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臉頰一熱，把臉偏到了一邊。

　　她呀，就不該問這個問題。

　　又給了他一次顯擺的機會。

　　他比她喜歡的多，就很嘚瑟嗎？

　　可是，時清歡嘴角忍不住上揚。

　　還是很開心呀。

　　“笑吧。
”

　　楮墨瞄了她一眼，同樣是含着笑。

　　“想笑就笑吧。
”

　　時清歡側着臉，車窗玻璃上，她嘴角難掩的樣子，盡數被楮墨看在眼裡。

　　……到了譚太太家，摁門鈴卻沒有人。

　　“嗯？
”

　　時清歡皺眉，嘀咕道：“才通過電話沒多久啊，怎麼會不在家呢。
”

　　又摁了一陣門鈴，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楮墨蹙眉，“看來，是不在。
”

　　時清歡擰眉，掏出手機，撥通了譚太太的号碼。

　　“喂？
”

　　譚太太那邊倒是很快接了。

　　不過，聲音聽起來雜音很大。

　　“時小姐。
”

　　“譚太太，你不在家嗎？
”

　　時清歡問到。

　　“不在啊。
”

　　譚太太道，“我先生這邊有點事，我這兩天要去鄰市照顧他。
”

　　“這……”時清歡眼神一暗，“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

　　“得過幾天。
”

　　譚太太問到，“是有什麼事嗎？
”

　　時清歡想着，這話電話裡也說不清楚，“這樣，譚太太，麻煩你回來和我聯系好嗎？
”

　　“好。
”

　　譚太太也想到了，“是關于那個保姆的事情吧？

　　好的，我會的。

　　你别着急。
”

　　“謝謝。
”

　　挂了電話，時清歡垂着眼簾，耷拉着腦袋。

　　顯然，失望是在所難免的。

　　本來還以為，今晚就能知道消息了。

　　“怎麼了？
”

　　楮墨擡起手，輕輕落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看着情況，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說實在的，他當然也失望。

　　做父母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何況，他們都是失職的父母。

　　“唔——”時清歡嘟着嘴，嘴裡咕哝着。

　　“嘁。
”

　　楮墨失笑，隻覺得她這個樣子太可愛了。

　　“笑什麼？
”

　　時清歡疑惑，擡頭瞪着她。

　　“可愛啊，所以笑咯。
”

　　楮墨展顔。

　　時清歡眨眨眼，“沒有消息，你還笑的出來。
”

　　“清歡……”楮墨念着她的名字，握住她的手。

　　“知道嗎？

　　我為什麼一直喜歡你。
”

　　“嗯？
”

　　時清歡蹙眉，疑惑的搖搖頭，“為什麼？
”

　　楮墨将人擁入懷中，帶着她往外走。

　　“我們兩個人的原生家庭，不用我說了，都是一塌糊塗。
”

　　楮墨苦澀的笑笑。

　　“你是因為你母親，而我，有個混蛋老子。
”

　　楮墨在說這話時，明顯還給沈清韻留了些情面……畢竟，是清歡的母親。

　　“所以啊。
”

　　楮墨歎道。

　　“我這個人骨子裡，是很反感第二春這種事的。
”

　　時清歡突然，頓下了腳步。

　　楮墨低頭，深情凝望着她。

　　“為什麼要有第二次？

　　為什麼要有第二個人？

　　為什麼，不能一直到老、到死？

　　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想要一輩子的人，為什麼要開始？
”

　　“……”時清歡下意識的攥緊了手心，原來，楮墨有這樣的執念。

　　所以，她該慶幸吧。

　　他遇上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

　　“所以，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