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六章 特别不是東西
他終于明白,京城中的權貴一提到雲喬喬時,欲言又止的複雜神色。
聽說是一回事,但面對面的較量又是一回事。
這是一個敢作敢為,也敢殺人放火的小惡魔。
喬喬理直氣壯的反駁,“再說了,我燒自家産業,你幹嗎這麼激動?
我嫌青樓生意不夠幹淨,想燒個幹淨,你有意見?
”
她總能找到充足的理由!
鎮南侯的臉都綠了,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來。
雲之皓忍不住大笑,“哈哈哈。
”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
一行人撤走,雲之皓剛離開青樓,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喬喬,如冰人呢?
她還好嗎?
”
他心疼新婚妻子,剛剛過門,就受了如此多的麿難。
喬喬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将他領到暗處一輛馬車前,車簾卷起,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夫君。
”
是方如冰,她此時依舊是一身紅色的嫁衣,臉色憔悴而又蒼白,心力交瘁的樣子,但神情平靜。
雲之皓長長吐出一口氣,沒事就好。
他閃身上了馬車,一把拉住妻子的手,溫柔的安慰,“如冰,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
至于遭遇和經過,他問都沒有問一聲。
看着神情溫柔的夫君,方如冰的眼眶一熱,忐忑不安的心落到實地。
她緊緊反握住雲之皓的雙手,淚流滿面,“夫君,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
這一路所受的驚吓,任是再堅強的人,也忍不住淚流。
所幸,有驚無險,老天爺保佑。
雲之皓心頭發軟,将她一把攬進懷裡,輕拍她的肩膀。
“别說傻話,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
”
方如冰拼命搖頭,誰都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大喜之日,在侯門重重宅院中,新娘子被擄,前所未聞的驚悚。
那是後院啊,守衛森嚴,一般人都進不來的。
“不是你,是……”
她咬了咬嘴唇,為難的皺了皺眉頭。
沒有内賊,引不來外賊。
不外乎他的女人和孩子,那些人啊,心有不甘。
她本來想的好好的,嫁進雲家後做個相夫教子的婦人,不會過多的幹涉後院那些女人和孩子。
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方便。
如今才發現,是她太天真了。
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
後院之争,從來都是你死我活,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雲之皓也不是傻的,當然也想到了這些,心裡發苦,“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
有這句話就夠了,方如冰是聰明人,沒有過多的糾纏,“今天幸虧有喬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夫君,你可要好好謝謝她。
”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是喬喬救了她,也挽救了她一生的幸福。
内心的感激如潮水般湧上來,這輩子都不會忘。
雲之皓也感念不已,今天要不是喬喬,不光是他痛苦,長安侯府的名聲也掃地了。
他生了一個好女兒!
“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那麼客氣,以後,你喜歡的話,可以跟她多來往,她的心最柔軟。
”
隻要對她心存善意,好好的相處,她自然會回應。
方如冰用力點頭,“好,我聽夫君的,咦,喬喬呢?
我還沒有當面謝謝她。
”
她這才發現喬喬不見了,是她疏忽了。
雲之皓一點都不擔心喬喬,她身邊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當然,最厲害的還是喬喬自身。
“下次吧。
”
另一邊,喬喬剛想回到自己的馬車,一輛馬車不知從哪裡插過來,在她身邊停下,熟悉的聲音在車内響起,“上來。
”
聲音清朗,果斷又堅定,是東方澤天。
喬喬蹭的上車,驚訝的看着東方澤天,“皇上?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回宮?
”
她離開長安侯府時,讓人跟東方澤天說一聲,免得他又鬧脾氣。
東方澤天打量了她幾眼,神色怪怪的,“出了這麼大的事,讓我怎麼放心回宮?
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那種地方豈是你能去的?
”
說的好像喬喬從來沒有去過似的。
不,應該說在他眼裡,喬喬就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這種地方會髒了她的腳。
他選擇性的忘記了喬喬曾經逛過青樓這種事情!
喬喬嘴角抽了抽,“事态緊急嘛。
”
這一次她聰明的沒有跟他争辯,他要的隻是一個态度。
東方澤天在心裡輕輕歎氣,她做的事情他都看到了,隻是隐在暗處沒有出來而已。
她還是那麼直率尖銳,撕逼的功力見長。
“你可以讓手下出面,何必親自上陣?
”
她是如意縣主,身份尊貴,年紀也不小了,該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名聲了。
喬喬眼晴一瞪,她才不在乎别人怎麼想,自己痛快就好了。
“你為什麼放過了鎮南侯?
那家夥特别不是東西。
”
見過不少人渣,但毫無疑問,鎮南侯是最渣的。
她最看不上男人欺負無辜的女子!
東方澤天微微蹙眉,略有保留。
“他用所有的家财換一個活命機會。
”
喬喬表示不解,“抄家也能拿到他的錢,至于交換條件嗎?
”
東方澤天一本正經的說道,“藏匿的錢很多很多,能讓他主動拿出來,何樂不為?
過個幾年再收拾他呗。
”
喬喬嘴角勾了勾,“沒有那麼簡單吧。
”
誰不知道誰呢?
他富有四海,可不是能用錢打倒的人!
東方澤天無奈的摸摸她的腦袋,“做人呢,還是糊塗點好。
”
蕙質蘭心的女孩子很好很好,但在她面前幾乎瞞不了事。
果然有事,喬喬抿了抿嘴,聰明的不願意多問。
“我怕蠢死。
”
她根本不想沾手,也不想知道,反正他從來都不是個吃虧的主。
“你呀。
”東方澤天滿眼的寵溺。
喬喬托着下巴,忍不住吐槽。
“這人的手段太過龌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讓人将新娘子擄來欺淩,再讓人撞破,故意折辱長安侯,發洩心頭之恨,心胸之狹窄已經超出正常人的想像。
”
跟小夥伴吐槽是種慣性,完全沒有壓力。
“他若真刀真槍的跟長安侯鬥,我還能敬他是一條漢子。
”她嘀嘀咕咕,非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