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夫人将她那習慣性的動作看在眼底,任她扶着出了辦公室,進入電梯。
褚非悅進入電梯後,站到了餘夫人身後一步的距離。
這是她和霍董跟霍宛、寶寶們或其他長輩出行的時候的動作,不并排行走、聊天的時候他們通常習慣将晚輩和長輩都放在眼裡,随時提供幫助。
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電梯在落地的時候,餘夫人身體往前傾,立刻被褚非悅扶住了。
褚非悅扶住她之後,便松手了。
兩人出了電梯之後,徑直上了車。
車子是商務型用車,是由昨天的助理開車。
餘夫人說道:“去青雲山莊。
”
助理發動了車子。
褚非悅不确定餘夫人在後座是否要系安全帶,便直接問道:“您要系安全帶嗎?
”
餘夫人不置可否的點頭。
褚非悅将安全帶拉到适合的長度幫餘夫人系好,然後她自己也系上。
這種安全意識是開始照顧霍宛和飛飛産生出來的,有了兩個寶寶之後就更明顯了,真是不敢讓自己冒任何可能有的生命危險。
有時候表現出來時難免有一點慫。
不過,慫點就慫點,又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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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進一個小時後,停在青雲山莊前。
那是度假山莊,周圍的配套設施很全,裡面還設有高爾夫球場和各類小球的場地。
到高爾夫球館後,幾個身着西裝的商業人士便迎了上來。
“餘夫人,您好,您的氣色看起來很不錯。
”
餘夫人臉上挂着親切、和藹的笑容,“托你們的福。
不過,我這老胳膊老腿兒是打不了球了,讓我這個晚輩陪你們打幾場,你們不會說老太太沒有誠意吧?
”
“哪兒能呢?
您能過來就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了。
餘夫人您請,您在一旁指點一二,對我們小輩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教誨了。
”
“胡總,你的口才又有所見長啊。
”
“餘夫人謬贊了。
”
“那咱們走吧。
”
“您先請。
”
幾人各自禮讓了一圈,才坐上電瓶車往球場駛去。
到球場後,胡總說道:“餘夫人是長輩,讓餘夫人這方開杆,大家怎麼說?
”
“這是自然的。
”其他人附和道。
餘夫人:“要是我親自下場打,我可就倚老賣老了。
今天是我的一個小輩代打,還是讓組局的胡總來吧。
你們看如何?
”
胡總笑道:“餘夫人都這麼說了,我可厚着臉皮開局了啊。
我可是卯足了勁兒想出出風頭的。
”
“誰敢跟胡總搶風頭,簡直活膩了。
”
衆人一陣轟笑,胡總就在笑聲中給開了球。
褚非悅因為是餘夫人帶來的,又是在場唯二的女士,第二杆自然給交給她。
在球館換了一身運動裝和運動鞋,她小範圍的活動了筋骨,也有模有樣的打了一杆。
她的球技一般,也是跟霍董學的。
霍董對她的要求是水平一般就行,主要出門能不怯場,架子要唬住别人就完美了。
因此,她打高爾夫球的水平真的就很一般。
褚非悅放下球杆之後,笑道:“不好意思,讓各位老總見笑了。
”
“美女打球看的是人不是球技。
更何況,褚小姐的球技也不弱。
”
衆人便有說有笑的紛紛上場。
這局球一杆球十二萬。
褚非悅進了五球,拿了60萬,這還是一群人放水的結果
胡總賺得最多,拿了96萬。
于是胡總請了晚餐。
出球場之後,餘夫人便以身體為由告辭了,讓褚非悅陪他們吃飯。
褚非悅便上了胡總的車過去了。
胡總說道:“褚小姐的球技不錯,下次有機會再切磋切磋。
”
“胡總過獎了,我的球技實在是上不了台面。
要不是胡總和其他老總讓我,我怕我一球都赢不了。
”褚非悅笑道。
“褚小姐實在是太謙虛了。
”
兩人一路上臭不要臉的捧着對方,笑容都沒有卸下過。
胡總倒是對褚非悅有了新的認識,之前霍予沉為褚非悅辦生日宴的時候他和今天一起打球的幾位老總都去了。
當時對褚非悅的感受還不深刻,大緻知道褚非悅是有幾把刷子的,不然不會把霍予沉弄到手。
霍予沉的感情生活一直是個謎,商界裡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沒有多少秘密可言的,他們都有渠道打聽圈子裡的人的事。
霍予沉其他的事和他的背景這些年也漸漸都知道了,但感情這事一直沒有任何風聲。
有動靜的時候居然直接是對方結婚的消息,這也讓一衆瞄着霍予沉太太位置的商界人士蔫了。
今天接觸下來,褚非悅這個段位也不是尋常女人能達到的。
到吃飯的地方後,褚非悅借着補妝的空當給霍予沉發了個地址和包廂号,便笑盈盈的跟幾位老總繼續聊天。
輪到飯前酒的時候,褚非悅給自己斟了滿杯白酒,起身笑道:“多謝幾位老總今天的款待,不甚感激。
我剛生孩子沒多久,酒我平時是一滴不沾的,今天破個例,以示誠意。
等下幾位老總的戰火可别燒到我
這兒來了哈。
”
褚非悅說完将杯子裡的白酒一飲而盡。
胡總鼓起了掌,說道:“褚小姐真爽快。
幾位老哥,褚小姐都這麼給面兒了,咱們也有個男人樣兒啊,就别興灌酒那一套了。
”
“把哥兒幾個當什麼人了,不灌酒不灌酒。
”
褚非悅笑道:“看來我先下手為強這一招兒挺好使的。
”
“哎喲,褚小姐,你真幽默。
來來來,不喝酒咱吃菜。
”
褚非悅在胡總動筷之後,才提筷吃飯。
霍予沉在一個小時後到樓下,他并沒有急着上去,而是給褚非悅打了個電話。
褚非悅的手機一直放在桌面上,給霍予沉号碼的備注是霍董。
胡總坐在褚非悅旁邊,褚非悅的手機震動時,他掃了一眼,看到那兩個字時就猜出來是霍予沉了。
殷城能有幾個霍董?
大晚上還能打電話給褚非悅的霍董更少了。
霍予沉這個時候打電話到底是有幾個意思?
是知道褚非悅在外面應酬還是純粹是見褚非悅沒回家打電話過來查崗?
不同的目的所代表的意義可是大有不同的。
褚非悅拿起手機,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說完便起身到一旁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