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天宗長老心中倍感不安,他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這麼多目光都是望向了自己,他們不是應該望向被淘汰出來的弟子所在勢力嗎,跟自己有什麼關系?
然而這個想法始一出現,他的面色再次一僵,猛然意識到什麼了的他面色不斷劇變,最終迅猛沖出人群,直接望向了人群之中的昏迷的那幾道身影。
而哪怕隻是一眼,也頓時讓這聖天宗長老如遭雷轟,因為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的居然是他聖天宗的道子被淘汰了出來,此時正昏死于谷地之中。
方才他還跟着人群一起嘲諷是那一方勢力的弟子如此不中用,而現在跌出的幾人就是他聖天宗的弟子,這豈不是如同一個個響亮的巴掌,重重打在了他的臉上?
但這聖天宗長老還是不願放棄,他趕緊上前,以靈力滋養将幾人喚醒。
随之立即問道,“是誰将你們淘汰了出來?
”
聖天宗長老迫切想要聽到那幾個一流勢力頂級天驕的名字,如果能是五大域驕子甚至少主,那更是極好。
因為如果是這些人物淘汰了他聖天宗的弟子,怎麼都還能顔面有光,不至于臉面丢盡。
況且他也隻認為隻有那等勢力的驕子隊伍,才能将他們聖天宗的弟子隊伍淘汰出來。
除此之外就算是最為與他們聖天宗相近的大天殿,也絕對沒有這個實力!
被靈力滋養醒來,又聽見長老的言語,哪怕是柳擎也沒有任何思索,當即就面露兇光地将燕初這個名字吐露出來。
“什麼,怎麼可能是那個蝼蟻!
”
一聽燕初之名,早已對他下了追殺令的聖天宗長老怎麼會不知道是誰。
可是這怎麼可能,面前的柳擎亦或是柳相,都是元丹六層修為,而那燕初不過是元丹三層,怎麼可能将他們兩人擊敗!
與此同時,燕初之名也在人群中迅速傳遍開來。
而似乎因為他們是第一批被淘汰出來的人物,所以就是不少一流勢力都是聽着這裡的動靜。
而或許他們從前并不知曉燕初這個名諱,但很快便有他人為他們解答,因此他們便知曉了個中的來龍去脈。
消息不胫而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陡然意識到這一點的聖天宗長老,面色當即變得無比難看。
他感受到了來自周遭無數嘲諷的目光,尤其是其餘二流勢力,畢竟他們可都是清楚知道其中的情況。
“哦?
就是那個天機門的弟子,不久前擊敗了聖天宗的準道子,現在就連道子都能擊敗了?
”
“嘿嘿…聖天宗這次可真是臉面丢盡,就連道子級别人物都是落敗,被一個末流勢力弟子鎮壓。
”
“不過說起來恐怕那天機門弟子應該是得到了不小的機緣,不然也不會如此。
”
“非也…說不定是聖天宗所謂道子言過其實,中看不中用!
”
聽着周遭仿若無數或明或暗的嘲諷言語,柳擎怎麼還會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再怎麼樣也不能将敗給那燕初的消息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
如此一來,他聖天宗的顔面,可都是要被他們丢盡!
與聖天宗這裡恨不得鑽進地洞裡躲避嘲諷的情形不同,孤身一人的朱雲雖然同樣受到了極多的目光注視,但這些目光可不會有絲毫嘲諷,而是充滿着驚奇。
甚至有一流勢力高層目光望來,同樣帶着些許的驚奇之色。
畢竟天機門與聖天宗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一個排名末流,而一個位列頂尖,号稱有着沖入一流的可能。
但現在,卻是那末流勢力的弟子反将頂尖勢力弟子鎮壓,怎能不讓衆人驚奇甚至是震驚!
不過就算是驚奇,這些一流勢力的高層也不會太在意,因為這終究隻是二流勢力弟子之間的争鬥,還上不了他們門下驕子的鬥争程度。
無非就是那天機門弟子得到了什麼機緣,但至多隻能在二流勢力弟子中作威作福罷了。
而那曾經在萬星谷外圍還嘲諷過朱雲的混元宗長老,此時早已震驚得躲到了某個角落,生怕被朱雲發現。
畢竟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一直都是頹廢着的天機門,怎麼突然一下子出現了如此詭異的弟子。
與之相比,自己門下的弟子還能算得了什麼?
上古遺迹内,殊不知自身已是在外界造成了巨大動靜的燕初天,此時正盤坐于這片遺迹某座殘台之上,運轉着體内三品玄陽氣,緩緩淬煉着自身的肉體。
剛剛經曆過一場戰鬥,燕初天也終于算是大概清楚,三品玄陽氣究竟能帶給他何等的威力。
而這自然是讓他更為期待三品玄陽體,以及緊随着玄陽體的術法玄陽勁。
若是能将這些都全部掌握,那才是他真正展現所有實力的時候。
隻是玄陽體的淬煉絕非一朝一夕,現在燕初天也隻不過是進行最初步的淬煉,想要真正将其淬煉至三品,天知道究竟要到什麼時候。
淬煉約莫半個時辰,丹田内的玄陽氣耗損巨大,所以燕初天也就沒有再堅持下去,而是收功起身。
同一時刻,似是察覺到了他這裡動靜的秋雨以及洛雪,也都是紛紛起身。
方才都是經曆過一場戰鬥,所以兩人便都是盤坐下來恢複自身。
不過看剛才的情形,顯然兩人都早已恢複,隻是一直在等待着燕初天。
對此燕初天難免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麼看起來,似乎是他一直讓人在等待。
不過燕初天不是什麼婆婆媽媽的人,短暫的不好意思後,他便立即出聲道,“這片遺迹的機緣已算是搜掠一空,我們再去其它的地方看看,應該還能有不小的機遇。
”
“嗯。
”
對于燕初天的提議,兩女自然都是點頭答應,因而這三人隊伍,自然便是在燕初天的帶領下離開了遺迹,朝着某個方向前進而去。
但接下來他們的運氣可沒有像剛剛降臨時那麼好了,一路而去,雖然能看見不少的建築殘迹,但卻再不能遇到任何的機緣。
一連數天下來,也隻是在一株塌斷,但卻再度生長起來的巨樹之下,發現了一口靈池。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口靈池,才讓一旁本該死去的巨樹,從那斷裂的傷口處煥發新枝,頑強地活了過來。
一連幾天都毫無所獲,燕初天三人自然不會放棄這好不容易遇見的靈池。
隻是池子不過數丈方圓,容納三人或許不是問題,可關鍵這是一男兩女,有男有女的情況下不過數丈大小,那就怎麼都顯得有些擁擠了。
所幸燕初天很有自覺,望了眼兩女,當即便是無奈笑道,“好了,你們先進入靈池修煉,在周遭布下靈力屏障,我就在外面替你們護法。
”
話音落下,燕初天便已是很老實地背身坐下,盤膝遠望的他像極了專心護法。
見狀洛雪仍舊有些不知所措,哪怕素來表現得冷漠,可這種情況,她還确确實實是第一次碰到。
所以接下來,還是秋雨的話讓她稍稍穩定了情緒。
“我們先入池修煉,放心,這個家夥絕對不敢偷看,不然…哼!
”
秋雨不重不輕地哼了聲,恰好能讓燕初天聽聞,對此燕初天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若是他敢偷瞟哪怕一眼,秋雨也絕對會讓他好看。
隻是這實際上卻讓燕初天頗有些哭笑不得,秋雨這是忘了他在天界時的表現了嗎?
那時哪怕她那般主動,自己也絲毫不曾越界,難不成如今的自己卻會做出偷看這種事情?
燕初天念頭至此,秋雨也似乎想到了這一點,頗有些幽怨意味地撇嘴道,“不過有時這家夥倒是挺守規矩的,簡直就像是個榆木疙瘩!
”
燕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