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蕩的能量漣漪,在天地之間每一處都是激蕩而起,不過在這激蕩的能量漣漪中,總有一處極為引人注目。
這一處,正是此刻燕初天,與那天陽一脈驕子所激鬥的戰場。
長久激鬥下來,那魁梧男子的臉色,已是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在他想來,這一場激鬥應該盡皆在自己掌握才是。
可要下這般情形,卻是讓這雲天一脈的蝼蟻,給硬生生拖延了下來。
不過他仍舊不覺得對方實力如何,在其眼裡若不是對方身法詭異,此刻早便是應該,慘敗在自己手中。
但也就到此為止了,至此都不曾将對方擊敗,一方面是因為眼前這雲天一脈的蝼蟻,的确身法不凡。
可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并不願殺雞用牛刀。
但接下來,哪怕還是有着殺雞用牛刀的意味,但隻要能将這蝼蟻斬落,那他也是在所不惜!
心念至此,這魁梧男子接連退後數丈,旋即眼中精光閃過間,周身一道道紫色靈光不斷浮現而出。
緊接着在其操縱下,紫色靈光更是不斷彙聚起來,在其展開的右掌之中,漸漸彙聚成形。
待那光暈散去之時,赫然可見一柄紫光靈锏,已是出現在其掌中。
那紫光閃爍之間,一股極為龐然的靈力威壓蔓延開來,足以使得諸多天府境六層修者,都是心神一動。
顯然這紫光靈锏,定然是這魁梧男子所掌握的,一道極為不凡的手段。
與此同時,當這魁梧男子手中紫光靈锏浮現之時,哪怕其它地域都是尚處激鬥之間,也是有着一些視線望來。
視線源頭居多的天陽一脈天府境五層弟子,望見這一幕時都不禁冷冷一笑。
因為他們可都是清楚,範隘這玄靈锏的厲害。
哪怕說,那雲天一脈的弟子身法非凡,但在這玄靈锏下,也定然逃無可逃。
同一時刻,雖說雲天一脈的弟子,都是多少知曉燕初天的非同尋常。
但那玄靈锏的出現,仍舊不禁讓他們心中一緊。
因為此刻哪怕不知道其霸道之處,也是能夠感受到這靈锏之上,所蘊含的龐然之力。
面對如此手段,那燕雲當真能夠平安無事嗎?
另一處激鬥之中,同樣望着這一幕的舞寒衣俏臉微緊,哪怕她不願承認,心中也已是有着,對燕初天的擔憂之意滋生。
而無巧不巧地,在她心中擔憂之時,與其相對的那崆峒一脈弟子,不僅動手更為狂傲,甚至動手間都是有着調戲之語,從其口中湧出。
這般情況,不禁使得舞寒衣本是擔憂的芳心,頓時變得極為急切起來。
緊接着動手之間,比之先前淩厲太多的招式,不斷展現而出。
如此情形,當即使得那崆峒一脈弟子臉色一變,甚至猝不及防間,都是頗顯狼狽地被直接轟入山地之中。
這讓随即從大地中掙紮而出的崆峒一脈弟子,自然是臉色頗顯難看。
不過他更想問的是,這女人是怎麼了,調戲一句情緒就變得這麼火爆?
言歸正傳,玄靈锏都已是浮現,那範隘自當不會遲疑片刻,揮動手中紫光靈锏間,一道道仿若雷霆般的紫光,頓時不斷朝着周遭空間籠罩而去。
這些紫光初看很不起眼,但伴随着數量越來越多,隐隐間已然是在天地之間,形成了一道紫色囚牢。
至于這囚牢中的囚徒,除了是燕初天還能是誰?
望着這籠罩自身的紫光囚牢,燕初天可以清楚感受到,隻要觸碰到這紫光邊壁,定然會在瞬息之間,遭受整座囚牢的能量轟擊。
如此一來,哪怕是擁有身法,也根本難以在這囚牢内展現。
再者他可不會認為,這魁梧男子都是能把這紫光囚牢布置出來,卻無法控制其範圍。
不過這紫光囚牢,對于其他的修者而言,的确會是一道效果極佳的限制手段,但對他燕初天而言,卻并不會算得了什麼。
畢竟若是自己如此容易就能被限制,那麼也就不可能,從凡間一步一個腳印重新走回天界。
但無論他心中想着什麼,那範隘都是冷笑一聲,随即手中玄靈锏脫身,在其操縱之下當即如同利劍一般,爆射進入這紫光囚牢之中。
而哪怕燕初天再施展身法玄影,也是根本逃不出這紫光囚牢的範圍,自然也就不可能真正躲過那爆射而來的玄靈锏。
望着紫光囚牢内,在自己玄靈锏下逃無可逃的燕初天,範隘的面孔上,不禁流露出一抹譏笑。
情況就應該是如此,這雲天一脈弟子在自己面前能算得了什麼,不過就是掌握了一門不錯的身法罷了。
此刻身法被自己的玄靈锏囚牢限制,那麼還能算得了什麼?
與這範隘相同,周遭那些視線望來的天陽一脈弟子,也都是冷笑連連。
而雲天一脈的弟子,自然都是一個個面色一緊,旋即不少人都是想到,恐怕結果真的要大為不妙。
畢竟燕雲,終究隻是天府境四層修為,而那天陽一脈的弟子,已經是踏入了天府境六層。
如此巨大的差距,豈會是憑借着一些手段,便能輕易補上。
與此同時,舞寒衣的臉色,自然也是變得更為擔憂。
而在這間隙内,與其交手的那崆峒一脈弟子,隐約也是察覺出了其情緒變化的緣由。
雖說看到這一幕他都是有些難以置信,不過終究還是譏笑道,“呵…看來這蝼蟻,已是要慘敗在範隘的手中。
”
聽得他的譏笑,舞寒衣俏臉陡然一冷,随之動手之間愈發兇狠。
對此那崆峒一脈弟子雖說又是顯露狼狽,但也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而這樣一來也就容易了,此刻自己隻需防禦,待得那雲天一脈的蝼蟻被淘汰之時,眼前這女子定然會心神不定。
到時自己再趁機,找出其漏洞迅猛而攻,想來定然能取得極為不錯的效果。
也是因此,所以接下來這崆峒一脈弟子防禦之間,口中的嘲諷之語連帶着不斷吐露。
其目的,正是為了在燕初天被重創淘汰時,盡可能地對舞寒衣造成影響。
同一時刻,似是玩膩了貓捉老鼠的好戲,那範隘再度冷笑一聲,随即手中印法掐動,整座龐然紫光囚牢,頓時一圈圈開始收縮起來。
這般情況,已然印證了燕初天先前的猜想。
果然這範隘既是能将這囚牢制造出來,自然也就能控制其大小。
至于其目的,更是簡單至極。
待這紫光囚牢收縮到一定程度,那麼就算燕初天再能逃遁,也定然要被玄靈锏擊中,亦或是觸碰邊壁。
而那種結果,無論是哪一種,都必然意味着對方的慘敗。
隻是結果,真的會如此嗎?
紫光囚牢不斷收縮,但還不曾收縮至極小的範圍時,囚牢内的燕初天便再不逃遁,靜靜屹立于場中。
“放棄抵抗了嗎?
”
如此情形,當即讓範隘譏笑一句,不過緊接着當他望見,前者面孔上的嘲諷顔色時,立刻便是臉色一冷。
他想不到,這雲天一脈的蝼蟻竟是如此不知所謂。
都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在裝神弄鬼。
也好,他倒是也想看看,在自己這玄靈锏下,對方這面上的嘲諷,究竟還能持續到何時!
于是乎下一刻,範隘手中印訣按落間,那玄靈锏便陡然爆射而落,同時牽引着周遭收縮的紫色囚牢,頓時在天地之間,震蕩起了極其龐大的爆炸轟鳴。
那肆虐的能量漣漪,都是足以讓不少天府境五層修者,感到一陣陣的心悸。
極難想象,在爆炸的源頭,那般肆虐的毀滅之力,究竟能夠強大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