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寒解開陸逸的衣服。
然後雙手放在陸逸的胸膛上,溫柔的幫他按摩。
李夢寒也是醫生,對按摩手法很精通,她知道陸逸受了内傷,胸口又淤血,幫助陸逸按摩,有助于他體内的淤血散開,可以讓陸逸的傷勢早日好轉。
就這樣,一直按了半個小時,李夢寒已經是滿頭大汗。
“咳咳——”
昏迷中的陸逸突然咳嗽出聲。
李夢寒手一頓,低頭看了陸逸一眼,隻見陸逸臉色比之前紅潤了不少。
她神色一喜,繼續幫陸逸按摩。
時間又過了十五分鐘。
“咳——”
陸逸突然張嘴,噴出一口黑血。
同時,陸逸也睜開了眼。
“你怎麼樣?
”李夢寒急問,說話的時候他拿過旁邊的毛巾幫陸逸擦掉嘴角的血迹。
看到李夢寒,陸逸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問道:“夢寒你怎麼來了?
”
“你都成這樣了,我能不來嗎?
”李夢寒瞪了陸逸一眼,埋怨道:“以後被逞強了,你看看你,都傷成這樣子了,你怎麼都不想想我,要是你萬一,萬一出事了我怎麼辦?
”
“放心吧,我有把握,死不了的。
”陸逸咧嘴笑。
“還笑。
”
李夢寒佯怒要打陸逸,剛揚起手,就見陸逸嘴角又溢出了血絲。
她臉色猛變,忙俯下身子抓住陸逸的手,問道:“陸逸,你怎麼了,你可别吓我——”
“沒事,沒事。
”陸逸擡手擦掉嘴角的血液,然後問李夢寒:“潘教授怎麼樣了?
”
“我還沒去看潘教授。
”
“曹市長走了嗎?
”陸逸又問。
“剛出去。
”
陸逸點點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夢寒,幫我一下,扶我起來。
”
“你傷的那麼重,起來幹什麼,還是好好躺着吧。
”
“扶我起來。
”陸逸神色堅決。
李夢寒無奈,隻好扶起陸逸,為了怕陸逸堅持不住,她特意把陸逸的後背墊了兩個枕頭。
陸逸坐直身子之後,閉上了眼睛,仔細感受了一下身體,這才睜開眼,掃了一圈,隻見金針就放在床頭櫃上,旁邊還有一個托盤,裡面有酒精,還有棉球等一些醫用品。
他這才對李夢寒說:“夢寒,你先出去。
”
“你幹什麼?
”李夢寒問。
“我要療傷。
”陸逸擡頭看着李夢寒說道:“你先出去,沒聽到我叫你,你被進來,也别讓任何人進來,我要療傷。
”
“可是你傷的那麼重——”
李夢寒話沒說完,就聽陸逸說道:“沒事,我自己的傷我有數,如果我跟普通的病人躺在這裡,就算躺半年我的傷也好不了,我自己療傷不用多久就能好。
”
“你說得真的?
”李夢寒不信。
陸逸咧嘴笑道:“當然是真的。
放心吧,等我好了還想跟你做運動呢。
”
“做什麼運動?
”
“當然是床上那種十分親密的運動啊。
”
“去死。
”李夢寒臉一紅,接着說道:“那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小心一點,有什麼事随時叫我。
”
“嗯。
”
李夢寒這才慢騰騰的出去。
等她走出之後,陸逸還是深呼吸。
他現在身上的傷很重。
如果沒有九轉金身決的話,陸逸在施展完畢金針渡難後,就肯定會脫力而死,幸好九轉金身決在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内勁,雖然很微弱,但對陸逸現在來說,十分有用。
而且自愈功能也在悄然幫他修複内傷。
呼。
陸逸吐了一口氣,慢慢擡起雙手,放在了胸前。
轟!
一團金光出現在他雙掌之間。
噗。
金光出現的瞬間,陸逸嘴裡又噴出一口血,可陸逸沒有停止,繼續在運轉九轉金身決,沒一會兒,那團金光在他雙掌之間就形成了一個籃球一般大笑的金球。
咻咻咻——
金球在他雙掌間飛速的旋轉。
漸漸地,陸逸移開了右手。
但金球依舊在旋轉。
啪!
猛然,陸逸一巴掌拍在金球上。
轟!
金球裂開,濃烈的金光頓時将陸逸整個人包裹其中。
呲。
陸逸手一卷,一根七寸長的金針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本來,陸逸是準備用酒精消毒的,但是他現在已經騰不開手,也不能分神,幹脆粗暴的使用九轉金身決的力量給金針消毒,當金光包裹住金針的時候,金針上面冒出了屢屢白燕。
當消毒的差不多了,陸逸右手捏住了金針,對準了自己的心髒。
吸。
陸逸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用金針刺透自己的皮膚,紮進了心髒之中。
他要給自己治病。
要是其他人,哪怕是神醫,也不會這麼做,因為一般的醫生都會有兩個規矩,第一是無論情況多麼緊急,都不會給自己的親人治病,第二就是無論什麼狀況,自己不能給自己治病。
再高明的醫生,也不敢自己施針。
稍有不慎,就會一命嗚呼。
但是陸逸卻選擇了自己給自己療傷。
因為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的身體狀況,其次,如果不能把傷治好,沒準剛走出醫院,他就會被别人幹掉。
别忘了,現在江州唐家還沒滅呢。
還有燕京幾大家族肯定也在江州安排了人手,隻要有機會,他們肯定會動手,所以考慮到這種後果,陸逸就必須先把傷治好,可他身上的傷很重,他自己給自己治療,就必須要冒險。
啊——
當七寸長的金針完全沒入心髒的時候,陸逸嘴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呼。
他心髒有傷,這一針紮的位置并不是穴道上,所以非常疼。
門外。
李夢寒聽到病房裡傳來的痛呼後,當下就想推門進去,但是想到陸逸的叮囑,她又生生停住了腳步,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轉。
啊——
病房裡又傳來了痛呼聲。
“啊——啊——啊——”
裡面的通呼聲不停,每一聲痛呼都像紮在李夢寒的胸口上,李夢寒拼命不讓自己掉眼淚,守在門口,既擔心又着急。
于此同時,二樓檢驗科。
潘教授剛做完全身檢查。
“天啊,怎麼可能?
”當檢驗醫生拿到檢驗報告的時候,一臉震驚。
“怎麼呢?
”呂醫生問。
檢驗醫生說:“簡直不敢想象,潘教授的病竟然好了。
”
什麼!
在場的人豁然變色。
“好了?
不可能!
”一個老專家當場就反對。
呂醫生仔細看了看檢查報告,一臉凝重。
老專家又說:“衆所周知,糖尿病根本就治不好,最多也隻能控制而已,何況還是糖尿病晚期,想要治好,根本就不可能。
”
呂醫生眼神終于從檢查報告上面挪開了,看着老專家說道:“從檢查報告上面看,潘老的病的确好了。
”
啊!
“不可能。
”老專家依然不信。
衆人說話的時候,曹市長走了過來問道:“呂醫生,潘教授的病怎麼樣了?
”
“市長,從檢查報告上面來看,潘教授已經完全痊愈。
但是——”呂醫生看了一眼老專家,又說道:“但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畢竟潘教授是糖尿病晚期,醫學史上,目前還沒有誰能完全治療糖尿病。
”
“你确定檢查過程中沒有纰漏?
”曹市長問。
呂醫生很肯定地回答:“市長放心,我們給潘教授做檢查的時候非常仔細,絕對不可能出現一點纰漏。
”
“那我知道了,潘教授的病真的好了。
”
曹市長臉上出現了笑容。
“市長,您從哪裡肯定得?
”呂教授不解地問。
曹市長笑道:“陸逸連癌症都能治療,何況還是糖尿病。
”
額——
曹市長這句話說得那先前那名質疑的老專家面紅耳赤。
是啊,人家連癌症都能治好,還治不好糖尿病麼?
頓時,大家紛紛誇贊陸逸。
“陸主任真是神醫啊。
”
“是啊,年紀輕輕就有那麼高明的醫術,真是令我輩汗顔。
”
“可惜了,陸主任不是我們醫院的人。
”
“是可惜啊,不過不管怎麼說,陸主任都是醫生,大家在一個系統工作,以後有機會啊,我們可以多找他請教請教。
”
“說的是,多找陸主任請教。
”
大家七嘴八舌的時候,曹市長回到了潘教授的病房,進門就見潘教授坐在床邊,李老師在幫他穿鞋。
曹市長一驚,急道:“潘教授,您病剛好,您怎麼都下床啊?
您聽我的,好好休養兩天,等身體徹底好了之後再活動好不好?
”
“我都好了,還躺着幹什麼。
市長,你知道陸逸陸神醫在哪裡嗎?
”潘教授問道。
“潘教授,你找陸逸幹什麼?
”
李老師笑道:“老潘的病多虧了陸神醫,我準備和老潘去看看陸神醫,當面感謝一下。
”
“潘教授,我已經代替您感謝陸逸了,您老病剛好,還是多多休息,等身體好了之後,你要是想見見陸逸,我讓陸逸來見您怎麼樣?
”曹市長繼續勸。
潘教授的病剛好,年紀又這麼大,萬一再出現個什麼意外,曹市長可擔待不起。
“不行。
”潘教授堅決道:“要不是陸神醫,我這條命今天算是交代了,所以無論如何,我要去見見陸神醫,當面表示感謝。
”
“市長,你知道老潘的脾氣,你就當我們去吧。
”李老師也附和道。
“好吧!
”
曹市長無奈,隻好帶着潘教授夫婦上樓,剛出電梯,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