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髓氣息沖天而起的龍形山脈之前,雲天一脈與崆峒一脈兩脈對峙,所有人都是緊緊望着,在那空出的場地中央,兩道也是對峙而上的身影。
其中一道青袍青年身影,在崆峒一脈銀牌弟子内,幾乎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因為傳聞其境界,原本都是可以破入天府境六層,但他卻硬生生将之壓制下來,隻是因為不滿,預感突破後所能擴展的天府範圍。
不過也是因此,他在天府境五層境界中,當屬崆峒一脈最為頂尖,幾乎都是可以稱之為所向披靡。
并且這一點,在先前十場比鬥中的第一場,已是隐隐展現在了衆人眼前。
哪怕是與之敵對的雲天一脈弟子,也不得不承認其實力之強悍。
而另一人,雖說在雲天一脈中,之前知曉的人極少,但就是在剛才,他也是用其實力,至少是在這一支雲天一脈銀牌弟子隊伍中,徹底打出了聲名。
并且這種聲名,就是崆峒一脈的不少弟子,也是倍受震動。
隻因為其修為,隻不過是天府境四層,但卻在不久前,頗顯利落幹脆地擊敗了,他崆峒一脈的天府境五層弟子。
也是因此,甚至讓一些崆峒一脈弟子覺得,孫炎與之相對的結果,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還不如是讓孫炎,對上雲天一脈内,那些也算是有些聲名的天府境五層頂尖弟子。
但總而言之,在萬衆不一的目光之下,兩人相對的戰場,究竟是緩緩打響。
不論外界衆人對孫炎是何看法,孫炎自己的态度,依舊是極為的冷傲。
他平靜望着十數丈外的燕初天,面孔之上滿是淡然色彩,仿若對方無論會施展出何等攻勢,于其而言都激不起任何的波瀾。
之前燕初天便看出了這孫炎,極其驕傲的性情。
雖說不得不承認,他的确是有着驕傲的資本,但對此刻的燕初天而言,這正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對方驕傲地将主動攻擊權,交到了自己手中,那他自然要好好把握,争取将自己攻勢,盡數施展開來。
暗暗催引起自身靈力,燕初天并未急着進攻,而是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身形虛幻地不斷在各處跳動。
但他這般動作讓那孫炎看在眼裡,卻是不禁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因為這般而為于他而言,實在是沒有什麼意義。
想要攻破他的防禦,就唯有靠貨真價實的實力,若是妄想着憑借突襲這種方法,無異于癡人說夢。
不過他倒是也不介意眼下給對方一些希望,隻不過呆會在其認為找到突襲的契機時,他會毫不猶豫地将其心中的希望,狠狠捏碎。
接下來的情況似乎完全如同孫炎所想,不久之後似是抓住其契機的燕初天,本就虛幻跳動的身軀,頓時突然消失于原地。
緊随其後他便是能感知到,一股危險之意,已是直逼其後心襲來。
隻不過就算這威脅之意襲來地極快,卻也是讓孫炎毫不慌亂,因為他早便想過,若是以為突襲就能将自己擊敗,那無異于癡人說夢。
縱然似是給他反應的時間極短,他也是在瞬息之間,抄起身軀周遭撐起一片光幕。
看似毫不起眼,甚至都沒有多少氣息波動可言的靈力屏障,卻是在那攻勢降臨之後,如同堅不可摧的最強防禦一般。
攻勢,至多也就是在那光幕上,激蕩出了一些漣漪。
“呵呵…再給你一次機會。
”
輕松抵擋下來,孫炎對着燕初天淡淡一笑,随意之間便是散去了靈力光幕。
不過他說得風輕雲淡,實際上卻是在兩脈間,都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崆峒一脈不用而言,他風輕雲淡地抵擋,以及那抵擋後霸道十足地再給一次機會之語,無不讓崆峒一脈弟子,不感歎其強悍。
這自然也是讓,他們對這晶髓寶地勢在必得,望向雲天一脈弟子方向時,目光中充滿了驕傲。
崆峒一脈如此驕傲,與之相對的自然是雲天一脈的弟子,一個個都是不禁面露難看。
因為這崆峒一脈的驕子,表現得實在太過驚人,讓他們根本難以覺得,燕初天有着取勝甚至隻是與其交手的可能。
也是因此,自然也是讓某些弟子,心中暗暗怨恨起燕初天來。
若是其落敗,那豈不是意味着要将,眼前這晶髓寶地拱手相讓?
場外氣氛一片喧嚣,場上的燕初天卻是仍舊極為平靜。
他靜靜望着孫炎,心中也是不得不感歎其實力底蘊。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依舊不畏懼絲毫,因為此刻的他,也還不曾将自身真正的手段,給施展出來。
接下來燕初天再度形如鬼魅一般跳動,似是伺機尋找着前者的漏洞。
而那孫炎也當真如其言語,再給了他一次主動攻擊的機會,因而并未主動攻擊。
直至片刻後,似是又抓住了一個漏洞,燕初天陡然再度消失于原地,又是從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猛攻向孫炎後心。
對此孫炎仍舊一動不動,隻是擡手撐起靈力光幕。
不過也就是在他撐起靈力光幕的一瞬,一種異樣的感覺陡然在其心中湧現。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身軀突然僵硬了一瞬。
這一點或許極為不起眼,但當孫炎緊随其後感知到,那已是降臨至眼前的攻勢,怎麼可能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家夥,看似與先前的攻勢相差無幾,但顯然是在暗中,施展了方才使自身,都是僵硬一瞬的詭異手段。
察覺到了這一點,但孫炎卻仍舊不慌不亂,隻是迎面那強悍攻勢,擡手便是一拳轟出。
這一拳看似簡簡單單,但伴随着拳式,卻有着龐然轟鳴之音響徹。
仔細看去,清晰可見這一拳之威,已然是将空間洞穿,強勢與那降臨而來的攻勢對碰。
“轟…!
”
動蕩的轟鳴之音震耳欲聾,強大氣浪掀飛開來,将四周大地都是攪動得狼藉不已。
随即兩道身影都是倒退而去,區别是兩道身影中的其中一道,倒退了足足十數步。
而另一道,則隻是倒退了幾步而已。
倒退十數步的正是燕初天,而另一人自然就是孫炎。
不過這一刻,倒是再沒有人小觑于燕初天,因為方才的一幕幕他們都是看在眼裡。
雖說孫炎隻是倒退了數步,但這也是貨真價實的倒退。
而在這之前,根本沒有多少天府境五層修者敢說,能在如此硬碰間,使其倒退。
但當然,他們不是看不見燕初天倒退的距離,因此當然也是知曉,這般硬碰下,還是孫炎占據了優勢。
因此雖說這讓衆人,不敢小觑于燕初天,但并不曾讓崆峒一脈的弟子,心生擔憂。
而且崆峒一脈的弟子也是知道,接下來應該就是孫炎主動出擊的時候。
而他主動出擊,可是比起眼前,還要恐怖不少。
“沒有效果嗎?
”
雲天一脈陣營内,舞寒衣俏臉滿是擔憂。
她相信燕初天既然主動站出身來,就必然是擁有着一定的把握。
可是眼下看起來,卻似乎并沒有取得效果。
并且這還是在,那孫炎不曾主動進攻的情況下。
若是那孫炎接下來主動進攻,情況又會變得如何,這一刻舞寒衣甚至都不敢去想。
連舞寒衣都不敢去想,就更别說袁陽巴宏等人,就更覺得這一場結果的不妙。
這樣下去,怕是他雲天一脈這場必敗。
可若是敗了,難不成就真的眼睜睜,将這晶髓寶地拱手相讓?
一瞬間,袁陽與巴宏都是遲疑不定起來。
畢竟這樣的機緣,沒人想錯過,可是此刻他們兩脈相對,本就是實力上有些不占優勢。
可若是在這場比鬥失敗後繼續争奪晶髓寶地,豈不是就連聲名上也是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