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權傾一方
換而言之,缺的都是關鍵,都是不傳之密。
紮德的嘴巴張的老大,目瞪口呆,“你怎麼會知道?
是格桑說的?
不對,她也不知情,傳子不傳女……”
說到這裡,他意識到說錯話了,臉色大變。
但已經來不及了,話已經說出口。
東方澤天冷下臉,“你這份忠心朕已經看到了,請回吧。
”
一口一聲朕,帝王的威勢彰顯,再也沒有昔日的低調。
紮德哪裡肯走?
腦袋塞了一團亂麻,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不會的,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主上,請您點撥一二。
”
他敢肯定,蒼龍族的養馬心經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是他的父親傳給他的,他還沒來得及教給自己的兒子。
可,宸國的皇帝怎麼會知道?
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心亂如麻。
東方澤天神色淡淡的,“朕回去後,會派專人過來監管,你好自為之,别耍小聰明,送客。
”
一名侍衛閃出來,硬是将紮德扯了下去,紮德頻頻回首,氣極敗壞的大叫,“主上,主上。
”
但不管如何,東方澤天都不理會,隻是望着遙遠的東方,神色專注。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怅然若失的聲音輕輕響起,“蘇琳琅,你真是一個大驚喜。
”
天空越來越亮,一輪烈陽高高挂,熱焰如火烤般,不一會兒,就熱的滿頭大汗。
一行人在草原策馬奔騰,跑的渾身是汗,揮汗如雨下,卻沒有停下來休息片刻。
坐在馬車裡的小蓮不停的輕瞟身邊的小姐,不敢吭聲。
蘇琳琅閉目養神,像是睡着了,馬車内一片寂靜。
小蓮欲言又止,屢次開口,但話到嘴裡又咽了回去,局促不安。
她憋了很久,憋的快瘋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有什麼就直說吧,你盯着我看很久了。
”
小蓮鼓起勇氣,輕聲問道,“小姐,小姐,您生氣了?
消息或許有誤,晉王世子應該不會娶妻……”
自從昨晚接到線報,小姐整個人都不對了,二話不說就命令啟程,不睡也不吃,也不說話。
蘇琳琅睜開眼晴,淡淡瞥了她一眼,平靜無波,神色淡然。
但是,小蓮跟随她多年,深知她的性子,她什麼都不在乎,唯獨放不下那個桀骜不馴的少年。
她猶豫了一下,“反正我不相信,小姐,你别難過,不如我們偷偷溜回去看個究竟?
”
琳琅不假思索的拒絕,“不。
”
“不回去?
”小蓮皺起眉頭,這不是小姐的風格啊。
琳琅嘴角微勾,眼中閃過一絲流光溢彩的光芒。
“不,這次我會風風光光的回去,被秦皇請回去。
”
小蓮茫然四顧,感覺腦子不夠用,到底在說什麼?
她怎麼聽不懂?
陽關鎮,一大早兵營操場清喝聲震天響。
高高的将台上,一個修長的身影揮舞着旗幟,面目肅穆,俊目冷凜,一身戎衣極為顯眼,襯的他氣勢逼人。
旗令舞的水洩不漏,每一道令下,台下陣營翻飛,幾千人的隊伍整齊合一,如行雲流水,流暢至極。
每一招每一式不花俏,但實用淩厲,透着一股殺氣,這是适合戰場上的招式。
每一個士兵全神貫注的操練着,一絲不苟,随着台上的男子動作,極為用心。
台上的年輕男人小麥般的肌膚透着一股健康,劍眉星目,氣度不凡,如一把出鞘的絕世寶劍,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冷傲的表情莊重又嚴肅,凜然不敢犯,正是權傾一方的晉王世子獨孤烨。
縮在角落裡的吳為心急如焚,滿頭大汗,不時仰頭看一看天空。
他又一次看着高台上那個光芒萬丈的年輕将軍,五年了,當年那個京城小霸王長成了如今意氣風發的将軍,号令無數将士,也打了無數場勝仗,一舉奠定了戰神的地位,成了軍中新一代的統軍人物。
而當年的将門上官家,蔣家,都退到一箭之地,被他的光芒掩蓋。
正在他浮想連篇時,上場的訓練終于結束了,進入中場時間。
他連忙迎上去,遞上冰濕的毛巾。
獨孤烨汗流頰背,但精神極佳,一雙眼晴燦若星辰。
他接過毛巾擦了擦,喝了一口茶,“給将士們準備了綠豆湯和包子嗎?
”
他當了主将,自然将這些手下當成自己人,吃穿住都關心到了,尤其是這一日三餐,他一直派人盯着。
隻有吃飽飯,才有力氣上陣打敵人。
吳為微微點頭,“準備了,您的吩咐沒人敢陽奉陰違。
”
自家主子雖然嬌生慣養,但很有本事,硬是一點點将人收服了。
又靠着百戰百勝的輝煌戰績,征服了無數軍中将士。
如今他在軍中的威信已經樹立,是無數人崇拜的對象。
獨孤烨略一沉吟,“話雖如此,還是要盯着。
”
雖然他将軍營經營的滴水不漏,但不能放松警惕。
“是。
”吳為見他不慌不忙,始終不提正事,不禁急了,難不成忘了?
“主子,欽差大人快到了,您去城門口接一接吧。
”
京城來的欽差,來者不善,大家都提着心呢。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西北的所有城鎮都歸主子節制,成了他們的地盤,誰都不想節外生枝。
獨孤烨不假思索的一口拒絕,“我很忙,沒空。
”
見他依舊沒将此事放在心上,吳為不禁急壞了,“主子,這些年彈劾您的奏折無數,欽差此行目的就是來察看監督的,您就态度好點,多說幾句好話,将事情糊弄過去。
”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不願說破。
獨孤烨面無表情的看向遠方,“我問心無愧。
”
他還是這麼驕傲,這麼目中無人,這麼不可一世。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他不樂意陪那此無聊的人起舞,更不想彎腰讨好别人。
他,秦國的晉王世子,天之驕子,從來就沒将那些朝臣放在眼裡。
吳為深知他的脾氣,二十年如一日,真是頭疼。
就不能軟和些嗎?
“我的世子爺,您雖然不怕,但想想京城中的王爺吧。
”
皇上不許王爺離開京城,又盯着他們父子倆的書信,想想就憋屈。
父子倆已經五年沒見了,獨孤烨最牽挂的人就是父王。
一聽這話,獨孤烨的神情一僵,眼中多了絲意味不明的東西。
“父王是最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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