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幾個月前秦家書院大比,秦風被林淑婉一劍刺傷後逐出書院的決定,秦家長老會重新給出了新的意向,在冬季開荒歷練的名單上將秦風補錄進去,此外,允許秦風從秦家的武庫挑選兩門武技修煉。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秦戰命人將秦風帶離主族內堂,前往武庫挑選武技。
秦風知道,接下來,恐怕還得商議別的重大事情。
秦字戰旗出,整個大澤王朝都深受震動,秦家現在要處理的,絕不僅僅是自己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
跟隨執事的期間,秦風想了一路:
愚老爺子這次是把秦家的遮羞布嘩地一下子完全揭開,準備把秦家那些試圖依附葉家的勢力一網打盡。
不然,不會連很多年未再涉足秦家主要事務的祖奶奶都走到了台前!
這是要進行一場變革。
屬於秦家的變革!
秦風眉頭緊蹙,陷入沉思。
記憶中,前世的秦家,拖了足足三十多年才開始變革:
當時愚老已經抱憾入土;
祖奶奶雖然仍舊在世,但是身體大不如前;
家主秦戰重新將秦翻江收入長老會,帶著一批年輕人,將長老會從上到下實行換血,當時數十位長老失聯,秦家執法隊跟各大小家族亂戰,隕落武者上千!
牽連之廣,震動大澤王朝,同時也讓秦家元氣大傷。
前世的變革,一部分成功,一部分卻失敗得非常徹底。
因為那時候的秦家已經不如現在鼎盛,而且淪陷的長老眾多,就連很多秦家子弟也跟葉家以及其它三大家族有很深的瓜葛,十分被動。
歷經百年之久,秦家才緩緩熬出一點頭來。
如今愚老提前掀桌子糾集祖奶奶和一幫老人變革,其實比前世的狀況要好上不少。
秦風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左右不了大局,頂多就是被愚老當成了變革的引子,僥幸得知了變革萌芽,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依舊是家主秦戰,以及祖奶奶陸芳華,和三大權利機構的掌權者:
邊境開荒團團長;
秦家執法隊首席長老;
秦家長老會大供奉。
正自想到這裡的時候,武庫已然在望。
莊嚴的黑色三層樓,佔地面積不大,但是每一個來到這裡的秦家子弟都抱有一種對未來的向往和憧憬。
“進去吧。
”
領路執事主動上前跟武庫的執事交涉,並出示了家主的信物,後者點點頭,示意秦風可以入內:
“記住,隻能挑選兩門武技。
”
“是。
”
秦風對武技興趣不大。
作為活了十萬年歲月的人,他見過太多的武技,包括一些頂級強者質押給自己的練功秘籍,都是數不勝數,隨便拿一本出來都足以碾壓秦家武庫。
但是。
雲影鎮的秦家狩獵隊,將來都需要修煉武技。
而且秦家狩獵隊不能修煉太高深的武技,否則會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修煉秦家武技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這時,不遠處傳來人語聲。
聲音還挺熟悉的。
秦風本能地望過去,正好瞥見秦玉郎和兩位秦家書院的學生並肩行來,有說有笑。
哼!
看到秦玉郎,秦風就想到雲影鎮藥圃外的那一夜,對方用沸血丹引來兇獸鐵蠻牛。
若非自己及時趕回,藥圃就毀在了對方手裡。
這時,秦玉郎也注意到了武庫門口站著的秦風,眉頭一挑,目中湧現出跟打枊日如出一轍的怨毒之色。
見狀,秦風知道當日的一番苦心白費。
秦玉郎根本不領情。
也罷。
日後無需再對他客氣。
秦風轉身進入武庫。
秦玉郎則微微一愣地站住腳步。
旁邊兩位同伴注意到秦玉郎異狀:
“怎麽了?
”
“大哥認識剛剛那少年?
”
秦槐、秦松,隻是秦家的普通子弟,父母均是主族護院的子嗣,得到機會在秦家書院旁聽,平日裡跟著秦玉郎混,自然明白秦玉郎的心性。
“他就是前段時間累我被父親責罰的秦風。
”秦玉郎心情急轉直下。
剛剛聽人說今日三皇子的訂婚宴取消,順延到下個月舉辦,心情很是爽利,沒想到剛約了兩個朋友出來散心,就碰到最不願意碰到的人。
秦風!
月前損失了一枚沸血丹,不但沒有坑到秦風,還讓秦風得了一頭兇獸戰利品,這事膈應了他很久;
尤其是被父親著人帶回京都後,就一直禁足在家,哪都不能去,更是將秦風恨到了極點。
看到秦風,心情豈能不糟?
“他怎麽會在這裡?
”
“秦風不是被大哥你的女神一劍刺傷心脈,逐出了秦家書院,滾回那邊陲小鎮去了嗎,怎麽會在我們秦家武庫?
”
“秦風天賦資質不錯,祖奶奶當時很看好他……估計是因為祖奶奶壽辰將至,他特地入京祝賀來了。
”說到這,秦玉郎滿臉冷笑不屑地嘲諷道,“無非就是來博取祖奶奶的同情,撈點好處。
”
“所以說,祖奶奶讓他入武庫挑選武技?
他不是受傷衰弱到氣血境?
”
秦槐、秦松很是吃驚。
秦玉郎推測道:
“他現在還是氣血境修為,但是傷勢已經痊愈,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淬體,現在挑選武技,也是為以後做打算。
”
“原來如此。
”
秦槐、秦松恍然大悟。
看出大哥心情不爽,秦槐果斷提議:
“大哥既然看他不順眼,不如小弟代勞教訓教訓他?
”
秦槐二十出頭,淬體一重修為,同時也掌握了一門武技,自忖對付個氣血九重境界的武者不成問題,還能拍秦風的馬屁。
秦玉郎是秦文長老之子,秦文長老掌管藥庫,秦玉郎資質一般,能有現在這等修為,完全是靠丹藥堆砌出來。
二人時不時的能從秦玉郎手中得些好處,弄點丹藥提升修為,或拿出去兌了金銀逛青樓。
聞言,秦玉郎猶豫了一下。
被父親責罰一頓,嚴厲要求他不得再跟秦風接觸。
但是一想到林淑婉那溫婉醉人的容顏和身段即將成為三皇子的禁臠,秦玉郎滿腔的怨怒止不住地膨脹,蒙蔽雙眼。
“哼!
可惜父親禁止我跟這小子接觸,不然,本少一定要親自出這口惡氣!
”
“沒關系,大哥,這事盡管交給我們兩個就行,您在旁邊看著。
”
秦槐、秦松相視而笑,朝武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