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同床共枕:操作騷,說話更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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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還寒的天,露重夜涼。
唐菀坐在房間内,還對着兩大塊無處安放的石頭發呆,她以後若是去了京城,千裡迢迢,還要背着兩塊石頭?
手機嗡然作響,看到來電顯示,她立刻清了下嗓子,“喂,西西——下飛機了?
”
“對啊……”
祁則衍偏頭打量着打電話的人,又不是她訂婚,這一路上也不知亢奮個什麼勁兒。
阮夢西挂了電話,才扭頭看向祁則衍,“老闆,我叫車,送您去酒店。
”
她家在平江,自然是回家住。
“不用,我自己來,你不是說有家人來接你?
你忙你的。
”他們出來,本就是私人行程,又不是出差公幹,阮夢西沒必要總是跟着他。
“你一個人能行?
”阮夢西一臉狐疑,他平素所有行程都是助理安排。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什麼不會?
”
居然說一個男人不行?
怎麼說話的!
“那您如果有需要,打我電話。
”阮夢西的确對他有意思,和他相處卻還要把握上下級的分寸,況且馬上要見到她爸了,如果讓他看到祁則衍,不提别的,就沖是她老闆這一條。
按照他爸的熱情程度,絕壁能把他帶回家裡住!
祁則衍在熟人和陌生人面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爸太熱情,隻怕會适得其反,惹他不快。
“我知道。
”祁則衍挑眉,難不成離開了助理,他還沒有自理能力?
把他當巨嬰?
兩人到了出站口分道揚镳,阮夢西有人接,祁則衍則打出租車,上了車司機問他去哪兒,他才愣了半晌。
你大爺的,酒店是阮夢西訂的,他還真不知道地址。
阮夢西剛上車,接到電話,還受寵若驚,“喂,老闆——”
“酒店地址。
”
……
駕駛位的阮爸爸,偏頭看了眼自己女兒,下班時間,接到老闆電話,居然還笑得出來,以前放假在家,收到上司信息,哪次不是滿腹牢騷。
現在接個電話,春風滿面,搞得和接到男朋友電話一樣。
**
祁則衍住宿并不是唐菀安排的,與江家人并沒住在同一家酒店,不過相距幾百米,倒也不遠,他到了房間後,想約江家那幾個兄弟出來吃夜宵。
江錦上:【準備訂婚,沒空。
】
江承嗣:【困,準備睡覺。
】
睡覺?
你特麼一個夜貓子,這才晚上十點多,睡個鬼啊。
江宴廷:【哄孩子,陪媳婦兒。
】
祁則衍嘴角一抽,你一個野男人,人家承認你了嘛,還媳婦兒,太不要臉。
……
江宴廷剛回複完信息,餘光瞥見沈知閑貓着手腳從一個房間出來,輕輕把門帶上。
“都睡了?
”
“嗯。
”沈知閑伸手揉了揉脖子,兩個孩子湊到一起,難免鬧騰些,又是來外地參加訂婚宴,對他們來說,就是來玩的,更是亢奮。
伺候兩個小祖宗洗完澡,兩人還不消停,直至玩累,折騰得沒力氣,才睡着。
公寓式酒店,廚房,客廳,甚至還有喝酒的吧台,一應俱全,沈知閑從吧台櫃子内,取了個玻璃杯,倒了點溫水,剛喝兩口,就感覺身後有一團黑影籠罩過來,從後面,虛虛圈着她。
若有似無,就連衣角袖子都沒蹭到,可獨屬于他身上那股子幹爽的氣息,卻從四面八方,密不透風纏裹着她,讓人無法喘息。
她手指略微一緊,身子沒動,卻下意識攥緊了杯子。
“水還熱?
”電水壺内的水是半個多小時前燒的,又無保溫功能,大體是涼了。
“還好。
”
酒店燈光熏黃偏暖,自帶三分暧昧,他雙手撐在吧台,身子略微前傾,沒挨着他,可呼吸卻近了……
“還好?
”他伸手,擱在杯子上試水溫,隻是手指微微收攏。
細細密密,将她的手整個包裹住。
杯内水熱,覆着手背的掌心,更燙人。
“嗯。
”沈知閑甕聲應着,心髒砰砰亂跳,難以自持。
“你以前就有些體寒,别喝冷水。
”他說着就收回了手,撤回了身子,“帶兩個孩子挺累吧。
”
“不累。
”說不累是假的,她隻是樂在其中,見江宴廷撤開身子,她便快速從他身邊離開,坐到沙發上,灌了一大杯水,身上還覺得熱乎乎的。
方才他靠得太近,呼吸從她側頸與耳廓吹過,皮膚好似着了火,此時還覺得熱得發燙。
而他現在整個人靠在吧台上,就這麼直勾勾看着她……
他倆又不是初相識,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那種眼神,她還是很熟悉的,帶着赤.裸.裸的……
欲。
她低咳一聲,起身準備回屋,隻是剛要站起來,他忽然走來,繞到沙發後面,雙手按着她的肩膀。
“江宴廷?
”她話音剛落,就覺得肩膀一陣酸痛,猝不及防,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小點聲,會把孩子吵醒的。
”
“……”
他手指按在她肩膀上,幫她按壓揉捏,她本身工作需要經常伏案,肩頸經常酸脹,剛伺候完那兩個小祖宗,脖頸處更難受了。
“這個力道怎麼樣?
”江宴廷聲音從後側幽幽傳來。
“嗯——”
沈知閑應了聲,也不隻是舒服還是痛苦,聲音悶悶的,隻是落在江宴廷耳朵裡,就好似帶了什麼撩人的勾子,白皙的脖頸因為他的按壓,染上一層淺粉,燈光下……
刺撓得人心頭癢癢,喉嚨好似被烈酒澆燒,心癢難受。
雖說他們之間的事已經說開了,可與沈知閑見面,陶陶幾乎都在她身邊,為了維持在孩子心底高大的形象,江宴廷極少與沈知閑過分親密。
此時孤男寡女,若是沒有半點想法,那也不可能。
“嗯?
”沈知閑見他手上動作停了,微微皺眉,尚未轉頭,就感覺自己側頸好似被什麼火星濺到。
心頭一跳,狠狠燎了下。
他怎麼……
脖子處都是細膩敏感,他湊過來,就算是輕輕碰了下,也足以讓她心悸難安。
他從後側伸手,輕輕環住了她的肩,兩人之間其實隔着沙發,身子自然是挨不着,可就是這種要靠近,卻親近不得的滋味兒。
最是燒人,難熬。
“江宴廷?
”
“嗯?
”他聲音近在咫尺,低沉萦繞,分外勾人,“讓我抱一下,嗯?
”
尾音似是帶着鈎子,饒是心如止水,也會被他撩得難耐。
沈知閑強壓着狂亂的心跳,兩人太熟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什麼無抵抗力。
而且他的聲音帶着些許疲憊,一個冷面肅殺,在你心裡,幾乎是無堅不摧的男人,忽然示弱,肯定會心軟。
“你最近很累?
”沈知閑皺眉,江家的事,她斷斷續續從謝家人口中知曉了不少,江家在京城是名門大戶,謝氏與江氏集團尚有合作,對江家的動向一直密切關注。
江宴廷沒作聲,下巴抵在她的肩頸處,稍稍蹭了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宴廷剛想和她訴衷腸時,卻發現沈知閑已經睡着了,趕飛機,又一直忙着照顧兩個孩子,雖然樂在其中,卻也太累,她也是實在撐不住了,而且她生孩子的時候,身體虧損得很厲害,特别容易乏累。
江宴廷哭笑不得,這種暧昧旖旎的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思睡覺?
繞到她生身前,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從她腿彎處穿過,将她打橫抱起來……
回屋睡覺。
……
翌日一早,生物鐘的關系,沈知閑蘇醒的時候,就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她猛地想起昨夜發生的事,瞳孔微震……
餘光瞥見一側的被子,淩亂褶皺,這顯然是有人睡過了。
可是身體告訴她,昨晚應該沒發生什麼,她又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有沒有和人發生關系,還是很清楚的。
一側挂着江宴廷的外套,床頭櫃上,還有他摘下的手表等私人用品,所以……
昨晚她是和江宴廷同床共枕了?
沈知閑咬了咬牙,而此時外面響起了門鈴,她慌不擇路,急忙跳下床,活像是有人來捉奸,沖到門口,一邊整理頭發和衣服,一邊透過貓眼打量門口的人。
是謝奪。
她打開門,“這麼早過來?
”
“昨晚不是說好,一起吃早餐?
”謝奪打量着她,“你還沒洗漱?
”
“哦,我……”
沈知閑話音未落,就聽到自己身後傳來腳步聲,緊接是江宴廷的聲音,“謝奪?
這麼早?
”
謝奪整個人都懵逼了!
行李是他親自搬的,他自然清楚,沈知閑的卧室是哪個,江宴廷這不要臉的,他昨晚是睡在哪裡?
“閑閑,我先回自己房間,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要換一套。
”
沈知閑欲哭無淚,你愛幹嘛就幹嘛去啊,你和我說什麼?
“你倆……”謝奪支吾着,“小姑,你這……”
昨晚千叮萬囑,讓她鎖好門,結果……
還是搞到了一起。
沈知閑也是羞憤難當,可個人私事,又不好和謝奪解釋什麼。
可江宴廷卻低聲說了句:“謝奪,她是你姑姑,長輩的事,輪得到你一個晚輩管了?
”
這話旁人說出來,謝奪反應可能沒那麼大,偏生死對頭,江宴廷!
怒不可遏,卻沒有一點辦法,隻能氣得臉青胸悶。
他和江宴廷認識很久了,作為對手,對他也算非常了解了,操作騷,說話更騷……
江宴廷隻是撩着眉眼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
再瞪也沒用,你終究要叫我一聲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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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沈知閑隻想說一句:你可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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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說得都是事實。
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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