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收拾殘局
“難道是劍祖前輩想傳授我劍道不成？
”
對于紫竹上顯現的幾個大字，葉凡心中忍不住猜測道。
“刷！
”
就在葉凡想法落下的後一刻，紫竹就化為了一道微光，消失在葉凡的身體中。
“蹬蹬蹬！
”
葉凡身軀一顫，猛然倒退了三步，當即内視己身，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懷揣着心中的疑問，葉凡回到了飛雲門衆人的身邊。
這紫竹極有可能擁有無上劍意的秘密，并非這麼容易就能解開。
此刻飛雲門衆人正沉浸在一種極其詭異的氛圍之中，死裡逃生，但也損失慘重。
盡管迎來了最後的勝利，但個中的代價，實在太大。
“上人，傷亡如何？
”葉凡來到飛雲上人的身邊後，當即出言詢問道。
“三萬弟子，此刻隻剩下五千弟子。
”飛雲上人歎了口氣，有些沉重的說出了這個結果。
“五千……”
這個數字确實有些驚駭到葉凡，這場大戰，飛雲門弟子差點全軍覆滅。
“門派鬥争一直以來都較為殘酷，魔族乃是西荒勢力，我等不敵也是正常，葉凡你無需太過沉重，此刻理應與本尊一起感謝三大宗門！
”
飛雲尊者緩緩落到地上，在勸慰葉凡的同時，也緩緩看向了水雲會等人。
水雲會與風流堂在這一戰中也是損失慘重，而鑄劍山莊最後更是差點全軍覆沒。
“是！
”
葉凡聽了飛雲尊者的話，當即點頭來到了他的身後。
“今日飛雲門能僥幸挺過此次災難，全靠諸位幫助，本尊無以為報，先在此鞠上一躬，以後貴門若是有事，飛雲門必将全力以赴！
”
飛雲尊者語氣真誠，這一刻的他，沒有了傲氣，隻有感激，說着就朝三大宗門躬下了身子。
葉凡身處其後，也跟着如此，飛雲門能挺過大難，這些人确實是功臣。
“尊者客氣了，我等愧不敢當，能與魔族一戰，縱然全軍覆滅，我等也無怨無悔，今日能看到飛雲門繼續屹立，實乃好事一樁！
”
傅利笑着出言道。
“沒錯，尊者如此做，讓我們這些晚輩如何受得起！
”李潘安也跟着行了出來，尚有些蒼白的臉上，盡是受寵若驚的神情。
衆人都沒想到當日在金門大會如此強勢的飛雲尊者，居然會有這麼一面。
擡得起，放得下，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大家剛剛經曆大戰，快入門中歇息吧！
”
飛雲上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來，将李潘安一行弟子全都請入了幾處沒有被戰鬥波及的偏殿。
至少在這裡，血腥味沒有那麼重。
飛雲宮前，葉凡依舊站在飛雲尊者的身後，兩人都沒有離開。
看着面前的屍山血海，葉凡與飛雲尊者皆是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葉凡打破寂靜道：“尊者，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這兩萬五千名飛雲弟子，皆是因我而死。
”
葉凡的語氣，充滿了愧疚，感傷。
先前他沒有表露，隻是将種種傷感藏在心中，此刻在飛雲尊者的面前，終于道了出來。
天域的戰鬥，實在太殘酷了，葉凡于蒼黃之地修煉這麼久，從沒有過這麼多人因其而死。
飛雲尊者聽了緩緩搖頭，沒有在葉凡所說的問題上多言，隻是自顧自言道：“葉凡，你知道嗎？
本尊幾十萬年來，經曆的困難數不勝數，但此番絕對是最大的一次。
”
飛雲尊者感慨，語氣中，隐約帶着一絲疲憊之色。
“尊者，都是弟子的錯！
”葉凡聽了心中更為悲傷，作勢欲要跪地，卻被飛雲尊者轉身扶住道：“葉凡，你并沒有明白本尊的意思，縱然是最大的一次困難，但飛雲門還是挺了下來，無論死了多少人，毀了多少地方，隻要飛雲門在，一切便都在！
”
“你此刻在外也許還有更多的麻煩，更強的敵人，但一定要記住，隻有堅持到最後，才是勝者！
”
飛雲尊者補充了一句，他是利用此事開導葉凡，消除他的慚愧心理。
“尊者，我明白了！
”
葉凡聽出了飛雲尊者的深意，點了點頭。
“本尊此番沒能守護好飛雲門，若不是最後有神秘強者相助，飛雲門危矣，真論要對錯，此錯也在本尊的身上！
”
飛雲尊者很是坦然的說了一句，目光望向了那裂縫消失的地方，正在微微閃爍。
“尊者，你可知無上劍意是什麼？
”
葉凡突然問了一聲，左丘知道無上劍意的存在，飛雲尊者極有可能也會知道，這樣他就能解開劍祖的秘密。
“無上劍意，這是一股傳奇力量，與天域幾十萬年一位至強者有關，不過那時候本尊尚且年幼，并不知具體之事！
”飛雲尊者帶着崇敬的語氣道。
他縱然是知道一些事情，但也不敢與葉凡解釋，因為他不知真假，說多了，反倒會将葉凡引導向錯誤的地方。
“好吧！
”
聽着幾十萬年前這個時間，葉凡便一個頭兩個大，不再追問。
不過至強者三個字葉凡倒是記在了心中，難道隐身于鑄劍山莊的劍祖，是天域的至強者不成？
如果當真如此，與其打好關系，葉凡豈不是能擁有無敵的靠山。
“好了，你去休息一番吧，這個殘局，就交給本尊那徒弟來收拾吧！
”
看着葉凡疲倦的模樣，飛雲尊者當即說道。
“好，那弟子先告辭了！
”
葉凡點了點頭，不過并沒有第一時間離去，而是在整個飛雲山上遊蕩了一番，手掌中心一個黑色漩渦一直顯現着。
這些死去的弟子，無論魔族還是自己人，都能給葉凡帶來力量。
盡管隻是殘餘，但結合起來，依舊十分吓人。
“刷！
”
此刻的葉凡隻覺全身快要爆炸了，攜着滿身的力量，朝西山沖去。
此次危難，讓他體會了殘酷，更是明白力量的重要性。
現在的他，一下子走得太高，以至于敵人超出了他此刻可以應對的範疇。
此番隻差一點點，飛雲門就會被夷為平地，這個教訓殘酷且深刻，葉凡決不允許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