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元漣通話結束之後一直想着他剛剛的語氣,他的語氣似乎有些急迫,一向鎮定從容溫潤的墨元漣很難有這種狀态表現。
我疑惑了一陣沒再想,這時席湛推開門進來,見我躺在床上他過來詢問:“累嗎?
”
我搖搖腦袋,“躺着舒服。
”
席湛坐在我身側,我順勢将腦袋枕在他的雙腿上,他手掌輕輕的撫摸着我的臉頰。
我問他,“怎麼不陪你母親了?
”
“性格使然,這樣已經足夠。
”
席湛仍舊是那個冷冰冰的席湛。
可我心裡了解他。
他是一個什麼都藏在心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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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他的腰眯着眼享受着同他兩個人相處的時光,我沒有說話,他亦沒有說話。
見我如此安靜他問:“怎麼不鬧騰?
”
我:“……”
我懶得理他,索性閉上眼睡覺。
或許是因為剛剛身體不舒服心裡有負擔的原因,更或許是昨晚熬夜的原因,我枕在他的懷裡很快睡去,醒來看見自己被席湛擁在懷裡的,而他拿着一本書安靜的翻閱。
我問他,“你一直在這兒嗎?
”
“嗯,睡夠了嗎?
”
我摟着他的腰不說話。
席湛輕問:“怎麼不說話?
”
“剛醒,意識迷糊呢,被窩裡又暖和,隻想這樣抱着你,你繼續看書吧,不必管我。
”
聞言席湛忽而試探問:“不開心?
”
沒有不開心。
我甚至想保持精神愉悅。
“沒呢,就是迷迷糊糊的感覺到累。
”
席湛放下手中的書滑下身體将我摟進了懷裡,他的氣息在被窩裡瞬間濃厚,我貪戀的深呼吸,他忽而翻身就将我壓在了身下。
我眨眨眼問:“想那事?
”
席湛嗓音沙啞問:“可以嗎?
”
他曾經隻要想我就從未拒絕過。
可現在我确實沒有興緻。
而且他背部還有傷。
動作太大容易拉扯。
我親了親他的臉頰解釋說:“我要拒絕,因為你身上還有傷勢,而且我現在挺累的。
”
聞言席湛沒再強迫。
他将腦袋埋在我的脖子上,薄涼的唇貼着我的肌膚,我抱着他的身體道:“緩緩。
”
聞言席湛的牙齒咬上我的肌膚。
我下意識歪頭,“幹嘛!
”
席湛自然沒有搭理我,我們兩人在床上抱了一會兒,随後我才起身到浴室裡泡澡。
腦海裡一直想的是墨元漣說的話。
這幅身體真的需要精貴的養着。
絕不能再奔波折騰。
所以我盡量不去艾斯堡。
我決定參加完宋亦然的葬禮之後不回艾斯堡,這個決定等我晚上到S市再告訴席湛。
中午是甘露做的飯,她的确是個合格的席家主母,做的菜都是上檔次的,與我在電視劇裡看的那種皇家宴席有的一拼,而且味道與中餐大廚不相上下,我一直在誇她做的味道很棒,她溫雅的笑了笑道:“在席家有人照顧不必自己事事費心,所以就有了很多時間練廚藝,平時姐姐和姐夫的飯菜都是我親自準備的,你喜歡就多吃點,嘗嘗着鵝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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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飯桌上一直誇她,回房之後還忍不住贊歎道:“你母親做飯的手藝簡直一絕。
”
“母親做了幾十年,這些于她來說熟能生巧,但她平時很少這樣興師動衆,我想她是特意做給你的,她想和你的關系更加親密。
”
席湛頓了頓,挑眉道:“你剛一直在誇她,讓她很開心,允兒還真會讨人歡心。
”
我想了想真心誠意的笑道:“我剛剛說的都是真心話,但是不好吃的話我也會這樣說的,畢竟婆媳之間的關系本就難處,你母親還不喜歡我,所以我怎麼能掃她的面?
早上你們之間對話我都不敢參言怕說到什麼令她不快的話,我本就小心翼翼的,結果她中午就給我做了滿漢全席打消了我心裡的顧忌。
”
“你們兩個好好相處吧,母親對我是真心喜愛的,對我身側的人也從未有過虧待。
”
我點點頭問:“傍晚我們就離開嗎?
”
“嗯,待會尹助理會派直升機過來。
”
坐直升機直接抵達S市方便。
我們下午一直待在房間裡的,快到傍晚時下樓陪甘露待了一個小時才搭直升機離開那兒,我還順帶上了一朵粉色的洋桔梗花。
抵達S市正是晚上,席湛知道地址,他直接帶我去了一棟山上的别墅,别墅門口亮着白燈,門口還有賓客以及一些保镖守着。
别墅裡傳來哀樂,我心裡瞬間感到一陣悲傷,門口的賓客認識我和席湛,從我們出現後就引起不小的騷動,我們正進去走到門口時宋亦然的父母從裡面趕過來迎接我們。
“席先生席太太,謝謝你們參加小女的葬禮,請上座,晚上我給你們安排房間休息。
”
我出聲問:“我能去看看她嗎?
”
“席太太請。
”
我和席湛到了正廳。
一眼看見宋亦然的黑白相框。
是一張沒有她微笑的照片。
正廳的中央擺放着大量的花束。
花束中央是一副棺材。
我清楚宋亦然就躺在那兒的。
我紅着眼眶艱難的走過去,棺材裡躺着宋亦然的身體,她仍舊是那副蒼白的模樣。
直到這一刻我才徹底相信她沒了。
她真的沒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流下眼淚道:“對不起。
”
倘若不做手術她現在是不是還活着?
是不是還能撐到九兒的兩歲生辰?
其實梧城對宋亦然很殘忍。
愛情在梧城被人糟蹋。
就連身體亦是。
最終還奪走了她的生命。
想到這心裡更加的疼痛,席湛突然擡手握住我的肩膀在我耳側低聲道:“我在。
”
他在這裡,他給我安慰。
我在正廳裡待了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有大量的白花送到别墅,上面屬着我和席湛的名字,他這個男人處處都設想周全。
“二哥,謝謝你。
”
男人嗓音淡道:“無妨”
“我們回房間吧。
”
我待在這兒着實很難受。
席湛帶着我正要離開大廳的時候宋亦然的父母交給了我一封信,“這是然兒生前寫的,她說倘若有什麼意外讓我們交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