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歸來,真千金團滅戶口本

正文 第267章秦谟醒了!
我的小公主,歡迎回家

  君司钰眼底是笑着的,那樣誠摯卻又好似随時都會因為愧疚與絕望碎掉。

  自從夢到那場讓他絕望的夢境之後,他有一段時間幾乎根本不敢出現在小音面前。

  他無法面對小音。

  他也無法接受自己“曾是推小音入地獄的劊子手”之一。

  他害怕,害怕那樣對小音冷血無情的自己。

  那種陌生感,将他也一次次推入深淵。

  這場贖罪的赴死。

  不是他一時沖動,而是他深思熟慮了好久做出的理智決定。

  君司钰太清楚,這輩子他還不了小音任何東西,除了這條命,他也再想不出什麼才能抵消他“曾經”作下的孽了。

  君司瑾目送君司禮跟君母被一起送去了醫院,這次他沒有着急地跟着上了急救車,而是腳步下意識頓住。

  小五,小五還沒出來?

  一個意識突然貫穿他的腦海。

  君司瑾是律師,他觀察過太多人性,越看君司钰剛才的狀态越覺得眼熟,那是一種極緻的坦然,與毫無生氣的麻木。

  難道。

  君司瑾不敢再停留,蓦然轉身重新沖向了會場的方向。

  而他再次推開會場大門,逆着光看過去,時間卻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小……小五!

  君司瑾反應過來的刹那,宛如一弓脫弦的滿弓飛射而出,沖向那一抹搖搖欲墜孱弱虛浮的少年身影。

  秦音也在君司瑾這一聲喊破喉嚨的驚駭聲中回神,手裡攥緊了那張繡着歪歪扭扭卻不乏認真的動畫版熊貓繡樣手帕。

  心口好似有什麼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

  難過嗎?

  心疼嗎?

  秦音長睫下淡淡映出默然的陰影,再擡眸看向君司钰的眼中爍動了幾分複雜。

  “真傻。

  “就算你死,又能彌補什麼呢。

  “死去的君棠音,再也活不了了。

  秦音低喃,語氣依舊很淡。

  好似根本沒有為君司钰這樣大張旗鼓地贖罪畫面産生任何的動容。

  随即,她轉身。

  腳步不停地向着君司钰相反的方向離開,走的每一步都有些沉,可她沒有停下,也沒有稍頓。

  決絕到極緻。

  也冷血到極緻。

  君司瑾沖向捂着腹部倒下的君司钰,趕緊将他扶住臉色複雜地看向秦音利落離開的背影。

  二哥生不如死,徹底廢了。

  小五也快死了。

  難道,秦音不該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嗎?

  這一刻,君司瑾喉結苦澀地狠狠一哽,扶住君司钰的動作穩穩的,看向秦音離開的背影眼中蓦然充斥幾分煩躁與譴責。

  “秦音,你不準走!

  “小五傷成這樣,他甚至随時都會死掉的,他從前那麼疼你,難道疼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我知道你覺得我們幾個哥哥都對不起你,我們确實多多少少做了誤會你傷害你的事情,可小五他做錯過什麼嗎?

  “我們親兄妹中,小五除了會在你之前會更袒護君棠月以外,對你向來比我們四個哥哥都好,他從來都是護着你。

  “而你連他快死了都不看一眼,父親說得沒錯,你果然是災星天生冷血,留着你,隻會害死我們全家。

  君司瑾崩潰了。

  他承認自己之前對誤會秦音确實心生歉意,也想要好好跟她道歉,反省自己改正錯誤。

  可後來,他親眼看着身邊的父母兄弟妹妹,還有姑姑,在秦音參與的任何事情裡出事。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起秦音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或許,那個算命的說得很對。

  秦音果然是災劫的化身,她在哪裡,哪裡就永無甯日。

  君司瑾歇斯底裡,秦音卻依舊沒有停下步伐,她還有正事要做,而不是在這裡跟他們浪費時間。

  她看過了。

  君司钰插中腹腔的位置,并不是要害。

  死不了。

  但想活也不容易。

  一切隻能看天意如何了。

  君司瑾也不敢再罵太多,君司钰腹部的血越冒越多,甚至嘴角也開始溢出鮮血。

  他趕緊把人打橫抱站起身,往外跑。

  “小五,你打起精神啊,四哥在呢,四哥帶你去醫院,相信四哥,你不會死的。

  君司瑾精神都直接崩潰了,可還必須打起精神撐住,小五還需要自己,君家還不能倒下。

  君司钰有氣無力,虛弱地嗚咽。

  眼淚珠子瘋狂地漫出眼眶,模糊了他的視線,耳邊是四哥崩潰後下意識責難小音的話。

  他聽着,卻隻覺得每一句都那樣刺耳。

  可是這裡面,每一句卻都那樣耳熟。

  他從來不無辜。

  他也在倒黴時,下意識推卸責任給秦音,責怪她不愧是小災星,才讓他倒黴。

  可,這些真的是小音的錯嗎?

  “四……四哥,你……你給小音道歉。

  “不許這樣說……說小音。

  “小音最……最好了。

  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妹妹,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配得上做她的哥哥。

  君司瑾蹙眉,他下意識想要忽略這句話,可君司钰卻死死攥着他的衣領,眼神冷厲得仿佛随時會凝出冰霜。

  “好,我道歉。

  “秦音,對不……”

  君司瑾轉頭,硬着頭皮想要對秦音道歉,權當是哄小五去看病的“謊言”。

  可他轉頭看去。

  那裡早已沒了秦音的身影。

  她走了,不在乎小五危在旦夕,不在乎他失控的謾罵。

  因為,她根本不在意。

  秦音壓根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又怎麼會為他們留下哪怕多一秒鐘呢?

  君司瑾複雜的神色刹那黯淡無光,被他抱着的君司钰也面如死灰。

  他們,終于成了那個被小音抛下的人了嗎?

  他們,終于也嘗到了被親人毫不在意的滋味。

  原來,那麼苦,連心口都狠狠抽疼。

  君司瑾還在發愣。

  君司钰的手臂蓦然失力地垂落下去,腹腔大片大片的鮮血不僅染紅了君司瑾的衣服和手,更是将他的眼底染得血紅。

  ——

  京市機場。

  秦音疲憊地閉上眼緩解着一整天手術帶來的腦力透支。

  昨天她就安排好了這一切。

  秦谟早早就被她吩咐的人給帶到了這架私人飛機内,他依舊渾身蒼白沒有一絲生氣地躺在那裡,秦音剛給他注射了她最終的研究成果。

  神經元紅酵母,是她最後的希望。

  “哥哥,小音好累。

  “你什麼時候醒來,你說過要讓我永遠做你最寵的小公主呢?

  “哥哥,這四年,音音很想你。

  秦音疲憊地撲在秦谟的病床邊,剛注射完神經元紅酵母的男人,膚色并沒有任何改變,還是滿身沉郁的死氣。

  秦音守着守着,眼皮終究疲憊地垂下。

  腦海中一閃而過君司钰腹部流血的畫面。

  哥哥,小音真殘忍啊。

  哥哥,小音是不是很壞,心腸太硬了?

  清冷脆弱的少女漸漸沉眸睡去。

  許久許久。

  秦音趴在病床邊,纖細的胳膊旁,一隻蒼白修長的手指緩緩動了動。

  幾分鐘後,那隻手溫柔又小心翼翼地覆上秦音的發頂,輕輕一撫。

  少女睫毛微顫,仿佛有什麼感應一般,眼角一滴溫熱的淚珠順着雪白的臉頰滑落而下。

  淚珠無意識地映入剛蘇醒的冷戾如寒玉一般的男人眼底。

  好似一圈圈在他心口灼燒出一個窟窿。

  不過一瞬。

  剛蘇醒臉色蒼白還未恢複血色的孱弱男人,指節緩緩捏緊:

  是誰,趁他不在。

  欺負了他親自養大的小公主?

  簡直該死!

  秦音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她還沒有回君家,跟秦爸爸和秦谟哥以及犟種弟弟秦小肆生活在一起。

  生活雖不算大富大貴。

  可秦爸爸會為她奉上一切他能給她最好的一切。

  在她三歲被秦谟帶回秦家的第二天。

  秦爸爸就被秦音身上生出那一團一團因為布料粗糙而過敏的紅瘡吓得滿屋子亂叫。

  他大半夜帶小秦音沖進私人診所。

  把熟悉的醫生從被窩裡扯出來給小秦音全身檢查。

  最終結果是,小姑娘天生富貴命,他們秦家一窩子窮酸,給小姑娘穿的T恤布料太糙了,這才造成了過敏。

  “……”秦爸爸:秦谟這小子,可真會給他撿吞金獸。

  于是,他決定暗戳戳把秦音這嬌氣的小麻煩扔掉。

  三歲的小秦音滿臉滿身紅疹子,委屈巴巴地攥着他的褲腿:“爸比,音音癢。

  “爸比,音音餓。

  秦浔之怒摳後腦勺,最終從鞋底子裡抽出自己好不容易存下來的私房錢,一邊抱起小秦音去買最貴最好的漂亮小裙子,一邊罵罵咧咧:“你餓?
我看你最惡了!

  “小壞東西,把老子的棺材闆兒都掏出來了。

  小秦音不明所以,又乖乖地仰着小腦袋抱住秦浔之的脖子撒嬌:“爸比,爸比~”

  “音音最喜歡爸比啦。

  “……”秦浔之:我也不想一貧如洗。

  奈何懷裡的吞金獸實在太……可耐呐!

  他要養她一輩子。

  而三十出頭的老男人面上卻是冷冷撇了撇嘴,不爽出聲:“哼,你叫音音?

  “哪個音?

  秦音歪着腦袋思考了一下,奶聲奶氣往秦浔之的懷裡蹭了一下,愣是把一頭藏獒蹭成了大狗狗:“音月‘音樂’的音。

  她是音,妹妹是月。

  那時候,三歲的她還記得。

  “我姓秦,秦浔之,以後你要叫我秦爸爸。

  “至于你,既然我養了你,你以後就跟我姓,秦音,記住這個名字。

  “隻要你叫秦音一天,就永遠是我秦浔之認定的女兒。

  小秦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然後小肚子發出咕噜一聲響。

  秦浔之揚眉一笑,反手将小秦音往頭頂一舉,成年男人絕對的力量感輕松将小姑娘舉過頭頂坐到了他寬闊而穩健的肩膀上。

  “小秦音,餓了?

  “叫我什麼?
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秦浔之循循善誘,在他窮極一生最落魄的時光裡,本不該帶上這麼一個“累贅”。

  可在後來那段漫長晦暗的時光裡。

  他卻又更清晰地認知到,從來不是秦音需要他,而是他需要小音,需要他們家有這麼一朵嬌氣的小太陽。

  “秦……秦爸比?

  小秦音奶糯的嗓音足以甜瘋任何一個直男。

  “哎,老子有閨女兒了哈哈哈哈。

  秦浔之滿意了。

  花光積蓄給小秦音買了最貴的小裙子,在他們三個不修邊幅的狗窩裡換上一套布料最柔軟昂貴的床品。

  歲月如梭。

  秦音長大,被精心嬌養的玫瑰從來奪目嬌豔。

  她也越來越紮眼。

  不管是相貌還是學習成績,或者在舞蹈、武術上的天賦,都強到讓他都不得不歎服。

  他親手為她豐羽翼。

  也終将送她飛離他的身邊。

  秦音又看見秦浔之離開時的樣子,男人高大的身影晦暗頹敗。

  他的身邊站着秦谟與秦肆。

  冷漠黑衣青年一身肅涼威壓走在秦浔之左側,桀骜不馴傲嬌的白襯衫少年秦浔之的右側。

  他們分明是在朝她的方向走來。

  可卻“反事實”地離她越來越遠。

  她想要去追,跑得腿都快斷了,卻根本追不上任何人。

  “秦爸爸……哥哥……小肆!

  秦音蓦然睜開眼,墨發被冷汗沾濕,淩亂地貼在她的臉頰與額頭上。

  入目的環境。

  陌生而奢華,秦音心跳還沒平複下來,就看見頭頂的水晶鑽石鑲嵌的珠簾帳幔。

  手邊是柔軟的绫羅綢緞被子,繡飾紋樣精巧,絲帛軟如身處綿軟雲端。

  秦音有些晃神。

  她坐起身,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赤腳落地,房間裡是滿鋪的雪白狐狸毛地毯,精琇華麗。

  秦音呆愣了好幾秒,環伺整個房間,即便她在墨家也算是見識過頂級有錢人生活能有多奢侈豪華。

  可此刻,她還是被眼前過分鋪張的畫面所震撼。

  華國頂級豪門,尚且保留骨子裡含蓄低調的作風。

  奢侈得很有格調。

  而眼前這一切,奢侈得很……瘋狂!

  入目所及,全是千萬以上的寶石绫羅。

  而且,這裡的裝修有着很明顯的異域風情。

  身後,推門聲響起。

  “音音,歡迎回家。

  “我的小公主,這裡是——沙特A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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