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開了沒多久，楮墨再次被堵住了。

　　“shirt！”

　　楮墨揚手用力敲着方向盤，今晚是怎麼了？這麼多膽兒肥的，來攔他的車。

　　車門開開，沈讓坐了進來。

　　沈讓看了她一眼，“喲，這臉色……怎麼了？不高興？因為我？”

　　楮墨眉頭緊鎖，“什麼事？”

　　“你說呢？”

　　沈讓哂笑，“你這麼晚了從軍區出來，是有消息了？”

　　聞言，楮墨不由看了眼沈讓。“你知道還挺多。”

　　“那是自然。”沈讓笑笑，“難道，我還真的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不成？我說過，有消息了……我來出面，你别冒險。你現在，正在關鍵時刻。”

　　楮墨敲着方向盤，思索着什麼。

　　“怎麼？”沈讓失笑，“不信任我？”

　　“我想不明白。”楮墨蹙眉，沉聲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找不到理由，所以，你就覺得……我是别有用心，想害你？”沈讓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楮墨沉默，不言語。

　　“你啊。”

　　沈讓笑着搖頭，“該說你什麼好，太謹慎了……我這麼跟你說吧，我拿你這個消息，有什麼用？我攔着你摻和，又能怎麼害你？”

　　楮墨心裡很清楚，這樣沈讓是害不了他的。

　　正因為如此，他才想不通。

　　沈讓也不多言語，将電腦從包裡取出來，指了指移動硬盤，“接上，打開。”

　　“……嗯。”

　　楮墨點點頭，将硬盤接上了電腦。

　　打開一看，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沈讓有些興奮，“這麼一來，範圍就縮小了很多了！”

　　楮墨微微蹙眉，“如果問一問慕十瑜，或者可以直接将這些地方走一遍，相信就能确定下來——”

　　“……”沈讓默了默，“你還要見慕十瑜。”

　　“否則，這個範圍，即使後續不需要我……你找起來，甚至想把人帶出來，還是很困難的。”楮墨直言道，“别到時候，蘇染帶不出來，你還把自己給送進去了。”

　　“哦？”

　　沈讓輕笑，“你這是關心我？”

　　“……”

　　楮墨怔了怔，“省省吧，我是擔心，最後沒能救出蘇染……”

　　他眼神暗了下去，“蘇染平安無事……怕是我和清歡之間，最後一絲生機了。”

　　聽他這樣說，沈讓默然。他們都是為情所困的男人，此刻竟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意思。

　　“嘿！”

　　沈讓朝楮墨伸出手，“打起精神！”

　　“嘁。”

　　楮墨哂笑，看似嗤之以鼻，卻還是握住了沈讓的手。他們必須要打起精神，因為這一次的涉及面，已經拉出了警報……多個兄弟，總比多個敵人來的好。

　　——

　　mr。

　　楮墨一早，接到了軍區的電話，慕長青要親臨mr工廠。

　　因為事出突然，楮墨匆忙從市區趕去月稷島。到的時候，還是晚了一點。

　　不過，姚啟悅已經帶着研究室的人，在接待了。因為這個項目，是楮墨親自負責的，所以，能夠接觸的，也是項目研究室的人。

　　“哎。”

　　慕長青看看過來送茶的姚啟悅，“我說，你有點面熟啊。”

　　“慕首長。”

　　姚啟悅笑笑，“您不記得我了嗎？我小時候，還經常去您家裡玩的，十瑜妹妹，長大了吧。”

　　“咦？”

　　聽他這麼說，慕長青眯起眼仔細的想了想，“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姚肆佟的女兒啊。”

　　“是。”姚啟悅微微笑着，點點頭。

　　“哎喲。”慕長青稍微欠了欠身子，滿是贊歎。

　　“你爸爸最近高升了，恭喜啊。”

　　“哪裡。”姚啟悅面帶微笑，“家父一介文人，和首長是不能比的。”

　　“怎麼會？”慕長青笑着搖頭，“姚部長比我還要年輕上幾歲，卻已經是同一級别了……你謙虛了。對了，你在這裡，是做？”

　　“哦。”

　　姚啟悅忙解釋道。“我念的是機械工程，我是考進來的。”

　　“哦喲。”

　　慕長青連連點頭，“果真是虎父無犬女啊，一個女孩子，做這麼了不起的事情。這麼說……這次的項目，你也有參與？”

　　“是。”

　　姚啟悅些微赧然。

　　“哦。”慕長青的眼神更是不一樣了，“真是本事啊，你才多大……十瑜比你小不了多少，除了花錢撒嬌，就什麼都不會呢。”

　　“那是妹妹命好呀。”姚啟悅甜甜笑着。

　　慕長青大笑，“和你爸爸最近倒是見過幾次，他對你的事情倒是隻字不提，過分。”

　　“那是因為不值一提。”姚啟悅謙虛的說到，“我隻是個打工的，執行者……我們楮總，那才是真正的厲害。”

　　“呃……”

　　慕長青看了看姚啟悅，“對了，你對楮總了解嗎？”

　　“……”姚啟悅默了默。

　　“就是，你看他這個人怎麼樣？”慕長青暗示道，“我是指，各個方面的，工作上，還有私下裡。”

　　“楮總挺不錯啊。”

　　姚啟悅如實說到：“撇開家世不說，楮總能親自擔任項目的研發者，本身的實力就放在這裡了。至于私下裡，他是個愛護下屬的好上司。”

　　“我不是指這個……”

　　慕長青頓了頓，又問：“我是指，他私生活方面……”

　　“哦。”

　　姚啟悅搖搖頭，“具體我不是太清楚，不過，楮總應酬雖然多，但他曆來都是走了過場就走，我想……慕叔叔您想的那種事情，楮總是不會做的。”

　　那麼，也就是說，楮墨不玩女人。

　　好，非常好。

　　“哎？”

　　慕長青往身邊看了看，疑惑道，“十瑜呢？”

　　姚啟悅一怔，“十瑜妹妹，也一起來了嗎？”

　　“是啊。”

　　慕長青點點頭，“我帶着她一起來的，怎麼進來了，卻不見她了？哎喲，這丫頭……永遠是一副跳脫的性子，到了不熟悉的地方，還亂跑！”

　　“沒事的。”

　　姚啟悅忙說，“這裡是mr工廠，十瑜妹妹不會有事的，我這就讓人去找。”

　　一轉身，便看到楮墨匆匆趕來。

　　“慕首長。”

　　楮墨風塵仆仆，急急上前來，微微躬身，“晚輩失禮了。”

　　“哎……”

　　慕長青搖搖頭，“不必這麼說，是我臨時起意……倒是我這個做長輩的，不應該，叨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