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般情況,燕初天不是沒有想過汲取圓珠内的力量,用以自身修煉。
隻是他每一次的嘗試都是以失敗告終,哪怕是不斷用氣機之力煉化,卻從頭至尾也煉化不出任何的東西。
半晌後,那龍意吃飽喝足般再度掠回自己的身體内沉眠,燕初天便是将圓珠收起,轉而進入了自己日複一日的修煉。
縱然這種修煉的效用極為微弱,但對于自身狀态的調整,卻是無與倫比,而深知個中道理的燕初天,又怎麼會不重視。
時間在平靜的日子裡過得總是極快,而越是伴随着時間的流逝,那一場人盡皆知的考核,便也越是臨近。
這般情況下,整個外門的氣氛隐隐都是被調動了起來,不少弟子尤其能夠望見,那諸多在外門名聲不小的弟子,已然都是急切行動起來。
對此他們起初還會驚然,但很快便是見怪不怪。
畢竟考核臨近,所有的外門弟子,尤其是他們這些頂尖的弟子,自然會想再加一把勁。
因為說不定就是加了這一把勁,就能夠讓他們在考核上挺進前八,從而進入内門。
燕初天沒有盲目跟風,但也絕不會使自己落下,他有條不紊地靜靜修煉,而這一日他便再度來到了煉氣塔。
煉氣塔是修煉的絕佳之地,踏入便是不易。
而這一次能夠進入其中修煉,便是他這些日子不斷苦做方才換取。
不過這一次來到煉氣塔,燕初天也能很明顯地感覺到與以往的不同。
周遭有太多弟子出沒,而能夠在出沒在煉氣塔的,想來不是外門弟子中的頂尖,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現在的燕初天已經不像前世般,哪怕成為了蒼神宮第一弟子,也對宗内所知甚少。
他已然知曉,大多數在外門弟子中的佼佼者,也就是最有可能在考核上脫穎而出,進入内門的那一批人。
視線望去,不經意間燕初天便望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此人他雖然前所未見,但卻一眼就知曉了他的身份。
“銅空。
”
燕初天心中閃過一個名諱,有關其的一些描述随之也是湧現。
這銅空修為已然踏入元嬰七層,就是比那郭宏也不會弱了幾分這樣的人物,當真是外門弟子中的佼佼者。
而似是感知到了燕初天的視線,那銅空不經意間回望而來,雖然隻是淡淡掃視一眼,但這一眼卻是給燕初天造成了極大的壓迫。
光隻是這一眼,就讓燕初天确定,這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但就在這時,燕初天敏感注
意到,似是又有着一道視線望向了自己這裡。
他即刻若有所感地回望而去,赫然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目光。
燕初天同樣一眼認出了他的身份,他名胡元,修為比方才的銅空差了一線,隻是在準元嬰七層。
不過對于這胡元,燕初天依然不能小觑分毫。
哪怕隻是準元嬰七層,真正交手起來,燕初天也根本沒有多少的把握能夠抗衡。
畢竟他不久前擊敗的天洋谷弟子,隻是初入元嬰六層而已。
而初入元嬰六層與準元嬰七層間,相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言歸正傳,當兩者視線相對一息,那胡元便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地踏入了煉氣塔内。
這般情景,就好像先前他并未看上燕初天哪怕一眼。
對此燕初天雖然不知曉,對方為何突兀看上自己一眼,但表面上都是顯露得波瀾不驚,持着自己的令牌,緩緩踏入煉氣塔内。
說起來外門驕子雖多,但最為頂尖的那一人,有關他流露出來的消息卻少之又少。
甚至于燕初天僅是知曉,這外門公認的第一人名為葉林郎,一身修為已是臻至元嬰八層,而且也是外門唯一一個踏入元嬰八層的弟子。
因此,甚至有不少弟子已然認為,他已是将至的考核第一人。
對于這個葉林郎,燕初天說沒有壓力絕無可能,畢竟對方已是踏入元嬰八層,自己的境界與之相差實在是大。
所以若是想要從其手中奪得魁首,何其艱難。
毫不誇張地說,若是他的想法被其它弟子知曉,定然要被嗤笑不已。
“嗡…!
”
伴随着令牌将煉氣塔門開啟,在那嗡鳴聲中,燕初天便是暫時将這些繁雜的念頭抛在了腦後。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現在的自己所要考慮的,是如何在不影響根基的情況下,穩步踏入元嬰三層。
若是能夠如此踏入元嬰三層,那麼就算不說立刻問鼎外門,最起碼就算是那郭宏,也不可能再随意拿捏自己。
一念至此,燕初天望了眼已是踏入的煉氣塔,随之便一步步攀登上去。
煉氣塔層數越高,效用便也是越大,隻希望這一次,不會讓自己失望吧。
上一次燕初天便登上了第九層,那麼這一次他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第九層限制。
甚至于完全可以說輕輕松松間,他便登上了第九層,不過對此燕初天可不會驕傲,因為隻要是踏入了元嬰境,就幾乎都不會停留在第九層之下。
也就是說,從第九層開始,才算是他的起點。
而也是從第九層開始登上,燕初天方才在陸續的層數上,望見了一些盤坐的弟子身影。
這些身影周遭,莫不有煉氣塔的力量庇護,讓得他們在修煉過程中,不受任何外力打擾。
燕初天并未理會這些身影,繼續攀登,而這一次他想要攀登的層數,至少都是在十五層之上。
不過事實上,隻是攀登到了十二層,燕初天便感受到了一股艱難之意。
虧得他手段極多,每一次爆發後,終究使得他能夠還有餘力,繼續朝着高層攀登。
也是因此,一些望見他攀登身影的目光,莫不露出驚然。
因為在他們的感知中,對方的修為似乎隻是元嬰二層罷了。
可區區元嬰二層,居然能攀登至這樣的煉氣塔層數?
當燕初天登至第十四層,他在這一層望見了那胡元的身影,而那胡元也是若有所感地回望而來。
目光交彙,胡元顯露着疲倦的眸子裡,卻是有一抹精光閃逝。
“你竟是都能登上十四層,果然不簡單。
”
興奮言語,随之他也不待燕初天回答,一步步踏至通向第十五層的入口,這才挑釁般地再度回望而來。
見狀燕初天倒是毫不在意,畢竟他又不是為了比鬥而來,而是為了自身的修煉。
不過若是覺得第十五層就能攔下自己,那也未免太小看了他燕初天。
不久後,燕初天便徹底登上了第十五層,而在這裡,他望見了已是盤坐下來的胡元。
同樣的,胡元也是望見了燕初天,眼眸之中仍舊精光閃爍,随之緩緩開口。
“若不是為了存有餘力修習太炎訣,今日我定要與你分個高低。
不過也無妨,出去之後,我們可以交手,到時我想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再像現在這般,令我驚然。
”
話音未落,他又瞥了眼第十六層的方向,繼續道,“去吧,銅空那家夥已是登上了第十六層,我想如果你也上去,他一定會很驚喜。
”
這一次話音落下,他方才徹底寂靜下去,顯然是開始了那太炎訣的修煉。
而聽着他方才的一番言語,燕初天真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這無緣無故間,就遇上了一個對手。
但對于這胡元,他倒是沒有惡感,因為其言語之中,并沒有任何的針對與兇狠,有的隻是好奇與戰意罷了。
隻是讓燕初天難免頭疼的是,如果他在這煉氣塔内沒有大的建樹,隻怕出塔後若真與對方交手,要極為的狼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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