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趙寒,以及其身周如此人數不少的人群,牧幽雪的俏臉,已然變得極為凝重起來。
因為不說那些狗腿子,就光是趙寒一人,便讓她覺得極為的難纏。
甚至于若是單打獨鬥,她都是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夠勝過對方。
“嗯?
”
同樣望見牧幽雪與燕初天,趙寒身周的一衆外門弟子,都是眸光一動。
牧幽雪早有聲名,但更重要的是,對于燕初天他們實在太清楚了。
在與天洋谷的陰陽之地對碰中,對方力挽狂瀾,于最後一刻使得蒼神宮反敗為勝,逆轉乾坤。
而在之後的陣道考核上,更是出乎所有人預料,奪得了魁首之位。
如此種種,焉能讓他們不知曉燕初天!
不過片刻後騷動便是沉寂下去,随之不少人影的面孔上,都是浮現出輕蔑色彩。
無可否認,燕初天的确數次出人意料,并且極為不凡,但那都是在某些特殊原因的前提下。
若是當真比鬥起實力,他們可不認為,對方能超過自己多少。
其次哪怕他們不行,但他們的身後還有趙寒這座大山。
以趙寒之實力,哪怕是元嬰六層修者,也未嘗不可一戰!
“呵呵…想不到在這裡,居然還能碰上陣道考核的魁首。
”
“不過可惜了,這裡可不是隻能運用陣道。
”
“魁首大人,若是識相,還是盡早離去得好。
不然得罪我們事小,惹怒了趙寒師兄,可就不好了。
”
“……”
諸多暗含譏諷之意的言語,争相從趙寒身周的狗腿子口中傳出。
而似乎也是因為在他們的馬屁下,回想起當日在七絕峰内的情景,趙寒也是覺得,對方并不是自己的對手。
當日若不是自己大意,被其近身牽制,對方就絕不可能,活着離開七絕峰。
一念至此,趙寒冷峻的面孔上,不禁露出了淡淡的冷笑。
這一刻的他渾然忘卻,當日若不是他占得先機,搶先布下陣法讓燕初天踏入,結果究竟會如何,可完全不一定。
不過雖是如此,但若是可以,趙寒也不想親自動手,如果能以勢壓人,自然最是極好。
因而在衆人的圍攏下,他微微踏出數步,這才居高臨下望着兩人,更明白說來就是望着燕初天,緩緩而語。
“兩位,今日這裡的機緣我趙寒要了,還請給我一個面子。
”
然而趙寒完全想不到,在他話音都不曾落下之時,燕初天刺耳的冷笑之音,便是即刻響起。
“呵呵…你以為你能有什麼面子?
”
簡短的一句言語,俨然讓趙寒臉色驟然一沉,本就緊繃的氣氛,更是變得極為緊張起來。
牧幽雪臉色同樣一變,她也想不到,燕初天一開始就是如此不留情面。
不過心思敏銳的她,還是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特殊意味。
似乎雙方之間,有着不知名的交惡?
“不知死活,趙寒師兄也是你能夠頂撞的!
”
同一時刻,趙寒身側,一道準元嬰五層修為的男子陡然怒喝,随之更是直接霸道出手,毫不猶豫。
在他看來,燕初天的陣道實力的确極強,但隻要不給對方布置陣法的時間就好了。
哪怕他修為實力同樣詭異,但也隻是堪比元嬰四層,又怎麼會是自己的對手!
眼見對方直接攻殺而來,燕初天心中冷笑一聲,随之波瀾不驚的他隻是微擡右掌,朝着前者緩緩探出。
這一幕讓其他那些狗腿子看在眼裡,都是譏諷于燕初天的不知死活,而同樣那攻殺而來的男子也是冷哼一聲。
随之那湧動的氣機之力,已然變得更為狂暴。
既然對方如此不知輕重,那他不介意讓對方知曉,他的那些實力,自己早便盡數知曉,更是毫不在意!
“砰…!
”
龐大的對碰之音,下一刻便重重響起,然而這對碰的結果,卻是讓趙寒身邊數人面色立即凝固。
因為他們并沒有看見自己期待中的好戲,反而是那男子直接被燕初天一拳轟飛,摧枯拉朽的力量将其接連轟出數十丈距離,深深砸入大地之中。
“這…這怎麼可能?
!
”
“周博兄可是準元嬰五層修為,怎麼可能被一拳擊潰!
”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
“……”
諸多驚呼之音,下一刻如同浪潮一般不斷疊起,而望着這一幕,趙寒也是眸光大變,瞳孔深處彌漫出濃濃的震驚之色。
他很清楚,不久前的對方應該沒有這麼強才是,可是現在的他怎麼可能變得如此之強!
要知道,哪怕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自己體内的傷勢也并未完全複原,對方卻似乎不但沒有受創的迹象,更是比之前更強。
這樣的情況,怎麼能讓他心中平衡。
同樣望着眼前一幕,牧幽雪美眸複雜。
她同樣想不到,才過去這麼短的時間,燕初天便又強大了這麼多。
現在的他,已是徹徹底底将自己甩在了身後,無論是在修為上,還是陣道造詣上。
摧枯拉朽的擊敗,讓得趙寒身周數人,再不敢胡言亂語,隻能将目光,望向最前方的趙寒。
在他們看來,唯有趙寒,方有可能将對方擊敗。
隻是他們并不知曉,現在就連趙寒也不敢輕易動手,面對起燕初天來,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可是在諸多視線的交彙下,他又不能退卻一步,不然以後還能有什麼威信可言?
如此進退兩難的局面,讓得趙寒都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燕初天太了解人心,因而隻是掃視一眼,他便能洞悉,對方心中是什麼心思。
這讓他心中再度冷笑一聲,随之一步踏出,毫不顧忌地開口道,“趙寒,你可敢與我公平交手?
若是你勝,這裡的機緣我們便拱手相讓,絕不染指!
”
隻是聽得這樣的言語,趙寒的臉色卻不是好看,而是變得更為難看起來。
因為若是有把握擊敗對方,他又怎麼會遲疑不敢動手,早便将對方轟出了這裡。
而對方如此而言,顯然是要将局面,刻意推向這個方向!
但偏偏這樣的情況,趙寒身周不明所以的幾個狗腿子,都是冷笑起哄道。
“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就憑你,也能是趙師兄的對手!
”
“不知死活,趙寒師兄一旦動手,就是你的末日!
”
“……”
聽着這樣的言語,趙寒真是恨不得立刻一掌,将身後的狗腿子給直接拍死。
燕初天一邊看着趙寒不斷鐵青的臉色,再看一眼那滿臉譏諷的狗腿,忍不住都是要大笑起來。
不過他終究沒有大笑,而是故作平靜地緩緩語道,“如何,可敢一戰?
”
“該死!
”
趙寒心中咆哮不已,但應戰二字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因為哪怕他不願承認,心裡也是清楚。
若是直接這樣動起手來,自己可能真的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過他也不可能直接逃遁,而是在眸光微動後,突然臉色一白,随之一口鮮血便狂噴而出。
趙寒原本就有傷創的事,周遭的狗腿子也是清楚,因而望見這一幕,他們不由自主地都是認為,是他的傷勢被引動了。
趙寒正是做出一副承受反噬的模樣,身體搖搖晃晃間,不甘地望了眼燕初天,随之直接閃爍離去。
趙寒都是離去,那些狗腿子自然也隻能跟上。
而在他們離去時,還有狗腿子不忘冷冷掃視燕初天一眼,高傲語道。
“今日是你好運,趙寒師兄舊傷複發。
但你得罪了趙師兄,它日待師兄完全複原,定然是你凄慘之時!
”
抛下狠話,他才攙扶起數十丈外砸入大地的男弟子,立即掠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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