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招,兩人不會施展出最強的底牌,也不會用随意的招式。
畢竟,兩人都想試探出對方的實力深淺。
刀光劍影,分裂了這一方海域,天空被橫開了。
探頭一望,可見漫天星空,亦得見附近的星辰一顆顆粉碎了。
“天,都裂開了!
”
世人都遠離了南域無邊海,遙望着。
呼哧——
狂風大作,有驚雷滾滾。
“殺!
”
許問天雙手執刀,這不是他最強的一刀,但也算得上底牌之一了。
他堅信這一刀足矣将仙台五禁後期的強者抹殺了。
“我的道,世間可有人懂?
”
世人都以為顧恒生另辟大道,是為了變強,走出一條與衆不同的道路。
但是,沒有人知道,顧恒生是為了那飄渺虛無的仙道做準備。
仙路漫漫且無遙,顧恒生不敢說紅塵劍道能夠窺探一二,至少有所期待。
因為三千大道都有人嘗試過了,近乎難以破開仙門。
所以,顧恒生不得不另辟蹊徑。
“給我碎!
”
面對許問天的這霸道一刀,顧恒生執劍而落。
他乃是要開辟新的大道,尋找仙路的人,怎會敗給同輩妖孽呢?
紅塵劍域,凡是在顧恒生的劍域之内,他一念便可成劍,粉碎周身一切之物。
當刀光落到了顧恒生的頭頂時,無數道紅塵劍意凝聚而成,斬在了刀光之上。
最後,似有一股說不清的力量正在吞噬着刀芒,粉碎着洶湧的刀意。
“碎!
”
顧恒生口中輕吐一字,長恨劍爆發出浩瀚的光芒。
嘭嘭嘭……
刀光即将就要落到顧恒生的頭頂上空一千米時,節節碎裂。
紅塵劍域的威勢不減,将一道道劍意彈射向了許問天。
許問天左手緊握,一拳轟出,震碎了許多的紅塵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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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詭異的是,原本散盡的紅塵劍意又恢複如初了,劍意甚至變得更加鋒芒了。
“為何會如此?
”
許問天對紅塵劍意絲毫不解,他想不通為什麼粉碎的劍意會重新凝聚。
這便是紅塵劍意最詭異的地方,也是顧恒生悟出來的底牌之一。
紅塵三生道,其中有一種秘法叫做向死而生,被顧恒生和劍道結合了起來。
劍意不朽,除非在一瞬間可以粉碎掉所以的紅塵劍意,不然隻要有一縷劍意完好無損,那麼碎裂了的劍意都會在頃刻間恢複。
噗嗤!
許問天的胸口被劃出了一個淺淺的痕迹,下意識往後倒退了半步。
他剛剛若不退後半步,那麼就不是一道淺痕這麼簡單了。
終究,為了不讓自己受傷,許問天隻能選擇了後退。
“三招之約,你輸了。
”
顧恒生左手輕輕一揮,收回了漫天的紅塵劍意,淡然自若。
許問天沉默了很久很久,将手中的長刀收入到了空間寶器中,輕輕摸了摸胸口的劍痕,沉吟道:“大道寶藥,我不會在和你争了。
”
“你的刀很鋒利。
”不得不說,許問天給了顧恒生很大的壓力,那蓋世一刀縱然是諸多老古董都接不住。
“可我還是輸了。
”許問天雖然自負和驕傲,但是他可以直面自己的錯誤,不像其他天驕因為顔面而失了分寸:“紅塵劍意,果然與尋常劍意不同。
下一次,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
“請!
”
顧恒生指着遠方,道一字。
許問天一言不發,轉身而去。
當許問天離開很久以後,天下英豪才将目光凝聚到了顧恒生的身上。
“三招之約,刀皇敗了。
”
群雄噤聲,心中有駭浪濤濤。
“大道寶藥,真的要落到九先生的手裡了嗎?
等到九先生煉化了寶藥,實力必定會更上一層樓。
”
諸多老家夥忐忑不安,他們不想看到顧恒生越來越強的一幕。
但是,他們沒有能力阻止了。
顧恒生的崛起之勢,已經成為一個定局了。
除非顧恒生在紅塵劍道迷失了道心,走火入魔,不然外界之力很難影響到他。
“劍尊若是和先生一戰,誰會更勝一籌?
”
莫名的,世人想看看年輕一代誰才是最可怕的。
“兩人都沒有施展出真正的實力,刀皇最多隻是失策了,算不得大敗。
他們兩人的戰鬥,隻有到了那帝路的最高處,才會真正有一個了結。
”
一些人不願相信刀皇許問天就這麼敗了,安慰着自己。
顧恒生将長恨劍收起,一手負于背後,一手垂在身側。
他慢慢的走向了無邊海域中央的大道寶藥,無喜無悲。
嗡——
當顧恒生剛剛靠近大道寶藥之時,有許多道氣勢忽而大起,似是不願眼睜睜看着寶藥落入到了顧恒生的手裡。
顧恒生頓步,深邃如淵的眼眸瞥向了茫茫雲層,冷聲道:“爾等若是不服,大可露面一戰。
若是沒膽子攔我,那便滾!
”
自血月狼族之事以後,顧恒生對帝路各大禁地沒有任何好感。
毫不誇張的說,整個帝路一大半的勢力,都是顧恒生的敵人。
縱橫天下,氣吞萬裡如虎。
顧恒生的聲音傳遍九天,無一人敢出言,更無人敢出面阻攔。
萬千天驕又驚又懼,他們用敬畏的眼神望着顧恒生的白衫背影,内心難以平靜:“若此生有先生之風采,死也無憾了。
”
多少天驕曾幻想可以登上帝路,鎮壓同輩,名揚四海。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無數天驕都成為了陪襯者,泯然衆人矣。
隻有站在同輩最頂峰的那一批妖孽,才值得讓天下勢力結交,威名赫赫。
顧恒生手指一劃,破開了大道寶藥外面的那一層屏障。
随後,顧恒生探手一抓,将寶藥捏在了手裡。
“有這一株道藥,必定可以重塑大道寶體。
”
當年大道寶體被碎,成為了顧恒生心中的一根刺。
若是可以重塑,顧恒生或許可以領悟到不一樣的道意,于紅塵劍道也有莫大的幫助。
“小公主,這株大道寶藥于我有大用,恕我不能分于你了。
日後有機會,當陪酒道歉。
”
其他人的想法,顧恒生可以不在乎。
但是小公主曾對顧恒生有恩,他不得不說明白,以免兩人的知己關系鬧得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