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人,跟燕初天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舞寒衣,自然更為清楚前者的實力,能夠達到何種程度。
因而她才能夠估計出,若是燕初天破入天府境五層,那麼就算是天府境六層修者,都是足以争鋒。
對于舞寒衣的言語,燕初天并未反駁,因為舞寒衣所想,與他自己相差無幾。
若是自己踏入天府境五層,那天府所能達到的範圍,應該都是能達到六千七百丈。
如此龐大的天府底蘊,都是不少天府境六層修者所無法擁有,因而哪怕來不及打磨,也沒有關系。
因而他又何須忌憚,天府境六層的修者?
換言之,突破的境界越高,他所能擁有的天府底蘊就越龐大,也就越是能夠做到,令人震撼的越級而戰。
不過燕初天也是清楚,這般情況持續到那些金牌弟子之前,必定會有不小的縮水。
畢竟金牌弟子,作為各脈僅次于最高階别玉牌之下的驕子,自然都是有着過人之處,體内開辟的天府範圍,也當然是不可輕視。
而且燕初天自己便是清楚,能在踏入天源境後,位列玉牌弟子之位,可不僅僅是依據能踏入天源境界。
更重要的,還需要顯露出極其不弱的天賦或是實力。
這之中,可想而知之前天府境界所能達到的範圍底蘊,定然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評判标準。
不過再說起來,前世的燕初天倒是沒有經曆這麼多。
因為前世他被師尊帶回雲天一脈後,始終都是在隐匿地修煉,知曉他的人都是極少。
直至後來他始一顯露,便早已是天源境中的佼佼者,更是直接斬獲,雲天一脈第一弟子之位。
再之後的事情早已人盡皆知,燕初天始終都是順風順水,榮登蒼神宮第一弟子,以及最終的天界十大驕子之位。
隻不過在破入八天源境後,他便是潛入了神域。
言歸正傳,隻要能破入天府境五層,至少在各脈天府境七層弟子之下,他都再不需要忌憚。
若是還能給予其時間,讓他将開辟的天府精心打磨,那麼就算是天府境七層的弟子,也難以再輕視于他。
但這都是突破後的事情了,如果不能突破,一切就都隻是空談,所有的希望,都是寄托于他手中的這塊準七品晶髓之上。
緩緩在人群中盤坐下來,燕初天對舞寒衣沒有任何的客氣,當即便将滿是期待的目光向其望去,“寒衣師姐,接下來拜托了。
”
深知燕初天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聽了這番話舞寒衣除了點頭答應,還能如何?
而見舞寒衣點頭,燕初天怎麼可能還會遲疑分毫,當即便是盤坐下來,緊接着開始緩緩煉化,掌中那塊被其隐匿着氣息的鮮紅晶髓。
見狀舞寒衣明顯有些不放心,玉手結印間便在盤坐的燕初天身周,凝聚出一座靈力屏障。
雖說在這種地方,有人敢動手的可能無限接近于零。
但為了穩妥起見,她還是布下了這般防禦手段。
做好了防禦,舞寒衣這才就近着燕初天,也是盤坐下來,緩緩精研起自身的天府。
初入天府境六層不久,她自身的天府底蘊,也正是需要錘煉的時候。
與此同時,在另一側,縱然再為憤怒,那縛嚴也終是調整好了心态,陰沉着臉出現在了人群之中。
望見縛嚴的身影,那巴軒趕緊走出,他看出來了巴軒的臉色有點不對勁。
但他覺得有些奇怪,對方應該是窺伺着那燕雲才是,可隻是窺伺下,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臉色?
縛嚴心中憤怒不已,所以哪怕是眼見巴軒靠近,也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這讓巴軒自然也是臉色不太好看,不過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他還是委托着對方,找那燕雲的麻煩。
近乎無視了巴軒,縛嚴隻是将森寒的視線,冷冷望向燕初天所在。
不過現在燕初天可注意不到他的視線,能感受到的,也就是在其旁邊守護的舞寒衣而已。
靜靜調整着自身的狀态,直至半個時辰後,燕初天才正式開始,煉化手中的準七品晶髓。
徐徐煉化下,一縷又一縷精純至極的晶髓之力,順着鼻翼迅速湧入其軀體,最終彙入那天府之中。
這般過程中,若非燕初天有意隐匿,那濃郁至極的晶髓氣息,定然早已引起了,周遭不少弟子的注意。
伴随着晶髓之力的不斷彙入,燕初天的心神卻不敢放松分毫,而是吸納着那晶髓之力,趕緊捉摸起那玄奧的突破界壁來。
隻不過似乎每一次的突破,都注定是要波折,因為這般捉摸之下,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他都不曾把握到那突破的痕迹。
這饒是讓燕初天,都是有些急切起來,因為就算他再有所放緩,掌中的晶髓也已經被他煉化得差不多。
若是再一無所獲,怕是他這一次地嘗試突破,就隻能以失敗告終。
不過急切之餘,多年來的經驗終究是讓燕初天,漸漸穩健下了心态。
因為急切也毫無作用,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如最後剩下的一些晶髓之力,做最後一次的突破嘗試。
而似是上天都眷顧着燕初天,又或者說波折之後,總是能夠見到彩虹。
最後一次嘗試突破下,終是讓燕初天在虛無缥缈中,捉摸把握到了那突破的痕迹。
也是在這一刻,在他天府内盤坐的元嬰小人,終是睜開了雙目,緊接着緩緩升起間,手中以及身周,一柄柄能量重斧不斷凝聚。
既是把握到了突破的痕迹,接下來的過程于燕初天這個老司機而言,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幾乎是可以用順風順水來形容,半日之後燕初天便是,真正踏入了天府境五層。
破入天府境五層刹那,哪怕燕初天再有所隐匿,從其軀體,也是有着一股能量漣漪波動開來。
隻要不是刻意忽視,那麼每一個人便都是能感知到,這股波動開來的能量漣漪,應該已是達到了天府境五層級别。
而當他們循着動靜望去,自然能夠望見,這能量漣漪究竟源自何方,當然也不難想到,恐怕燕初天已經是破入了天府境五層。
若是尋常弟子破入天府境五層,他們至多看上一眼就會直接挪開視線,根本不會多加注視。
可是這個對象換成了燕初天,哪怕他們不想多加注視也根本做不到。
因為燕初天曆來的表現,可都是根本無法用常理看待。
而若是按照其先前展露的實力來看,如今破入天府境五層,隻怕是天府境六層修者,在他面前也再算不了什麼。
但當然,衆人也就隻是這麼一想而已。
不曾親眼所見,誰也無法知曉究竟會如何。
因此,不少天府境六層弟子,尤其是巅峰以及圓滿者,雖說對燕初天有所注意,但也還不曾重視到何種地步。
能達到這般地步,他們都是有着自己的驕傲,自然不會輕易覺得,一個天府境五層修者會是如何的強大。
雖說對方的确不能用尋常眼光看待,但隻要自己鄭重而待,不輕視其分毫,那想來對方便仍舊算不了什麼。
望着燕初天,此刻那縛嚴的臉色,再度變得極為陰沉。
因為他完全想得到,隻怕對方正是煉化了那準七品晶髓,方才能夠破入天府境五層。
在他看來,一枚準七品級别的晶髓,居然被他僅僅用在突破天府境五層之上,實在是巨大的浪費。
那等級别的晶髓,就應該屬于自己,讓自己在天府境六層境界,向着巅峰乃至圓滿邁進。
也唯有如此,方才能讓他雲天一脈的整體實力,上升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