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回府後,世子妃馬甲快藏不住了!

正文卷 090 日子不想過了?

  魏玲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玉琳琅,輕咳一聲,“抱歉抱歉,不該在玉小姐面前這樣說刺史大人。

  玉琳琅默默看她一眼。

  她要是能收斂起那幸災樂禍的笑,說不定這話說得還能更顯真誠些。

  車輪骨碌碌順着鄉間小道前行,不多時便到了鹹魚老漢家。

  馬車一入小村子便引起十幾戶人家注意,一衆村民都好奇走出屋門,不敢走近隻遠遠圍觀。

  攜着佩刀的差役跨步上前,“嘭嘭嘭”敲響老漢家大門。

  玉琳琅跟着魏玲下車,環視一圈,從荷包内取出兩顆芝麻糖,朝兩名躲在角落的小孩招招手,示意上前。

  倆孩子挺猶豫的,但看她手中油紙包着的糖果又實在饞不過,最終稍大點的女孩拉着男孩跑過來,朝玉琳琅彎腰鞠躬。

  玉琳琅摸摸女孩腦袋,先把糖果塞她手中,這才小聲問起鹹魚老漢家情況。

  從女孩口中得知,這鹹魚老漢姓朱,前日被人擡回家後,不到半天功夫便咽了氣。

  老漢家還有四個兒子,這兩日一直在忙活老漢的喪事。

  “他們都在家麼,還是下地去了?
”魏玲走過來問那年長些的女孩。

  女孩十分斷定點頭,“在家,這幾日都不曾下地。

  魏玲帶着兩名差役往後門去,剛走到半途就聽門窗“哐”一聲響。

  “大人,那家夥翻窗跑了!
”差役大喝一聲,先行一步追上去。

  翻窗小夥見狀不妙,蹦下地,頭也不回便往後頭老林子裡鑽。

  魏玲飛步上前,從腰間取出一支飛梭,眯眸高聲呵斥,“再不停步我動手了!

  與此同時,前門被人大力打開,三名壯年漢子扛着鋤頭鐵杵跑出來,吓了衆人一跳。

  圍觀村民們連忙往屋裡躲,玉琳琅也拉着兩個孩子往後退了幾步。

  魏玲帶來五名差役,其中倆人跟着她往後門追趕,剩下三人連忙挺身擋在玉琳琅面前,扶着腰間佩刀虎視眈眈盯着朱家三兄弟。

  “鎮妖司辦案!
”一名差役冷聲開口,“可想清楚了,拒捕逃遁、協同犯案是什麼罪責。

  “你們這群狗官,無視害人性命的富家千金,隻會拿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開涮!

  “大哥,跟他們廢什麼話,拼了!

  玉琳琅拉着倆小孩又默默退了幾步,從腰包裡再取出幾顆芝麻糖一并塞給女孩,輕拍她的腦袋,“帶你弟弟回家去。

  孩子們高興地鞠了個躬,手牽手快步朝自己家跑去。

  玉琳琅擡眼看向悍不畏死撲過去與差役拼鬥的朱家人,淡漠開口:“大齊刑法志第五卷,第六十二條,拒捕不從,或家人偕同拒捕者,一律以抗捕罪名入案。
視情況而定,或徒刑一年至五年不等,或強制服役三年。

  “你們一家是,日子不想繼續往下過了?

  “動手之前先想想家中老弱婦孺,沖動辦不了任何事。
腦子糊裡糊塗,隻會害人害己。

  “大郎,大郎。
”有婦人牽着孩子跑到門口,跺腳驚呼,“大郎别打了。

  三名差役畢竟是日常受過訓練之人,反手制住朱家三人,刀架在脖子上,這才冷靜下來。

  老農婦跌跌撞撞奔出門搖手哭喊,“别别别幾位官爺,我們家大郎二郎三郎無意冒犯的。
還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這時,魏玲連同兩名差役,拖着朱家四郎從宅子後面轉回來。

  朱四郎腿上見了紅,邊走邊掙紮一臉惱恨模樣。

  魏玲踢他一腳冷着臉道,“給我老實點。

  朱四郎怒聲大吼,“伱們不去抓那殺我父親的賤人卻來抓我?
還說不是官商勾結胡作非為。

  “所以你承認了?
”魏玲挑挑眉,冷眼看向他。

  “我承認什麼!
”朱四郎怒喝,“休想将一些莫須有的污水潑在我身上,我什麼都不會承認。

  “承認你識得陳家小姐陳新蓮。
”魏玲伸手拍他腦袋,“找繩子先捆了。

  差役們拿出幾根繩子,将朱家四兒手腳全都捆了個結結實實扔去一邊。

  朱四郎坐在地上憤恨怒吼,“這事跟我三個哥哥無關,要抓就抓我!

  魏玲不搭理他,隻一擡手道,“進去搜!

  差役們沒片刻就從朱家搜出數把鹽杵,魏玲取出畫一一對照,又去看杵頭形狀,指指其中一把,“看着像了。

  “大人,這是做什麼呀?
”老農婦淚眼婆娑上前,雙手拜了又拜,“這是我們家用來搗漁鹽的工具,平時拿來腌制鹹魚。

  “隻因細鹽精貴,平時用來腌魚的,都是跑老遠去漁村收來的粗粝漁鹽。
”老農婦哭喊,“這鹽杵頭能有什麼問題啊。

  “問題挺大。
”魏玲沖她歎了口氣,“老人家也不必太過驚惶,我們辦案也是講求證據的,實事求是,不會胡亂冤枉他人。

  “這些都拿回去,比對死者傷口再一一驗證。
”魏玲垂眸看向那還在叫嚣的朱四郎,“是你在南山伏擊陳小姐的吧。

  “是又如何?
”朱四郎依然梗着脖子怒吼,“她不該打麼?
這惡毒女人,當街派人打死我老父親!
她不止該打還該死!

  “那你知不知道你攤上事了。
”魏玲斜眼瞥他,“陳小姐真死了。

  “什麼?
”朱四郎露出一臉震驚之色,随即大聲喊叫,“不可能。
你們别想冤枉我殺人。

  “你這鹽杵上或許還留着死者額頭的血,隻要回去一比對傷口形狀、大小,與杵頭上留下的痕迹,兇器自然無所遁形。

  “不會冤枉你。
”魏玲淡淡說道,“這都是有實證的東西,你幹沒幹過你自己心裡也都清楚。

  朱四郎頓時慌了神,想起身辯駁然而手腳被捆爬都爬不起來。

  “大人,我沒殺她大人!

  魏玲瞥他,“殺沒殺的,其中是否另有隐情,就請你一同跟我回衙門再說。

  她不再理會朱四郎咋呼大叫,快步走到玉琳琅身旁粲然一笑,“玉姑娘,讓這些差役把嫌犯押回府衙。
我陪玉姑娘回舒雲,順道再去詢問詢問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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