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語被這麼不要臉的話給氣得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你是不是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得圍着你轉,你才覺得舒服?
地球自轉公轉都是違背你的意願,你都要畫個圈圈詛咒一遍才行?
陸微言,我最後再說一遍,你的一事無成或者你的自卑,跟我沒有關系,都是你自找的。
你有很多時候可以扭轉你當前的局面,也有很多時候完全不會這麼凄慘。
可你自己沉不住氣。
你要是在工作的時候努力、認真,就算你的公司遇到大面積栽員,你也不會被栽。
你以為所有的領導都是傻子,他們不知道哪位員工盡職盡責工作?
他們都眼瞎到随便找到個名字都劃掉?
你以為生活、工作都像狗血劇演的那麼狗血?
隻要你的态
度沒問題,工作的時候認真、踏實,就算你沒有表現出過高的天賦和聰明,領導還是不會随便把你給開了。
”陸一語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有天賦、有智商情商的員工終究是少部分,絕大部分的員工所扮演的角色是執行領導的命令和決策。
隻要在工作上不出現大的纰漏,你的職業生涯就不會出現大的動蕩。
而你是怎麼表現的?
那天,你是商場當着你的同事、廣大的潛在客戶揭你和我的隐私。
你除了得到莫須有的注目禮之外,你還得到了什麼?
你現在還不知道你錯在哪兒?
你錯在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以為任何場合都是你的舞台。
你把你的工作、同事、公司當成了你的炮灰,你絲毫沒想過你在上班時間、上班的地點說那些話會給你的老闆、公司帶來多惡劣的影響。
這種影響遠遠比不上你給公司帶來的價值。
我
這麼說你要是還不明白的話,陸微言你以後還是别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無法确定我不會對你動手。
”陸微言冷笑了一聲,“陸一語,你的這些長篇大論說給别人聽聽還可以,想騙我門兒都沒有。
你就是聽爸媽說了我最近換了工作又上夜校,你就坐不住了,當天下午就帶着你的朋友去我工作的地方炫耀。
我
要是不先主動出擊,你會幹什麼事我還不清楚嗎?
”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你工作的地方告訴爸媽了嗎?
爸媽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你工作的地方?
我還有空專門去找你滋事?
我閑的啊。
”
“你那個朋友不是特厲害,你找她問一聲,她會不幫你查?
陸一語,我最恨的就是你這一張臉。
明明所有肮髒的事你都做盡了,還擺出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惡心透了。
”
“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
陸微言,我家不是你發洩你所有怒火的地方,我也不是你的出氣筒。
你是個成年人,做了什麼事就自己承擔後果,别人沒有承擔的義務。
”“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你哪一次不是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好像所有人都該被你教訓。
要是有人不按照你的意願生活、工作,就是那個人的不對。
然後你轉頭又對别人擺出有一臉受害者的表情,博取他人的
同情。
”
陸一語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但,三秒鐘之後,她失敗了。
陸一語以一種異常冷靜的目光打量陸微言,說道:“陸微言,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就好好算算這些年的總賬。
”
陸一語說這句話的同時,身後的電梯門打開了。
陸默和兩名保安人員走了出來,陸一語轉過頭,朝他們擺了擺手。
然後,目光沉靜地盯着陸微言,“今天咱們就好好說清楚,我到底欠了你什麼,做了哪些對不起你的事。
我也很想看看這些年,你是怎麼自我欺騙、深陷被迫害妄想症之中無法自拔的。
”
“你說,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怎麼在這麼多人面前粉飾太平的。
”
其他鄰居聽到是兩個女人吵架,也都紛紛出來圍觀。
陸一語特别恨這種吵架的場面,尤其是拿那些陳年舊事來吵,把那些破事兒都抖出來除了讓别人看笑話之外,也隻起到狠狠傷當事人的心這個功效了。
陸一語舉起左手大拇指,上面有一道淺白色的傷痕,淡聲道:“你還記得我手上這道疤痕嗎?
那是你七歲的時候想要吃糖人,爸媽正在籌錢給你上周邊最好的小學,把我們的零用錢減少了。
你問爸媽要錢去買,爸媽不但沒給,反而還罵了你一頓。
你哭得很傷心,我哄了你很久,你都沒有停下。
後來我們想了個辦法自己熬糖水,自己畫糖人。
這道疤就是當時熬糖水的時候被燙傷的,你當時看到了我的手被燙
傷,你是怎麼說的?
你還記得嗎?
”
陸微言不發一語,她根本已經忘了那麼久遠的事。
陸一語啞聲道:“你說姐姐不疼,以後你會賺好多錢,給我買最好的去疤藥,讓我的手跟以前一樣的。
陸微言,你的話你做到了嗎?
”
“誰知道你是不是瞎編的,七歲的事誰還記得。
”
“好。
這件事你不記得沒關系,那初中我被記大過的事你還記得嗎?
”
陸微言臉色一變,狠狠地瞪着陸一語。
“那時你跟幾個男生去網吧通宵玩遊戲,那幾個男生見隻有你和另外一個女生在網吧。
一群人把網吧關了起來,想要非禮你們。
是誰去救的你們?
當時大半夜,我接到你的電話,就帶着班裡的幾個男生翻牆
出去找警察,警察還沒到的時候,是誰砸了網吧的門救你的?
”
陸默臉色變得慘白,他都不知道他的兩個女兒在青春期時遇到了這麼可怕的事。
小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為言言做了這麼多事,而那時候他還因為小語差點沒法上重點高中的打她。
他當年都幹了些什麼?
而言言這些年又對小語做了什麼?
假如當時不是小語半夜翻牆出去,言言會發生什麼事,他根本不敢深想下去。
陸微言臉上又是尴尬又是憤怒。
她的表情變換了好幾次,才說道:“陸一語,你說的這些話有憑證嗎?
你這麼抹黑我有什麼意思?
明明是你跟你們班的幾個男生通宵打遊戲被老師當場抓獲,結果卻反過來往我身上潑髒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