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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383 為了他紅了臉,為他洗手作湯羹

陸醫生,偏偏喜歡你 月初姣姣 10140 2024-10-31 17:27

  公寓門外過道,穿堂風蕭瑟而過,夜涼如水。

  肖冬憶倚門而坐,耷拉低垂着腦袋,額前碎發遮了臉,隻有露出的耳廓與下颌棱角隐隐泛着紅。

  酒味被涼風掰開揉碎在空氣裡,吸入鼻間,淡淡的辛辣感将周小樓思緒喚回。

  她走過去,低聲喚他:

  “肖醫生?

  肖冬憶大抵是醉得昏沉,沒理他。

  周小樓走到他身側,半蹲下身子,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試圖以此喚醒他。

  “唔?
”肖冬憶擡眼看她。

  眼底被酒精燒紅,似火,半眯着,濃顔五官,被襯得更加分明深邃。

  臉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紅,打量着她,“你……”

  “肖醫生,你怎麼在這兒?

  “我?
”肖冬憶神智也是渙散的,打量着周圍,“回家。

  “……”

  周小樓知道他近來與自己父母住在一起,“你爸媽家住哪裡?

  肖冬憶一聽這話,潛意識裡抗拒,說不想回去之類。

  打量着他這模樣,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問不出什麼,周小樓就思量着,先把他帶回家再做打算,總不能讓他一直蹲在過道裡。

  “那你自己能站起來嗎?
”周小樓問。

  “能。

  肖冬憶雙臂撐着後側的門,踉跄着身子,居然真的站了起來。

  隻是貓着腰,腳步虛浮,直不起腰。

  周小樓低頭從包裡翻找鑰匙,卻瞧見他東倒西歪。

  身子晃來晃去。

  “肖醫生……”

  眼看他要摔倒,周小樓本能的伸手拽他,隻是沒想到:

  下一秒,

  他整個人居然順着這股拉扯的力度,直接朝她栽去。

  周小樓即便個子高,力氣大,終究是女生,敵不過突如其來的壓迫,急急往後退了兩步,這才穩住他。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待她反應過來時,肖冬憶整個人幾乎都靠在她身上,下巴抵在她頸窩處。

  呼吸之間,酒精熱度燙人。

  “抱……抱歉,腿麻——”

  嗓子被酒水浸泡過,嘶啞且滄桑。

  隻是說話吐息,靠在她頸窩處的熱意就更加燒人了。

  這地兒本就敏感。

  周小樓身子僵着不敢亂動,任由身前人高熱的體溫不斷侵襲。

  呼吸急促,心髒狂跳。

  而她的雙手扶在他腰間,本能的抓緊他腰側的衣服,大抵是感覺到腰側突如其來的緊縛感,肖冬憶還略顯不滿的哼哼了兩聲。

  兩個人身子挨着靠着……

  周小樓的身子剛被涼風吹透,此時又被他體熱燙着。

  這般冷熱交織,讓她小臉都瞬間燒紅,低低喚他:“肖、肖醫生?

  肖冬憶這腿似乎是恢複了知覺,身子虛晃着,竟也慢慢直起了身子,周小樓如蒙大赦,這才發現鑰匙都掉在了地上,急忙撿起,打開門。

  隻是她還沒開口邀請。

  某人憑借肌肉記憶,居然直接就進屋了。

  到了玄關處,居然還不忘換拖鞋。

  隻是如今擺在那裡的拖鞋,是周小樓的小棉拖。

  然後她就看到,某人将自己四十多碼的大腳,愣是擠進了自己的小拖鞋裡,拖鞋被擠得有些變了形,而某人的後腳跟還露在外面。

  他就趿拉着拖鞋,徑直朝着卧室走去,吓得周小樓急忙阻止他。

  “肖醫生!

  “唔?

  肖冬憶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朝着書房走去。

  書房裡,保留着他的舊物,周小樓沒怎麼用。

  然後,

  她就瞧見肖冬憶居然打開了電腦,然後開始噼裡啪啦的敲擊鍵盤,周小樓走過去詢問。

  某人回答:

  “我在寫論文。

  “……”

  這是平時被荼毒成什麼樣了,居然喝醉酒,還不忘寫論文?

  周小樓去燒了點熱水,等待熱水煮沸的間隙,就站在書房看着“認真寫論文”的某人,忍不住笑出聲。

  肖爸爸喝醉酒,未免太可愛了些。

  她心底想着,還是給蘇羨意打了電話。

  隻是蘇羨意此時正被陸時淵纏着。

  枕席之間,相濡以沫。

  深嘗淺磨時,蘇羨意已被某人勾了魂。

  就像一隻溫馴的貓,一舉一動都由他支配掌控,并未注意手機震動。

  至于蘇琳,電話早已調成靜音睡着。

  再打給蘇呈時,某個壽星,今日被迫簽了賣身契,如今正跟許陽州在借酒消愁。

  周小樓認識的人有限,全都聯系不上,她盯着還在“寫論文”的肖冬憶,難不成……

  今晚要留他過夜?

  周小樓看似大大咧咧,和異性獨處的經驗有限,莫名的,有些緊張。

  大概是醉意再度襲來,周小樓端着燒好的熱水回來時,他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

  喚了兩聲,沒反應,她隻能把杯子放在一邊,去給他尋了個毯子披着,順手把書房空調開了。

  給他披上毯子時,周小樓又仔細打量了他好幾眼。

  說真的,

  長得還挺好看。

  比學校裡那些稚嫩的小男生有味道多了。

  當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時,輾轉反側,心底暗忖:

  肖爸爸半夜,會不會突然來卧室?

  她是不是該把門反鎖了!

  他喝多了酒,會不會想吐?
毯子掉了怎麼辦?

  一夜之間,數度起身去書房查看,直至後半夜才入睡。

  ——

  翌日

  肖冬憶完全是生物鐘本能蘇醒,腦袋疼得厲害,半睡半醒得睜開眼,瞧見周圍格局,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畢竟這是他自己的公寓,裝潢布局很熟悉。

  直至他直起腰,披在身上的毯子滑落。

  粉色的,上面還點綴着愛心。

  然後他又看到自己穿着一雙女生拖鞋。

  意識回籠,

  整個人就炸了!

  滿腦子都是卧槽兩個字。

  在瓜田裡上蹿下跳,滿臉抓狂。

  他昨夜喝多了酒,居然回到了公寓?
卧槽,這不是要瘋嗎?

  他昨晚都幹了些什麼?
居然想不起來了……

  肖冬憶,你特麼要不要臉!

  你居然跑到了這裡?

  正當他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應對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金屬碰撞聲,緊接着一聲尖叫,完全是人性本能,他直接沖了出去!

  一股焦糊味兒撲面而來,周小樓正收拾廚房。

  兵荒馬亂,簡直可以用戰場來形容。

  肖冬憶極少下廚,也不會做飯,但是……

  我把房子租給你,你這……

  屬二哈的嗎?

  這是要拆了我的廚房?

  聽到開門動靜,周小樓偏頭看他,“肖、肖醫生,你醒了?

  “你、你在幹嗎?

  “煮粥。

  “……”

  肖冬憶走過去,看了眼鍋裡黑乎乎的一團東西,難以執行的看着她,“這玩意兒……叫粥?

  “我剛才就是去洗了把臉,然後就……”周小樓也挺尴尬!

  生平第一次為異性洗手作湯羹,結果就翻車了。

  若是尋常,肖冬憶肯定炸鍋了,畢竟被他廚房搞成這個模樣。

  但想想自己昨晚擅自過來,人家還收留了自己,還是低咳一聲,“那、那個什麼……我請你去外面吃吧。

  小樓自然是高興的。

  兩人出門時,肖冬憶換鞋時,才發現人家小姑娘的棉拖被他的大腳撐了一夜,嚴重變形,“抱歉,鞋子我會重買一雙賠給你。

  周小樓笑笑沒說話。

  “昨晚小呈生日,我喝多了酒,抱歉,下次不會了。

  對方一個單身小姑娘,無論從什麼角度想,都覺得不太合适。

  “沒關系。

  “我昨晚沒給你添麻煩吧。

  “你一直在寫論文。

  “……”

  兩人到了肖冬憶以前常去的早餐鋪吃東西。

  老闆對他很熟,還調侃,“肖醫生,好久沒看到你來吃飯了。

  “我最近不住這裡。

  老闆忽然看到他身後的小姑娘,笑着說,“是跟女朋友搬去大房子裡住了?

  兩人齊齊愣住,肖冬憶讓他别亂說,隻是朋友,而周小樓則笑着沒說話,竟也有些不好意思。

  **

  這邊的兩人吃着早餐。

  另一邊的會所内

  蘇羨意昨夜和陸時淵瘋了大半宿,一晚上加起來,可能隻睡了三四個小時。

  天色大亮時,蘇羨意還窩在他懷中沉睡,天氣漸涼,他身上又暖和,便不斷往他懷裡拱,這一大早的,本身就容易……

  陸時淵哪兒禁得住她這般蹭來蹭去。

  天都亮了,兩人竟又來了一次。

  直至蘇羨意一遍遍求饒,方才罷休。

  陸時淵也隻能笑着,用身子與被子,将她納入懷中,裹緊。

  蘇琳起床吃早餐,開門出去時,倒是意外碰見了許陽州。

  他正站在房間門口,将一堆衣物交給工作人員清洗,瞧見蘇琳,沖她笑得燦爛,還揮手打招呼。

  許陽州剛睡醒,整個頭發,宛若稻草般蓬松。

  很像一隻炸毛狗!

  蘇琳在外面裝得好,不鹹不淡得颔首,就像是領導視察,冷淡得很。

  待她離開,許陽州才摸了摸鼻子:

  真高冷!

  不像妹妹那麼溫柔,更不如弟弟可愛。

  這三個人,真的有血緣關系嗎?

  “小許少爺,衣服裡面的東西還要嗎?
”服務生從一個褲兜裡,掏出一張紙,被水浸泡過,已無法展開。

  許陽州還盯着蘇琳的背影,視線從那張紙上略過,不鹹不淡的說,“不要。

  “那我立刻去幫您清洗。

  “謝謝。

  許陽州回房後,看到隻穿了一條褲衩呼呼大睡的人,頭疼的要裂開。

  昨晚他就不該帶蘇呈去酒吧。

  他喝多了酒,居然開始耍酒瘋。

  白楮墨和池烈見狀,也不幫忙,說什麼要讓他體驗一下他們平時照顧自己是個什麼滋味兒。

  兩人直接跑了!

  許陽州隻能照顧蘇呈。

  結果這小子,喝多了酒,還不老實,路過密室逃脫的鬼屋時,還嚷嚷要去玩。

  許陽州本就害怕這些,卻又控制不住他,隻能由着他。

  然後就發生了在密室裡面,人追鬼的一幕!

  扮鬼的工作人員都要瘋了,到底是誰把一個醉鬼放進來的。

  好不容易把他摁回房,許陽州長舒一口氣,給他倒了水。

  他沒伺候過人,哪裡知道該喂水,直接把水杯塞給蘇呈,結果水灑了……衣服褲子都濕了。

  深更半夜的,許陽州又開始給他脫衣服!

  扒得隻剩一條紅色褲衩,他也驚呆了!

  “弟弟,你穿紅色内褲啊。

  這麼騷氣?

  最主要的是,蘇呈因為軍訓被曬黑,他皮膚成兩種狀态,大腿和屁股蛋子特别白,穿着紅色内褲,特别惹眼。

  “過生日,喜慶。

  蘇呈醉醺醺的,居然還回答了他。

  “……”

  喜慶個鬼,騷裡騷氣的。

  衣服、褲子都濕了,這才有了許陽州一大早,将送衣服去清洗的事兒。

  “小呈,起來去吃早飯了。
”許陽州晃着他。

  “唔,不去!
”蘇呈裹緊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個蠶繭。

  “你的衣服我給你拿起洗了,待會兒會送過來,要不要我給你帶點吃的?

  “不用。

  蘇呈悶哼應着,意識還是混沌的,許陽州則歎了口氣,感慨照顧孩子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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