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曼帶兵奔襲而來,所有人應該同仇敵愾,來應對這種危局。
如果這時候將此事宣布出去,就算這麽做沒錯,必然會傷了眾人的心,讓傭兵團的成員,心裡懸著一把刀。
秦剛考慮到了這一點,此事暫且不做聲張,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就行。
“屍體暫且存放在這裡,我下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入,等到蕭易將弗雷曼的奔襲退了之後,再來公布此事。
”
“還是你想的周到,那這事兒就按照你說的來做。
”
解決了三個有叛變之心的人,這種人本來也不需要留下,留他們一條命,將來也會成為一個隱患。
就在佩羅德來通風報信,二十分鍾過後。
弗雷曼帶領的一百六十人,戰鬥小隊經過三個小時的奔襲,終於抵達了許強他們駐地的附近。
沒有第一時間命令發起進攻,弗雷曼在戰鬥指揮方面有著深厚的功底,他先讓部隊停止前進。
派出探子去打探情況,先前副手在許強的手裡吃了虧,雖然這一次出動的人數遠遠超過了這支新人傭兵團。
可是能夠打敗副手,戰鬥力必然也不會弱到哪裡去,部隊停止前進,等待探子探聽回來的消息。
四個前往打探消息的探子,這個時候回來了,匯報給弗雷曼一個重要的信息。
“將軍、我們觀察到,這支新人傭兵團,目前還在他們原來的駐地。
”
“我還真的是佩服他們的勇氣,明明知道得罪了我,是會被覆滅的下場,這種時刻竟然還能安心的留在這裡。
”
昨天晚上他襲擊了許強,許強目前生死不明,就算是不死,也是一個重傷的下場。
那個跟在許強身邊的高人,回來後應該第一時間,帶著自己的人撤退才對,竟然還留在這裡,真的是愚蠢到家了。
“他們現在正在幹什麽?
”
弗雷曼詢問道,探子是在兩公裡之外,爬上了一座沙丘,通過望遠鏡來觀察。
許強一行人的駐地,是在一處低窪地帶,站在製高點上很容易就能探查清楚狀況。
“我們看到在這支新人傭兵團的駐地,這個時候升起了炊煙,他們應該是正在做飯。
”
“做飯?
”
這出乎了弗雷曼的預料,不管怎麽樣,這支新人傭兵團,未免也太愜意了。
如果說許強的傭兵團,整裝待發做好了戰鬥準備,才是正常的理解範圍,弗雷曼皺起了眉頭。
究竟這些新人傭兵團是在搞什麽,難道就真的這樣放松警惕,不知道他要帶人打過來嗎?
還是說這樣的表象,其中隱藏著什麽陰謀,弗雷曼陷入到了深思中,沉默了片刻後。
“繼續前進!
不管這支新人傭兵團在做什麽打算,今天注定是他們的死期。
”
弗雷曼大舉進攻,他已經帶著人兵臨城下,沒有守在這裡繼續觀望的理由。
一百六十人的傭兵隊伍,分成了三個部分來夾擊,不給許強他們留下逃走的機會。
三方的攻擊形成合圍之勢,不斷壓縮包圍圈,被困在裡面的人,就隻能等著被絞殺的下場。
下達的命令豈能有收回這一說,部隊向前繼續進發,戰鬥即將要打響。
突然在弗雷曼行軍方向的前方出現了狀況,弗雷曼拿起望遠鏡,看到了在前方的沙丘,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還是說這個人一直都在。
一人坐在一張椅子上,撐起了一把傘,人剛好可以乘涼,在這種炎熱的環境下。
如此緊張的局面,有人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弗雷曼豎起了手,示意停止前進。
“將軍怎麽了?
”
後方領隊的人員,上前來詢問情況,為何要突然停止前進。
弗雷曼盯著前方沙丘,雖然這個神秘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可是這種氣場令人趕到了可怕恐懼。
心裡有種直覺,這個人擋在面前,絕對不是普通之輩,弗雷曼想到了之前,佩羅德說的那句話。
那個死神蕭易很有可能,就在這支新人傭兵團中,為了謹慎起見,弗雷曼打算派人先去試探一下虛實。
“過去一個人問問,這個人是什麽來頭。
”
“將軍我看這就沒有必要了吧,我們這麽多人,直接衝上去就得了。
”
“哪來這麽多的廢話,我說的就是命令,命令是用來執行的。
”
弗雷曼呵斥一聲道,下屬立馬派人上前探查情況,一百六十多人的傭兵隊伍,這會兒都停了下來。
誰能想到烈焰傭兵團,集合如此強悍的兵力,來剿滅一支新人傭兵隊伍,卻在這個時候,因為一個人的出現。
全體站在這裡等候消息。
派出去的人剛走了沒多遠,隻見前方沙丘上,坐在椅子上的人,手裡拿著一把弓。
拉開弓朝著這邊射了一箭,箭朝著弗雷曼這邊飛射而來,兩者間隔足有八百米的距離。
八百米的距離,鑄造精良的弓,也很難達到這個射程,並且就算是達到了八百米,速度和勢能上早已經弱化,沒有了效果。
弗雷曼起初並沒有重視,當這支箭射過來,並且速度如此之快,眨眼間就到了眼前的時候。
他連忙側身去躲避,不過他此刻的擔心是多餘的,箭並沒有朝著他射過來。
“將軍小心!
”
眾人上前圍在弗雷曼的身邊,這是烈焰傭兵團的將軍,必要的時刻,任何人都能衝過來,替弗雷曼去死。
有槍法好的舉起了狙擊槍,隻要是一槍就能乾掉這個人,弗雷曼臉色平靜下來後,製止了自己手底下人的行動。
“沒我的命令,任何都不許開槍!
”
弗雷曼小心謹慎,他已經知道了,這支箭並不是要射他,而是在示威。
他跳下了戰車,就在前方的沙漠上,箭插入了其中,露出了半截。
一支精鋼打造的箭羽,在其尾端掛著一條繩索,繩索上似乎還有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
”
弗雷曼走上前,箭羽上拴著一塊牌子,拆下來之後,認真看了一遍。
上面寫著一句話,準確的來說是對弗雷曼的警告,弗雷曼讀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越過這支箭、一個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