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就在袁陽自己都是敲定了人選後,那巴宏視線望來時卻不禁眉頭一皺,直接語道,“袁陽,你該不會讓這家夥參與比鬥?
”
聞言袁陽并未反駁,而見其沒有反駁的意思,巴宏臉色驟然一沉,面孔之上也是浮現出了毫不掩飾的怒色。
“真是胡鬧!
這十場比鬥可是決定這一座寶地的歸屬,你便是如此随意地決定人選?
”
“若是你連人選都選不出,我大可以替你選出這一人,省得丢我雲天一脈的顔面,更是憑白錯失這一處寶地!
”
巴宏言語至此,袁陽也是根本反駁不了。
畢竟他雖聽了連赤陽等人的言語,可内心也終究不确定,燕初天究竟擁有何等實力。
因而本着小心的原則,他又怎麼冒險站出身來,替其說話。
于是,他便隻是将目光望向身後的燕初天。
顯然,袁陽是要讓燕初天自己,來證明是否擁有參與比鬥的資格。
而如果說對方在這種時候卻步,那他也不介意換掉人選,甚至就是如巴宏所言讓其選出一個弟子,也是沒有問題。
不過袁陽顯然是不會有這個機會了,方才燕初天便是敢直面于他,因而此刻又怎麼會沒有膽量,直面于巴宏。
隻見燕初天當即一步踏出,氣勢頗顯堅定地,便對那臉色不耐煩的巴宏說道。
“巴師兄,我有把握替我雲天一脈拿下一成。
”
聽言巴宏都是不禁愣了一下,因為他根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似乎就連天府境四層,都隻是初入的家夥,竟是敢與自己直面。
不過巴宏自然還是巴宏,愣神不過一瞬,他便又恢複成了先前的模樣。
但他也不想多費口舌,或者說是不願與眼前的蝼蟻做口舌之争,直接便示意身後的某道身影。
在得到他的示意後,那道身影不由分說便當即跳出,掠至燕初天身前。
旋即他先是激動地向巴宏躬身,方才轉過身來以滿是嘲諷的口氣,對燕初天語道。
“呵呵…真是不自量力的東西,就憑你也覺得有實力能替我雲天一脈拿下一成?
”
“以你這孱弱實力,上場隻是給我雲天一脈徒增笑柄而已。
”
這青年男子始一開口,頓時便引動了周遭,諸多對燕初天的譏笑聲。
哪怕就是袁陽麾下的那批弟子,也是有不少人對燕初天抱以質疑,甚至難以想象,為何袁陽會同意他上場。
而那青年男子則是借着這股勢頭,繼續譏笑道,“若是識相,那便趕緊滾回去,省得繼續丢人現眼。
”
隻不過就算青年男子再如何言語,燕初天都始終平淡視之。
這種情況讓那青年男子很是不爽,因為這讓他反而有一種,自己是跳梁小醜般的感覺。
但也就是在這時,燕初天終于是開口。
“燕某想何人上台,終究是以實力而論。
既是如此,那燕某願與閣下鬥上一鬥。
”
“一人展現一道靈術,便以這靈術之力,讓衆人眼見高低,如何?
”
燕初天如此出言,顯然又是讓衆人一驚。
因為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他竟是如此的幹脆。
難不成他并不是嘩衆取寵之輩,而是當真有着非同凡響的實力?
可是這怎麼可能,一個似是初入天府境四層的家夥,就算再強,又能強到什麼程度?
不過總而言之,燕初天如此出言,使得衆人都是将視線,望向了那青年男子。
其實就是這青年男子自己都想不明白,對方為何敢如此而語。
但一個初入天府境四層的家夥,敢主動挑戰于他,那他怎麼可能會怯戰!
因此,當即就又聽他冷冷笑道,“呵呵…想不到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也好,今日便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知曉什麼是天高地厚!
”
冷笑聲落,又是在那巴宏以及袁陽的示意下,人群緩緩散開,又快就給兩人留出了一個場地。
伴随着場地的展開,周遭人群中,已是有諸多的議論之語,接連響起。
“呵…這家夥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這十場比鬥隻是過家家不成,居然有臉想要參與?
”
“無妨,這比鬥過後自會讓他原形畢露。
”
“這種人無非就是不知所謂罷了,自以為在那銅牌弟子内能耀武揚威,就還覺得能在我等銀牌弟子中無法無天。
”
“……”
諸多言語,大多都是在譏諷燕初天的不自量力,也就唯有袁陽麾下的弟子,多數都是選擇默視。
畢竟怎麼說,這人也是經過了袁陽的同意。
就算不知曉燕初天事迹的他們,心裡也是覺得對方不自量力,但在表面上絕不會流露出來便是。
不然的話,這樣間接得罪了袁陽,那他們還要不要在其手下混了?
與此同時,場地中央交彙的兩人,那青年男子依舊面露冷笑與譏諷,沖着燕初天緩緩笑語。
“雖說對付你這樣的家夥,根本無需重視。
不過今日也是你的運氣,能夠讓我意願,将萬火陣施展出來,對付于你。
”
“不過既是有幸見到我的萬火陣,那你便也要承受,與之相對的代價!
”
話音未落,這青年男子身周,已然層層靈力蔓延而起。
靈力上湧間,那卷起的浪潮就像是一道道火焰蓮花升騰而起,随之一股極為炙熱的火潮,便也是席卷開來。
這火潮彌漫所至,便是足以讓空間模糊,難以想象,這萬火陣真正全力形成,其威力又是能達到何等程度。
也是因此,頓時讓那諸多與這青年男子相識的弟子,不禁覺得他實在太過殺雞用牛刀。
不過想想也是,這很有可能是他們雲天一脈,能夠占據的第一座寶地。
若是如此,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在這幫自身一脈争奪寶地上,展現出自身的功勞。
所以這殺雞用牛刀,也是情有可原。
但就算明知這一點,他們還是忍不住冷笑連連。
因為如此一來,那不知所謂的家夥可就慘了。
這萬火陣,可是一道不俗的靈術,就更别說還有兩者間修為差距的加持。
隻怕這萬火陣一出,就是直接将其銘牌焚裂,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想來終究也是同脈弟子,這家夥應該會有一些分寸吧?
人群暗暗而想之時,那青年男子身周,火焰蓮花的數量越來越多,那偶爾間彌漫開來的火潮溫度,也是越來越讓人心悸。
然而這一刻,望着眼前景象的燕初天,卻是根本沒有任何的驚恐之色,也是因此,自是讓周遭不少人,覺得他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這種時候還在死撐。
但燕初天當然不是在死撐,對方能展現出如此威勢的靈術,始終都是在其預料之中。
相反若是連這般靈術之威都是沒有,那他倒是要擔心起來,剩下其它幾場将要上場的弟子,實力質量如何。
而在下一刻,他也終是再不拖延,身周靈力緩緩湧動間,軀體深處玄奧之力不斷湧入其右掌,并漸漸在右掌之上浮現出痕迹。
“這是……靈術碎星痕?
!
”
“怎麼可能!
”
這靈術施展的前奏,有太多人都是熟悉,所以都是頓時間,便響起了一些驚呼之音。
而似乎也是因為這道靈術的緣故,倒是讓現場氣氛平靜了許多。
不過緊接着,也終究還是有人開口道,“看這模樣,應該已是達到了五元程度。
”
“居然已經達到了五元,這家夥隐藏得這麼深?
!
”
“哼,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況且就算是五元碎星痕,差了這麼一大截的天府底蘊,也難以之逆轉局面。
頂多也就是,讓自己落敗得不是太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