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拉轟的方式
皇上很暴躁,空有無數想法,卻隻能困在床上,不得不借助别人的手,這樣的束縛快要逼瘋他了。
他的忍耐到了極限,也認清了一件事,沐霁月是不會幫他的。
既然這樣,那沐霁月就去死吧。
隻有她死了,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和羞辱,才能洗去。
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太好了,朕受夠了那些目無君王的混賬東西。
”
他盛怒之下,說話很難聽,劉全的眼神閃了閃,心裡跟明鏡似的,有些話是專門說給他的。
這是敲打他,但是,他不在乎了。
“皇上英明神武,臣欽佩不已,您放心,一天之内就能讓您如願以償。
”
皇上最愛聽這樣的話,強打起精神,“朕等着。
”
劉全拿着龍令和皇上手令走出去,一一發出指令,“皇上有令,誅殺禍國妖女沐霁月和她的爪牙,一個不留。
”
不同于剛才的低調恭謹,此時神采飛揚,意氣風發,自信滿滿。
手下畢恭畢敬的應了,“是。
”
劉全眼中閃爍着野心勃勃的光芒,“也不可放過首輔為首的文武大臣,誅殺一個一品大臣,賞銀萬兩。
”
他就沒有打算讓那些文武大臣活着翻身!
殺光所有擋路的人,才是他的目的。
“是。
”
劉全眼神亮的出奇,眼底深處有燃燒的火焰,“吩咐下去,照計劃行事。
”
“是。
”
指令一道道發下去,一名手下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主公,劉貴妃那邊發動了。
”
劉全愣了一下,神色有些異樣,“這麼巧?
誰守在那邊?
”
手下不敢擡頭,輕聲禀道,“宗令和以首輔為主的朝臣。
”
劉全喜形于色,精神大震,“天助我也,老天爺這一次站在我這邊,對了,沐霁月呢?
”
手下禀道,“在貴妃的寝殿。
”
劉全眼中的喜色更盛,“很好,這回甕中捉鼈,誰都逃不掉,哈哈哈。
”
他的笑聲洋洋自得,充滿了勝利者的張揚。
手下大拍馬屁,“主公英明,這天下該改姓劉了。
”
什麼人就有什麼樣的手下,劉全是靠能言善變上位,他的手下自然有樣學樣。
劉全精神大震,多了一絲把握,“天意如此,我就當仁不讓了。
”
今晚之後,這個皇宮的主人就要變成他了,哈哈哈。
劉貴妃所住的宮殿前,幾個男人站在殿外,默默的守着。
裡面傳來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一聲又一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
幾個男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刑部尚書心中不快,“首輔大人,我們為什麼要守在這裡?
為了一個淫婦不值得。
”
劉家父女都不是東西,幹的都是破事,還妄想染指皇權,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
劉貴妃生的又不是皇子,憑什麼讓他們守着?
首輔大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神色淡薄,刑部尚書立馬消聲了,默默的扭頭。
宗室中的人也不服,“是啊,宗令大人,又不是真正的皇子鳳女,還不值得我們守着。
”
宗令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冷冷的喝道,“閉嘴,這是規矩。
”
宗室的人郁悶的不行,這都什麼事呀?
這是把他們都當成傻子啊,怎麼能忍?
百官之首和宗室族長都不吭聲,誰還敢說話?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大家等的心浮氣躁。
有人不淡定了,“叫半天了,怎麼還不生下來?
真慢。
”
刑部尚書沒好氣的瞪過去,“女人生産都這麼慢,急什麼?
”
首輔大人一眼掃過去,“慢慢等,不要着急。
”
他喜怒不形于色,神色淡然,看不出半點想法,但是,就是讓人心生畏懼。
室内,劉貴妃的孩子生不下來,渾身是冷汗,頭發都被打濕了。
疼痛襲卷全身,痛的無法呼吸,滿面的淚痕。
舉目四望,沒有熟悉的身影,絕望如潮水般湧來,她整個人徹底崩潰了。
“我不生了,不生了,好痛。
”
四位接生婆急的滿頭大汗,拼命鼓勵她,“貴妃娘娘,你不能放棄啊,孩子會死的。
”
“貴妃娘娘,你懷胎十月,辛苦了那麼久,怎麼能輕言放棄?
”
“貴妃娘娘,你振作些,熬過這一關,你就是人生大赢家了。
”
站在屏風後的牛太醫急的渾身大汗,恨不得沖進去替她生孩子,“貴妃娘娘,您忍忍,隻要把孩子生下來就大功告成了,想想皇上,想想安亭侯。
”
他所有的身家性命都系在劉家父女身上,絕不能有所閃失。
安亭侯?
痛到腦袋一片空白的劉貴妃渾身一震,如被驚醒了般大叫起來,“把我父親叫來,叫啊。
”
牛太醫精神一震,“半秋姑娘,不如讓人去叫安亭侯過來……”
話還有說完,半秋就打斷他的話,“沒生下來之前,哪裡都不能去,安亭侯是外男,進宮已經是大罪,他是待罪之身,等着我家主子收拾他吧。
”
大道理都被她說光了,也占住了大義,牛太醫愣是被說的啞口無言。
是啊,宮中是不留宿外男的,就算是皇後生父也不行。
安亭侯在宮庭中自由行走,來去自如,是不合規矩的行為,要砍頭的。
安亭侯的行為已經觸及了很多人的底線。
劉貴妃被疼痛折磨的臉都變形了,大聲怒喝,“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威脅本宮,來人,将她轟出去。
”
半秋二話不說,抽出長劍,對着屏風一揮,“轟。
”
屏風被切成兩半,如切西瓜般輕松,轟然倒地。
室内一片寂靜,幾個接生婆吓的索索發抖,渾身直冒冷汗。
屏風後牛太醫癱軟在地,面如死灰,驚吓過度。
好兇殘,不愧是鎮國公主的人。
有其主必有其仆,果然如此。
半秋傲視衆人,收劍歸鞘,“是這麼轟嗎?
”
劉貴妃驚吓之下,反激起了兇性,目露兇光,“你這是要毒害本宮,毒害皇子……”
在這種時候,除了父親,誰都幫不了她。
半秋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得了吧,一個水性楊花,不守于室的蕩婦,前朝後宮都沒人能容下你,包括你的親生父親,你的下場已經注定,在我眼裡已經是一個死人,何須多此一舉,髒了自己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