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扶夢瑤看着站在山巅懸崖邊的這個人,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因為她看不透眼前之人的修為,意味着眼前之人的實力要遠遠高出自己。
能夠無聲無息進入到浮生墓的人,自然就是墨依白了。
六十多年前,墨依白回到了師門,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蹤迹。
她融入到了這個紅塵大世,道已圓滿,縱然是大帝都無法捕捉到墨依白的痕迹和氣息。
這些年以來,墨依白一直站在山巅,就這麼眺望着遠方,俯瞰着天下。
夜映雪等人全都在修行,不會跑到山巅來看風景。
今天恰好是扶夢瑤想上來看看,便發現了墨依白。
扶夢瑤有一種濃濃的錯覺,墨依白恍若與整片天地都融為了一體,神念無用,唯有用肉眼才可以看到。
你是小九的徒弟嗎?
墨依白看了一眼,便将扶夢瑤看得明明白白。
她通過諸葛昊空的訴說,知曉顧恒生收了幾個徒弟。
小九?
扶夢瑤愣了一下。
當今天下,有幾個人敢這麼稱呼自己的師尊?
扶夢瑤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墨依白,喉嚨微微一滾,小聲問道:你知道我師傅是誰?
你敢這麼稱呼他,你和我師傅是什麼關系?
墨依白微微一笑,正要開口的時候,夜映雪等人到了。
夜映雪、白墨離、安初笙、玉華澤、天賜。
他們聽到了扶夢瑤的那一聲呵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情。
夜映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無法确定。
白墨離看到墨依白的這一刻,全身猛然一顫,然後直接跪倒在地,哽咽着喊道:小白拜見墓主大人。
帝戰的時候,白墨離看到了墨依白的容貌,深深的刻在了腦海中,不敢忘記。
今天忽然看到了墨依白,白墨離差點兒被吓昏過去了。
還好白墨離反應迅速,直接叩首大拜。
轟!
夜映雪等人瞬間懵了。
他們看着墨依白,哪裡還不知道墨依白的身份。
隻是,他們根本想不到會有這一天,沒有做好任何的心理準備,手足無措。
夜映雪,拜見師尊。
夜映雪愣了好一會兒,嬌軀因為激動而微微的顫抖着。
拜見師祖。
安初笙等人紛紛跪倒在地,叩頭而道。
扶夢瑤石化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極為的豐富。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有外人入侵,沒想到竟然是傳說中的浮生墓主,也就是自己的師祖。
拜……拜見師祖。
扶夢瑤雙膝跪地,低着頭,支支吾吾的說道。
師祖竟然回來了!
衆人的内心翻江倒海,甚是震驚。
他們本以為想要見到師祖墨依白的那一天,肯定還要很多年,怎麼也想不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都起來吧!
墨依白承了衆人的跪禮,意味着承認了衆人的身份。
夜映雪等人相互攙扶着,慢慢的站了起來。
不過,他們不敢擡頭與墨依白對視,生怕沖撞了墨依白。
都很不錯。
墨依白微微笑道,贊譽一聲。
衆人惶恐,雖然他們早就想要見到墨依白了,但是真正看到了的時候,卻又極為的忐忑和慌張。
畢竟,墨依白當年可以能夠和北宮昕抗衡一番的無上存在。
墓主大人,您終于回來了。
白墨離哭泣着說道。
要是不清楚白墨離以前的所作所為,衆人肯定都會被感動。
隻要一想起白墨離往年的行為,此時都很難正眼看一下白墨離。
小白,給我介紹一下這些孩子。
墨依白看着安初笙等人,輕聲細語。
于是,白墨離立即走到了墨依白的身側,微微躬着身子,慢慢的介紹着衆人的來曆和名字。
這時候,大世南州的一方疆域,無影殺手的名頭越來越響亮了。
又過了數十年,離子卿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大道第二境的巅峰,進步神速。
隻要他繼續這麼走下去,最多兩百年就可以挑戰落影宗主,完成自己的心中所想。
為了可以擺脫落影宗,離子卿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
要麼是在努力的修行,要麼就是接任務殺人。
離子卿從來都不會暗殺善人,他所接的任務,基本上都是大奸大惡之人。
落影宗有一個任務賞罰殿,裡面有很多的任務,離子卿就是從中挑選任務。
既然落影宗不肯放過離子卿,離子卿接任務的速度放緩了下來。
他要通過任務來提升自己的實力,隻要有了抗衡落影宗主的修為,便是他露出獠牙的時候。
百年以後,這個天下的局勢暫時沒有太大的變化。
同時,除了浮生墓的這幾個以外,外界修行者根本不知道浮生墓主歸來了。
表面上,這個天下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浮生帝子的名頭越來越大,各方妖孽也闖出了不小的名頭,受人推崇。
這一天,離子卿如同以往一樣回到了落影宗。
他将任務交了以後,求見落影宗主。
不愧是我看好的人,果然不錯。
落影宗主誇贊道。
趁着落影宗主說話之際,離子卿化為了一道黑影,閃到了落影宗的身後,一劍刺出。
離子卿修行的暗殺功法,都是落影宗主傳下去的。
因此,在離子卿動手的那一刻,落影宗主便已經察覺到了異常。
該死。
落影宗主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衣服被離子卿給刺破了,威嚴盡失。
離子卿一言不發,慢慢的靠近落影宗主,手中的三尺青峰,發出嗡鳴的劍吟聲。
剛剛的那一劍,離子卿本就沒想過可以将落影宗主給殺了。
他隻是想要通過這個舉動,來表明自己的意志。
落影宗主不會容忍離子卿的這種行為,殺招大起。
離子卿漸漸支撐不住,落入了下風。
緊要關頭,離子卿硬扛了一下落影宗主的殺招,将自己真正的底牌施展了出來。
噗嗤!
一劍捅穿了落影宗主的胸口,離子卿瞬間将其五髒六腑震成了粉碎,不給任何的機會。
落影宗主到死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結局會是這樣,不過臨死時他沒有驚恐,而是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