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入口,雲嬌兒剛要帶着蕭千寒上前,卻被蕭千寒一把拉住了。
“我們不從那走。
”蕭千寒說了一句,要拉着雲嬌兒往别處走。
雲嬌兒楞了一下,旋即明白蕭千寒的意思,目光有了些變化,慎重的盯着蕭千寒,“你要硬闖?
”
身為公主,皇宮還有沒有其它入口,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不通過這個入口進入就隻有一個辦法,硬闖!
“你不敢的話就去烏玉晴的寝宮等我。
”蕭千寒笑着掃了雲嬌兒一眼,放開雲嬌兒的胳膊,徑自向前。
雲嬌兒有些猶豫。
她想要進出皇宮再容易不過,完全沒有必要铤而走險。
思量了一瞬,她一咬牙,飛身朝着蕭千寒追了上去!
跟蕭千寒一同硬闖皇宮,就意味着她是站在蕭千寒一邊的!
縱使有千張嘴也無可反駁!
而且,這隻是她單方面的想法,如果蕭千寒跳出來洗清,說是被她帶進宮的,她也無計可施!
這是一場豪賭!
私帶蕭千寒入宮,并且還是硬闖,雖不緻死,但對于她今日的地位有不小的影響。
她之前利用蕭千寒,這一次,若蕭千寒反悔,她也不打算出來為自己辯解!
一報還一報,她認了!
若蕭千寒有任何難處,她也會毫不猶豫出手!
這是她欠蕭千寒的!
感受到雲嬌兒在身後跟了上來,蕭千寒嘴角微勾,沒有回頭,直接将速度提升至極限,闖入皇宮!
皇宮,她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而且有雲嬌兒在側,很快就來到了烏玉晴所在的地方。
入宮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烏玉晴療傷!
如今苗人仙和伶貴人都已經死了,無論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都是死無對證!
烏玉晴這條線索就變得更加重要!
索性的是,烏玉晴應該不知道苗人仙和伶貴人都跟她說過什麼!
而且,等她處理完要做的事情之後,恐怕也沒時間再來找烏玉晴了。
對于蕭千寒的選擇,雲嬌耳自然心中高興。
她很清楚,蕭千寒入宮絕不是專門給母親療傷。
即便能夠率先來此,蕭千寒也一定同時有别的目的。
但那又如何!
她不敢說有多了解蕭千寒,但蕭千寒的行事風格她還是知道的。
說到就會做到!
隻要能給母親療傷,足矣!
烏玉晴因為體内寒毒發作,未免信息外洩,所以周圍并沒有什麼人,隻留親近的人在側。
雲嬌兒出現,直接屏退了所有下人,然後才讓蕭千寒出現。
蕭千寒隐藏在暗處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寒氣。
而那寒氣的源頭,正是烏玉晴!
此刻的烏玉晴就好像一塊千年寒冰一樣,源源不斷的散發着冰寒之氣!
靠近之人若無魂力抵禦,不出三日必死無疑!
即便有魂力抵禦,修為越低,抵抗的時間越短!
而且無論多高的修為,都必須用魂力才
能夠将侵入體内寒氣逼出體外!
蕭千寒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雙眉緊皺,站在原地并沒有急着靠近烏玉晴。
烏玉晴此時的情況,比她所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嚴重,而且嚴重的多!
見蕭千寒站着不動,雲嬌兒看了一眼,目光中有些擔憂,“蕭小姐,我母親……”
蕭千寒已經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在蕭千寒面前,她也并不避諱。
“很嚴重。
”蕭千寒凝眉,隻說了三個字。
雲嬌兒立刻沉默,臉色很難看。
“歌兒,是蕭千寒來了嗎?
”也許是因為聽到了動靜,也許是因為烏玉晴本就沒睡,那虛弱的聲音仍舊帶着幾分上位者的威壓。
“是的,母親。
”雲嬌兒恭敬的應道。
烏玉晴聞言,将上身撐起一些靠在床上,看向蕭千寒,“沒想到蕭小姐還有如此能力。
早知如此,當日在皇城外本宮就該讓你幫本宮療傷。
”
蕭千寒皺眉不語,不是因為烏玉晴的傷勢,而是因為烏玉晴的語氣。
雲嬌兒表情微變,連忙道:“母親……”
烏玉晴擺手打斷雲嬌兒的話,因為動作過大,咳嗽了幾聲,“蕭小姐,你我明人不說暗話。
隻要能治好我體内的寒毒,有什麼條件,你盡管提。
”
雲嬌兒的神色有些着急,甚至隐隐有些慌。
她了解蕭千寒的性格,母親這樣恐怕……
蕭千寒雙眉皺的更緊了一下,不過旋即散開,眉間一片舒展。
“既然皇後娘娘如此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蕭千寒語氣平淡,沒有一絲生氣的意味。
雲嬌兒心中的焦急卻越發濃郁,單單是這稱呼,就證明蕭千寒已經有些生氣了!
“蕭小姐,我母親……”她想開口提烏玉晴辯解什麼,蕭千寒回頭淡笑,示意雲嬌兒不必說。
“皇後娘娘的話沒錯,凡事都有代價!
想要得到什麼,就一定要付出些什麼!
有得必有失,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蕭千寒平淡的說完,一轉身隔空看向床上的烏玉晴,終于擡腳,邁步上前。
烏玉晴沒有說話,臉色的神色表面了對蕭千寒說法的贊同。
走到床邊,看着烏玉晴蒼白如雪的臉色,眉梢鬓角都有白絲隐隐出現,就連那雙眼睛都透着濃濃的寒意,整個人就好像剛在極寒之地凍過一樣,毫無血色可言,蕭千寒嘴角微微勾動了一下。
“皇後娘娘可願放棄皇後的位置,淨身出戶,離開皇宮,離開皇城,離開北武洲?
”一席話,不弱于一道驚雷,把雲嬌兒炸的目瞪口呆,烏玉晴也是愣了一下,旋即面色陰沉似水!
放棄後位?
這乃是她烏玉晴費盡心力,耗盡時間才得到的,豈可輕易放棄!
“蕭千寒!
”她冷斥的聲音很小,但威嚴十足。
蕭千寒同樣擺手将烏玉晴的話打斷,直言道:“與其死在這裡,難道活着離開不是一件好事嗎?
”
“死?
”烏玉晴虛弱的冷笑了一聲,不再言語,眼眸之中盡是不屑和嘲笑。
雲嬌兒上前,表情有些尴尬,“蕭小姐,我母親體内的寒毒爆發,并非是緻命的。
隻不過那寒氣會讓人很不舒服,會影響一些事情而已。
畢竟我母親身為皇後,在外面總不能常是一臉寒霜。
”“不緻命嗎?
”蕭千寒冷笑,“告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