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剛參加完比賽覺得身體很疲倦,可是比起疲倦她更餓,可她對吃飯很是反感。
索性帶着墨元漣去甜點餐廳。
她點了一大桌的甜點,吃着吃着便痛哭出聲,嘴裡塞滿了蛋糕,哭起來的模樣很醜可是又很可憐,她趴在餐桌上道:“我最近經常想起曾經的事,感到恐懼又感到焦慮,隻有吃這些東西或者動着才能稍微麻痹自己。
”
墨元漣起身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拿着紙巾替她擦拭着嘴邊的蛋糕甜點道:“我和你父親将那個人留着是因為死并不足以讓他彌補他犯下的錯誤,他每年都活在恐懼之中,每年都被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對他才是最好的懲罰,等我們家小允精神狀況好了我才會給他一個痛快,不然他一輩子便如此。
”
席允希冀的問:“我會好嗎?
”
“會的,有我在。
”
席允抱着他忽而提起越椿道:“大哥還不知道我的情況,我想瞞着他,不想他擔憂。
”
墨元漣又如何不清楚她的提醒?
“嗯,我曾答應過你,除非是你主動告訴别人,不然你的情況我不會透露給任何人。
”
“謝謝元漣哥哥。
”
墨元漣溫柔的安撫她道:“再吃點東西我們便回公寓,我替你整理情緒,治療病情。
”
席允擦了擦眼淚道:“好。
”
墨元漣問她,“有按時吃藥嗎?
”
席允點點頭,“有。
”
墨元漣沒有再問席允什麼,待他們回到公寓之後墨元漣便詢問她問題替她疏導着。
他像是有種魔力會令她安心。
比别的心理醫生強大的太多。
面對他,席允也知無不言。
很快過去三個小時,席允實在累了便側身躺在墨元漣的懷裡睡覺,墨元漣坐在沙發上沉默的思考着,想着心病還需得去面對。
席允得去面對她的曾經。
去面對那個男人。
還有她生病的事得讓越椿知道。
他是她喜歡的人,他能夠安撫她,再加上他又是心理學大師,他知道如何治愈她。
可是如何讓越椿知情?
其實有一點較為奇怪。
按照越椿的專業水平為何看不出席允生病的事?
難不成是身在其中不知事?
怕是越椿太看重席允了。
正因為這樣才看不出問題。
又該如何點醒他呢?
!
……
席允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墨元漣在公寓裡,桌上有一張紙條和兩顆糖果,她拆開一顆糖果喂進嘴裡翻開紙條看見上面寫着短短的一句話,“按時吃藥,等你回梧城再見。
”
墨元漣總是出現的很突然。
然後消失的很迅速,
但總會出現她需要的時候。
“謝謝你,元漣哥哥。
”
席允看了眼時間,現在這個點已經算晚了,她起身換了身衣服又化了個精緻的妝容出門,原本想直接打車去找越椿,可是又不知道他的地址,她讓席拓去問越椿的助理。
在等待地址的過程中有一輛車停在了席允的面前,車門打開她看見卡爾,“你怎麼在這兒?
”
卡爾問她,“慶功宴走不走?
”
席允笑着說:“又沒有拿冠軍。
”
他們白天的成績最終是亞軍。
“艾琳娜沒有參加比賽我們能得前三名已經是莫大的榮譽,一起走吧,他們已經訂好了位置,艾琳娜待會到,她得給大家賠罪。
”
這場比賽大家準備了大半年,如果不參加慶功宴的話的确太過,她特意看了眼時間對卡爾說道:“我十二點之前要離開回家。
”
“幹嘛将時間定那麼死?
”
席允驕傲道:“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單身可是我有男朋友,我待會要去酒店找他呢。
”
卡爾驚訝問:“什麼時候談的?
”
“兩個月前。
”席允道。
卡爾又好奇問:“他是愛爾蘭的?
”
席允搖搖腦袋,“他到愛爾蘭出差。
”
“好吧,恭喜你脫單。
”
席允到的時候在卡座裡看見了艾琳娜,還是那麼的漂亮,但她的額頭上有淤青,唇角也是,像是被人狠狠打的,非常的明顯。
席允進去喊着,“艾琳娜。
”
艾琳娜緊張地點點頭,“你好。
”
席允坐在她身邊的問:“怎麼沒參加比賽?
”
她無措的點點頭道:“有點事。
”
席允這時才發現她的手背上都是傷痕。
會不會身上也有?
!
會不會是受傷了才無法參加比賽的?
席允心底有疑惑,但沒問她。
慶功宴上的幾個隊友非常鬧騰,到處勸酒又拉着他們跳舞,席允愛玩愛鬧倒能适應這個場景,艾琳娜明明很無措,可是卻酷酷的表情跟着他們鬧,目光時不時的去尋找席允的身影,後面他們又開始玩着冒險遊戲。
最後不知怎麼得。
席允輸了,輪到她受罰。
懲罰竟然是讓席允親艾琳娜。
女孩親女孩本就沒什麼關系,再加上又是在開放的國外,所以席允覺得任務很容易完成,但艾琳娜一直拒絕道:“換個懲罰。
”
卡爾問她,“都是女孩你怕什麼?
”
艾琳娜猶豫道:“不太好吧。
”
卡爾又問:“哪裡不好啊?
”
席允笑說:“來吧,又不難。
”
席允主動的親了親艾琳娜的唇瓣,後者瞳孔放大,泛着熒光藍的眼睛一直無措着。
可是心裡卻又偷偷開心着。
……
等慶功宴結束已是三個小時之後,席允頗有些醉意的離開,抵達越椿所在的酒店之後席拓突然告訴她,“越先生已經離開了。
”
席允低聲問:“大哥離開了嗎?
”
“是,一個小時前離開的。
”
席允忽而明白是自己的錯。
她立即詢問:“大哥在哪兒?
”
“此時在愛爾蘭的另一座城市。
”
“席拓,我們去找他。
”
是她的錯,越椿等了她兩天,可是她一直沒有去找他,反而還在酒吧裡喝成這樣。
車子一直向西行駛,席允的胃裡一直不舒服,翻騰的厲害,或許是白天的時候甜點吃多了,或許是酒喝多了,在路上她吐了兩次,一張小臉蒼白蒼白的,整個人快虛脫。
在快到達利默裡克的時候她睡了,醒的時候看見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口的,她精神不濟的問:“到了嗎?
頭好暈,有醒酒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