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把毛小芹放了進去。
毛小芹一見到宋一然,就急忙道:“我有話跟你說。
”
“你怎麼在這兒啊?
”宋一然故作驚訝,“挺有本事啊,居然在劉大哥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
毛小芹還是那句話,“我有話跟你說,你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
”
雷百業還沒走呢,這個時候讓毛小芹去雷家顯然不太合适!
宋一然心裡默默吐槽,那個何什麼的領導也不行啊,辦事太墨迹了,年前就應該把人弄走才對!
“雷大哥你回家跟叔叔阿姨說一聲,咱們去趟四合院,把事情辦完了再回來。
”
雷千鈞點了點頭,“你們等我,一會兒開車送你們過去。
”
宋一然把毛小芹拉到一旁去,雷千鈞急忙往家跑。
毛小芹有點慌,他們表現的太鎮定了,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似的,一臉懵B的毛小芹,不停的問自己,她是不是掉進了圈套之中?
這感覺,怎麼這麼不好呢?
“你想什麼呢?
我告訴你,别耍花樣!
”
宋一然的警告,讓毛小芹緊繃的情緒微微放松了一些。
“我跑出來,你一點也不驚訝?
”
宋一然暗笑,臉卻繃得緊緊的,“驚訝?
你不是一直心不甘,情不願的嘛!
我這是拿東西制住了你,否則的話你早跑了吧?
怎麼,跑了還回來找我,是不是銀針發作了?
受不了了?
”
毛小芹正要說話,雷千鈞開着車子到了。
“上車!
”
宋一然開了車門,把毛小芹推上了車,然後自己坐了進去。
車子離開大院,向四合院駛去。
一路上,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車子停在四合院門口,雷千鈞翻過牆頭,開了大門。
宋一然把毛小芹推進院,順手關上大門。
上房,劉水利聽到動靜後,鑽進了被窩裡,嗯,他要繼續扮演服用安定睡過去的人。
宋一然和毛小芹進了屋,拉開燈,宋一然示意毛小芹坐到椅子上去。
毛小芹一身的汗,瞧見雷千鈞沒進屋,就把自己頭上的圍巾,帽子都摘了,然後把大衣也脫了。
宋一然也摘了帽子,“說吧,怎麼回事。
”
毛小芹臉色發白,頭發粘在額頭上,嘴唇不停的哆嗦。
宋一然皺眉,“說話啊?
”
“疼!
”毛小芹的臉色,白中帶青,想來她身體裡的那根針在作怪。
止痛藥失去了藥效,毛小芹有些受不住了。
宋一然從包裡掏出一個針盒,拿針灸針走向毛小芹,毛小芹躲了一下,顯然對宋一然手裡的針很是忌憚。
“紮穴道,止痛。
”
針紮在腦袋上,不疼,而且很快就将後背的疼痛止住了。
毛小芹喘了兩口氣,虛弱地道:“你比我有本事,我栽在你手上,不冤。
”
“有什麼本事啊,你不是也差點跑了嗎?
”宋一然心知肚明,假裝問她:“你都跑了,還找我幹什麼?
難道是受不了疼,跑回來求我?
”
毛小芹慘笑,“随你怎麼想吧!
”
宋一然沒說話,她相信自己的計劃一定可以讓毛小芹悟出點什麼來。
“以前,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毛小芹低頭,不想讓宋一然看到她發紅的眼圈。
宋一然還是沒說話,給了毛小芹自白的時間。
“我一直以我,我愛他,配不上他,就算他不愛我,漠視我,我也愛他。
就算他不娶我,利用我,我也無所謂。
”毛小芹的眼淚砸在衣服上,氤氲開一個不規則形狀的水痕。
“我以為,再怎麼樣,念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他頂多就是舍棄我,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那麼絕,要斬草除根!
”
斬草除根?
NONONO,或許大公子也這樣想過吧!
但是現在宋家正在查他,想來他底牌再橫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大公子暫時還沒有動手。
你看到的都是假象,你爹媽現在都好好的呢!
宋一然當然不會告訴她這些,“呃,你是什麼意思?
”
毛小芹吸了吸鼻子,“你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吧!
我知無不言。
不過,我接觸不到核心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對你們有幫助,我隻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
宋一然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毛小芹,心想你都鑽人家被窩裡去了,還說接觸不到核心?
毛小芹想差了,以為宋一然懷疑她的用心,連忙道:“我不騙你,我真的想明白了。
我今天跑回有,就是想跟我父母告個别,能跑多遠跑多遠,不連累他們。
可是……”
毛小芹又是哭又是笑的,“他派人殺了他們!
”她怕宋一然不相信,把自己肩上的傷口露給宋一然看。
傷口不深,面積也不大,力度掌握的很好。
宋一然看了看傷口,“喲,這個位置還真不像是自己劃的。
”
“我沒必要那麼做,你要是不信我,幹脆把我殺了吧!
”一副決絕模樣,還真不像是裝出來的。
宋一然默默的給自己換口味上贊,她這個主意到底還是管用了。
女人癡心起來,可以做哭倒長城的孟姜女,但是她們絕情起來,也做得了心狠手辣的武媚娘。
毛小芹就是這種人。
“好!
我就信你一回,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當心我要你的命!
”
毛小芹道:“你問吧!
”
“大公子的名字。
”
毛小芹搖頭,“我不知道!
”
不知道?
宋一然皺眉,她覺得毛小芹并沒有騙她。
這種謹慎的風格還真是挺大公子的,這個人疑心病不輕,枕邊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倒也說得通。
“你真不知道?
”
“我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隻知道他不到三十歲的樣子,身邊總有很多人圍着,有保镖,也有下屬。
他好像權力很大,而且不缺錢。
”
宋一然若有所思,“那你們平時都是怎麼稱呼他的呢!
”
“就叫公子!
”毛小芹想了一下,“他很喜歡這種稱呼!
”
“你知道他住哪兒吧?
”
約會總要有一個固定的地點吧!
“我知道你再想什麼!
”毛小芹自嘲一笑,“我跟你說,你就别白費力氣了!
他住的地方,不止一個!
而且我每次去,都是被人蒙着眼睛帶過去的。
我根本不能給你一個準确的地址。
”
狡兔三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