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0章 以牙還牙
拽雲淺溪去陳春花家的婦人是王荷花。
她跟陳春花有過節,喜歡看她樂子,時常過來串門。
于是倒黴的撞上了讨債的人。
差點被當成謝家人挨了頓打。
雖然後邊說清被放走了,她還是氣的要死。
于是被人稍微一挑唆就上了頭,把雲淺溪拉下了水。
她看得分明,謝枭寒有多在乎他這個媳婦,媳婦被親娘後爹給賣了,他必定不死不休。
到時候樂子可就大……
王荷花跑走之後,躲在角落裡看着雲淺溪被人帶走,心裡正美呢。
忽然理智回歸,暢想的美好畫面戛然而止。
沒了媳婦的謝枭寒肯定要殺瘋了,那殺瘋了的他能放過自己這個牽線的?
糟了!
王荷花惱得直拍大腿,拔腳就走,也沒個目的地,就是慌了神亂跑,跟沒頭蒼蠅似的。
“哎呦誰啊,走路不長眼啊?
”
王荷花撞到了人,摔了個大馬哈,她心情不好張嘴就罵。
那人卻沒回罵,一片安靜。
嗯?
王荷花捂着頭站起來,等看清人頓時吓軟了腿,又跌回泥地裡。
“謝,謝枭寒?
”
“你怕我,出了什麼事?
”
謝枭寒敏銳的察覺到不對,一把将王荷花拽起,鉗制住她的胳膊叫她不能掙脫。
王荷花看天看地,唯獨不敢跟他對視。
必定有鬼。
謝枭寒心裡不耐煩,手上力道加重。
王荷花受不了了,生出一種早死早超生的喪氣感,把事秃噜了一遍。
末尾靈光了一下,着重表示。
“我跟陳春花較勁,但真沒為難你們夫妻倆的意思,都怪謝豐收他媳婦撺掇,我一時昏了頭。
”
謝豐收。
連大。
謝枭寒默念這兩個名字,心頭大恨,激憤之下手臂青筋暴起,竟是折了王荷花的胳膊。
“啊——疼疼,疼啊!
”
王荷花疼的兩眼發黑,嚎哭不止。
但謝枭寒隻是甩開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擡腳就走。
他故意沒收力,算是給她個教訓。
因為她傳遞消息還算及時,他也沒做的太狠,隻要及時去孫大夫那接回胳膊,以後不會有什麼影響。
謝家。
要債的人走了之後,連大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滿頭滿臉的汗,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陳春花厭惡的看了眼他身下的便溺,催他去洗洗。
連大也不講究,舀了水就在院子裡沖,把污水弄得到處都是。
陳春花看得直皺眉,卻也沒功夫跟他糾結這個。
她更擔心她那個好大兒。
“你光把雲家那丫頭弄走了,要寒子真找上門,你咋交代?
”
“交代?
有啥好交代的,就說她跑了呗。
”
連大嘴角扯開一抹冷漠的笑。
“她本來就不是個規矩的人,被賭坊那夥人說動了,奔錢程去了。
”
“你當寒子是傻子糊弄呢?
”
陳春花不屑。
連大便擺出一張好臉,求她相救。
“那就隻能靠我媳婦了啊,我暫且出去躲躲,你到底是他親娘,他還能把你怎麼樣不成?
”
“……”
見陳春花不說話。
連大再接再厲,語氣幽幽的戳她心窩子。
“我從前叫你哄他你不願意,生生把他推遠了,自打說要跟你斷親後,你看他可找過你?
”
陳春花生了五個。
前邊三個都跟她離了心,往後怕是指望不上。
“咱們能靠的隻有金寶和銀寶了,春花,我是兩寶的親爹,你真要看着寒子把我宰了?
”
連大循循善誘。
陳春花終是吐了口氣,眼神閃爍。
“你說的對……他态度那樣決絕,我總要為自己打算打算。
”
“這就對了。
”
連大啥也沒收拾,當即就往外跑,準備找個地方躲着,等風頭過了再說。
然而還走多遠,迎面撞上了謝枭寒,被一腳踹出老遠。
爬都爬不起來。
“咳,咳咳,寒……”
“說,你欠的哪家的債?
”
“咋,你要幫我還啊?
”
連大喘勻了氣,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想惡心謝枭寒一下,拿捏着雲淺溪的行蹤不說。
卻不想謝枭寒狠辣無情,直接折斷他的右手。
十指連心。
連大後牙都咬出了血。
“繼續,再不說身上骨頭全敲碎,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
謝枭寒眼睛泛紅,顯出幾分嗜虐的氣息。
連大扛不住,到底說了。
謝枭寒再顧不上他,匆忙追去。
好在要債的那夥人還沒進桃源縣,謝枭寒以一挑多,下手極重,導緻個個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直呼好漢饒命。
雲淺溪:“……哇哦。
”
謝枭寒抱緊了她,冷着臉,訓斥道:“哇什麼哇?
”
雲淺溪撒嬌,企圖緩和,“你好兇哦。
”
然而謝枭寒仍然生氣,他背着雲淺溪往家走,沉默許久,到底開了口。
“你有空間怎麼不進?
平白叫他們折辱,我要沒來呢?
”
他害怕。
雲淺溪清楚他的心思,歎了口氣,蹭蹭他的耳朵。
“我打算把賭坊和這些狗東西全燒了的,出了氣再進空間。
”
“還挺兇。
”
“你剛還覺得我不兇生氣呢。
”
“……”
知道媳婦沒有受欺負,謝枭寒終于緩了過來。
接下來,就是他的報複時間了。
首當其沖的就是連大。
不是好賭嗎?
謝枭寒找了人引他繼續賭。
一開始連大真藏了起來,但看雲淺溪兩口子沒啥反應,又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嚣張的很,連賭都沒戒,很順利的掉進陷阱。
這次欠了三百兩。
陳春花來家借錢,謝枭寒直接把她攔在了外面。
連大被賭坊的人砍掉一條腿,因為驚吓疼痛過度,大小便失禁,治不好了。
餘生全賴陳春花照顧。
至于他們倆是照顧還是互相折磨,都跟雲淺溪他們無關。
謝豐收也沒被放過。
這是條毒蛇,藏在陰影裡冷不丁的就要咬人一口。
不是喜歡瞎哔哔嗎?
謝枭寒幹脆把他毒啞了。
謝明東敏銳的感知這事跟謝枭寒脫不了幹系,但苦于沒有證據,也沒法告他。
想私下報複也不成。
一來謝枭寒防他防的緊,二來他也打不過。
憋屈的要死,又逢陰雨天,倒是病了一場。
雖然這件事了,但雲淺溪卻覺得住在這有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