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件東西對柳帝肯定極為的重要。
不隻是因為什麼原因,柳帝才不舍的将那件東西給扔了。
如今修道有成,柳望秋打算将那件東西尋回,然後親手交給柳帝。
柳望秋進入到了望江之底,與江中的一些靈獸交談。
“龜爺爺,好久不見。
”
柳望秋看到了一座小山似的水龜,執晚輩之禮。
水龜獨自悟道修行,從未離開過望江,活了約莫三千多年了。
他突然看到了面前站着的一位女子,确信眼前的女子乃是大修士,不可失了禮數。
正當水龜要對柳望秋行禮的時候,卻發現柳望秋竟然朝着自己一拜,驚了一跳。
“仙子是何人?
”
水龜可不敢承了這個禮,連忙回問。
柳望秋素手輕輕一揮,出現了一條小鯉魚的虛影。
頓時,水龜便知道柳望秋是何人了,驚呼道:“你是當年得到大帝點化的小鯉魚?
”
“正是。
”
望江之中,水龜的輩分極高。
以前柳望秋小的時候,還挺過水龜的講道,這才有了一絲靈性,後面便緊緊的咬住了柳帝的魚線,得到了驚天造化。
“原來是你。
”
水龜那一顆忐忑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羨慕不已的看着柳望秋:“你已經擺脫了凡俗之身,恭喜了。
”
“龜爺爺,今日我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問您。
”
柳望秋直言道。
“你說,隻要我知道的事情,一定告訴你。
”
水龜隻差一步便可邁入大道第九境的修為,希望可以與柳望秋結緣,得到一個突破的機會。
“當年帝君于此垂釣,貌似扔了什麼東西在這裡,不知龜爺爺可看清楚了?
”
柳望秋問道。
“原來是這件事情,我倒是知曉一二。
”
水龜沒有隐瞞,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個時候,柳帝風雨無阻的用一根沒有魚鈎的魚線垂釣。
直到有一日,一條小鯉魚咬住了魚線,讓柳帝做出了最關鍵的一個決定。
當時小鯉魚隻是有一絲靈性,并不記得多少事情。
望江之中的水龜,那一天看得很清楚,柳帝将魚線上面綁着的一塊石頭扔到了江中,至今未歸。
因為那一塊石頭落入到了望江之中,這些年望江裡面生活的魚蝦都得到了一些機緣,誕生了靈智。
若非如此,水龜也不可能修行到了這一步。
“柳仙子,那塊石頭便在北方三十裡處的一個深坑中。
隻要仙子到了那裡,便會看到了。
”
水龜不敢将柳望秋當成以前的那一條小鯉魚了,言語皆有敬意。
柳望秋一眼便看到了水龜遇到了修行上的瓶頸,取出了一些靈丹妙藥贈給了水龜,算是償還一些恩情,了卻因果。
“老龜多謝仙子。
”
水龜大喜,連忙拜謝。
柳望秋微微一笑,立刻趕到了水龜所說的那個地方。
果不其然,柳望秋看到了江底的一個深坑中有一塊綻放着淡淡光澤的石頭。
石頭散發出來的意思道韻,令望江中的所有靈獸都得到了好處。
以前有修士察覺到了望江的不同,發現了這一塊石頭,欲要據為己有。
不過,石頭有靈,直接将不軌之人驅趕了出去。
“就是此物。
”
柳望秋看着這塊石頭,肯定道。
這不是一顆普通的石頭,乃是世上唯一的琥珀,上面刻寫了很多的歲月痕迹。
“晚輩曾受柳帝點化,别無惡意,隻想将此物交給柳帝。
”
柳望秋這輩子最敬重的人便是柳長生,即便這是柳長生手裡的一塊石頭,也行大禮而拜。
這一顆琥珀貌似感知到了柳望秋的誠意,散發出來的光芒變得更加的耀眼了。
“請恕晚輩得罪了。
”
柳望秋小心翼翼的伸手抓向了琥珀,發現琥珀并沒有排斥自己。
最重要的是,柳望秋的身上有一絲柳長生的氣息,這才讓琥珀的靈智願意相信。
柳望秋雙手捧着琥珀,心裡暗道:“真好看的石頭。
”
然後,柳望秋便将琥珀好生收起來了,打算去尋找柳帝的蹤迹,親手将琥珀交給柳帝。
天大地大,憑借柳望秋的本事想要尋到柳長生,無異于海底撈針。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帝君的。
”
柳望秋不會放棄,踏上了尋覓柳長生的道路。
中州,浮生墓。
六師兄祝真天離開了一段時間後,楚逍遙閉關而出。
楚逍遙出關以後,整個人像是變了一樣,要說具體是哪裡有所變化,言語又很難形容。
若真是要說的話,隻能講楚逍遙的身上多了一種釋懷的味道。
“還不錯,沒有失敗。
”
雪帝看了一眼楚逍遙,欣慰一笑。
“師伯,我現在可以下山了吧!
”
楚逍遙憋在浮生墓已有上千年了,這一次閉關終于算是把酒給徹底戒掉了。
沒錯,嗜酒如命的楚逍遙,已經有千年的時間沒有沾過一滴酒水了。
“嗯,現在你可以繼續喝酒了。
”
雪帝同意了。
以前楚逍遙喝酒是單純的嗜酒,現在他徹底的放下了,再次喝酒便不是簡單的飲用,而是悟道。
楚逍遙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發現珍藏的仙釀全都不見了。
不!
應該說還有一壺,有且僅有一壺。
“白墨離!
”
楚逍遙眼睛通紅,有種暴起的沖動:“你又偷我的酒!
”
白墨離本來還在曬着日光浴,生活惬意,突然聽到了楚逍遙的大喊,立刻被驚醒了,打了一個激靈。
下一刻,楚逍遙便出現在了白墨離的面前,三尺青鋒已經出鞘了。
“七先生你可别污蔑我,自從你們都回來了以後,我可就再也沒幹過這種事情了。
”
以前白墨離可以肆無忌憚,現在哪有這個膽子,他也想多活幾年啊!
“那為什麼我的珍釀隻剩下一壺了?
”
楚逍遙一步步的朝着白墨離走去,完全不信白墨離的狡辯。
“我就是有那心也沒有那膽啊!
我可以肯定,這事兒是六先生幹的。
”
白墨離言辭鑿鑿的說道。
“王八蛋,他怎麼好這口了?
”
看着白墨離真誠(驚恐)的眼神,楚逍遙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