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骨骼摩挲揮動的聲音不斷響徹着,隻見黑骨四肢百骸瘋狂地掙紮着。
可惜的是,卓文所布置的陣紋禁锢力量極為強悍恐怖,哪是這普通黑骨所能掙脫開來的呢?
容旭堯和古訓真等人疑惑地看着卓文的行為,他們有些不太明白,卓文為何要抓住黑骨,這東西不死不滅,難道是在研究黑骨的弱點?
雖說他們心中很是疑惑,但也沒有提出異議,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卓文。
雖說那遺迹就在大裂谷内,但他們可不敢随意進入大裂谷,在入口就能遇到黑骨,那麼也就說明這大裂谷内恐怕存在着其他的黑骨,而且數量可能還不少。
若卓文不在前面開路,他們哪裡敢率先進去。
卓文自然沒有理會古訓真他們的疑惑,而是仔細地感受着眼前黑骨體内的邪氣波動,他的右手掐住黑骨的脖子。
一股股詭異的邪氣,如跗骨之蛆般,順着他的右手掌心,湧入他的全身四肢百骸内。
這些邪氣一進入他的體内,便是開始肆意地吞噬他的血肉和精血,速度極快。
仔細看去,卓文的臉上浮現了漆黑之氣,而他的兩邊臉頰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幹癟了一些。
卓文目光微凝,這邪氣還真是不可小觑啊,竟然如此霸道,一進入體内,就瘋狂地吞噬毀滅。
若非卓文的氣血旺盛,神力源源不斷如汪洋大海,恐怕在這一瞬間就要受重創。
不過,卓文也知道,若是讓邪氣繼續這般蠻橫破壞的話,即便是他,也有些扛不住。
于是,他運轉《太古鴻蒙訣》,開始煉化這股邪氣。
隻要徹底煉化了邪氣,那麼他的神力也就能多出了邪氣的特性,以太古鴻蒙訣的霸道,恐怕就能反客為主,将邪氣納為己用。
體内,那一縷邪氣也是感受到了威脅,竟然不再破壞,而是沿着原路飛快地逃竄,竟是打算離開卓文的體内。
“現在想走?
可惜已經晚了!
”
卓文冷笑,滾滾神力如大海掀起的滔天巨浪,瞬間淹沒了那縷邪氣,眨眼間,邪氣所有的退路都被擋住,無助地被太古鴻蒙訣的力量所煉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原本閉着雙眼的卓文,緩緩睜開。
他面無表情,松開了掐住黑骨的右手。
而黑骨跌落在地上,其周圍的陣紋也是如玻璃般破碎。
黑骨一得到自由,便是悍不畏死地朝着卓文撲來,口中發出極為恐怖的嘶吼聲,好似要将卓文撕成粉碎。
卓文冷笑,擡起右腿,猛地踹出,隻見恐怖的腿風呼嘯而出,狠狠地轟在了黑骨的身上。
黑骨被轟的倒飛而出,全身黝黑的骨骼,在倒飛過程中四分五裂。
古訓真、容旭堯等人心中暗自搖頭,他們雖然不知道卓文剛才到底是搞什麼鬼,但也知道,後者這是在白費力氣。
這黑骨不死不滅,無論對他打擊多少次,前者就能多少次重生,再次生龍活虎地發動攻擊。
但很快,他們便是發現,那四分五裂的黑骨,竟然沒有任何動靜,并沒有如之前那般複活。
古訓真等人不死心,死死地盯着那黑骨殘骸,後者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走!
我們進去!
”
卓文雙目湧動着熾烈的精芒,當先一步踏入了大裂谷内。
黑骨體内的邪氣,徹底被他煉化,融入了他的神力之中,而他的神力也終于是具有了邪氣的特性。
每當他運轉《太古鴻蒙訣》的時候,他的神力就能不斷吞噬着黑骨中的邪氣。
黑骨本就是依靠着邪氣才能活動的不死族,一旦邪氣被卓文吞噬的一幹二淨,自然也就不可能恢複了。
隻是,令得卓文苦惱的是,目前他隻能吸收黑骨内的邪氣,而隐藏在這黑骨荒地内深處的邪氣,他卻無法吸收。
主要原因是,這些邪氣隐藏在地底很深處,唯有生活在黑骨荒地内的那些不死不滅的鬼東西以某種特殊的方法牽引出地底深處的邪氣來增強自身。
而那特殊的方法,卓文自然是不知道,所以他想要吸收邪氣,隻能通過黑骨、嬰骨藤蔓這種第三方媒介來壯大自身的力量。
卓文有種感覺,若是他的邪氣吸收足夠多的話,興許就能感應到這片黑骨荒地的邪氣,到時候以整個黑骨荒地的邪氣為能量源的話,卓文興許就有很大可能突破。
古訓真、容旭堯等人跟在卓文身後,一步三回頭,頻頻看向那黑骨的殘骸。
令他們震驚的是,那黑骨居然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卓道友,那黑骨……”古訓真舔舔嘴唇,幹澀地問道。
“它不會再次複活了,現在隻是一具沒有生命的骸骨而已!
”卓文平淡地道。
“這……你是怎麼辦到的?
”容旭堯吼間一聳動,也有些澀然問道。
“就是随便轟出一拳,那黑骨就趴下了,然後它就沒複活,就是這樣!
”卓文淡淡地道。
古訓真、容旭堯相視一眼,皆是露出苦笑,他們也知道,這應該是卓文的秘密,後者不可能會告訴他們的。
随着衆人不斷深入大裂谷,他們發現除了入口處遇到一隻黑骨以外,竟然一路上暢通無阻,并未再次遇到黑骨。
古訓真、容旭堯等人則是輕輕籲了一口氣,而卓文和單靈韻臉色則是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按照常理來說,大裂谷入口既然遇到了黑骨,沒理由在這大裂谷内反倒是一隻黑骨都沒有啊。
大裂谷極為幽深,仿若沒有盡頭,一行人又是前進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有任何抵達裂谷盡頭的迹象。
“等等!
”
卓文腳步忽然停了下來,單靈韻站在卓文身邊,雙手捏訣,正在以言靈之術推演着。
“徒兒,這大裂谷内,恐怕不止我們一支隊伍,在我的推演中至少有兩支甚至更多,而且大部分的黑骨都被那幾支先于我們進入的隊伍吸引到了最深處。
”單靈韻低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