愛她,就是希望她快樂!
沐霁月眼眶一熱,這樣的傻子讓她怎麼拒絕?
她嘴角微勾,自信而又優雅,“你何時見過我被人逼迫行事了?
”
女皇的霸氣油然而生,美麗不可方物!
南宮寒熙的眼睛刷的閃閃發亮,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還不忘确認一次,“你心甘情願的?
”
他的腦子不好使,跟漿糊似的,好激動,心髒跳的快蹦出來,怎麼辦?
雲喬喬忍俊不禁,不得不說,南宮世子是個很有意思的癡心人,體貼又深情,最難得是那一份包容心。
女皇的眼光還是蠻好的!
“南宮世子,人家是女孩子,你這麼問有失體統,女皇陛下都這麼說了,當然是心甘情願的,她是女皇啊,誰能逼迫她?
不想活了?
”
她就喜歡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戲碼!
看着就好開心!
南宮寒熙喜笑顔開,興奮的不能自己,“哈哈哈,我是興奮的傻掉了,霁月,這給你。
”
他興奮的将鳳佩往沐霁月手裡一塞,一道清冷的聲音猛的響起,“等一下。
”
如一盆冷水澆下來,室内的溫度一冷。
紫衣侯面罩寒霜,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怒氣。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态不可控制的走到這一步,怎麼會這樣?
明明隻是過來送行,怎麼就成了敲定婚事?
那他算什麼?
他成了什麼?
南宮寒熙看了過去,眉頭一皺,“這是我和霁月之間的事,還請紫衣侯不要摻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