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許你這麼說燕哥哥!
”
聽得李堯的言語,少女近乎本能般,以最為激烈的态度反駁。
那般清秀的俏臉之上,更是浮現着毫不掩飾的惱怒之色。
見此模樣,李堯心中既是憤怒,更是濃濃的羨慕。
這樣的女人,竟是對那樣一個廢物傾心,他怎麼有資格!
是了,一定是眼前的女子所見甚少,并不知道除卻那廢物之外,有着更優秀且更适合她的男人。
那就由自己來告訴她,那廢物就連自己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
近乎一日一夜的長時間消耗,哪怕燕初天底蘊極為深厚,也在這種近乎源源不斷的耗損下,呈現出了虛弱的狀态。
但好消息就是,眼前的這座遠古殘陣,也是讓他在這種情況,漸漸摸清了脈絡。
這般行為看似簡單,但燕初天很清楚,其中究竟蘊含着怎樣的難度。
也虧得他底蘊深厚,更是擁有靈眼,陣道造詣驚人,不然隻怕缺了任何一樣,最終的結果都隻能以失敗告終。
這從早有數位,大陣師級别的蒼神宮弟子失敗,便能看出。
而既然都到了這樣的關頭,燕初天自然不會遲疑分毫,眉心靈眼微光綻放,早便洞悉的殘陣規模盡數湧上心頭,再投入眼前的天地之間。
下一刻,燕初天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了一縷淡笑,因為他已是找到了,一條能夠安全進出殘陣的通道。
接下來,燕初天自然依舊不會有任何的猶豫,踏步間,便是向着自己找出的安全通道一步步向内走去。
一步兩步…
古老的陣法,似乎是徹底沉寂,再也沒有任何動靜響起。
而燕初天的笑容,則是在越來越靠近祭壇的時候,變得愈發濃郁起來。
直至他真正登上祭壇,望着近在眼前的木簡之時,面上的笑容已然化作了濃濃的興奮。
這對他而言可不隻是一道陣譜,更是一枚陣晶,他完全可以先将陣譜記下,再以此陣譜,回到外門任務閣,換取那酬勞陣晶。
因而燕初天迫不及待地,便将木簡抓入手中,隻是就在他抓起玉簡的刹那,一抹微光便是從玉簡,迅速湧向腳下的祭壇。
這一幕頓時讓燕初天原本的興奮與笑容,即刻以如同石像般凝固。
而就是這一瞬間,周遭原本沉寂的殘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變換,短短時間後便近乎完全颠覆,轉化成了另一座陣法。
望着迥異于先前,似乎也是要更為可怕的殘陣,燕初天的面色,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他根本沒想到,這遠古殘陣中竟是還藏着這樣的玄機。
原本以為取得陣譜回歸蒼神宮在即,但轉眼之間,就被一座新的古陣所困。
而且因為這陣法的改變,意味着他進入殘陣前所做的摸索,都已經化作了白費。
先不說他能不能破開此陣,就是能破開,也至少要耗費,與先前相同的時間。
可是這種時候,除了繼續那麼做,燕初天沒有其它的辦法,所以他隻能繼續如同先前般,一步步開始摸索殘陣。
隻是半個時辰後,在祭壇之上望着周遭,燕初天的面色比起先前,變得更為難看。
因為這座陣法,比之先前更為深奧,他一如先前般的摸索,卻極難看清其軌迹。
甚至于那攻擊而來的陣法之力,也是比起先前更為恐怖,稍有不慎就讓他狼狽倒退,氣息震蕩。
“該死!
”
燕初天咬牙低喝一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但就算如此,接下來燕初天也沒有,停止一次接一次地嘗試。
可是這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哪怕隻是周遭陣法軌迹,他都無法看清多少。
這般看來,若是他以漫長時間去消耗,至少都是要耗費近乎一月時間。
而這還隻是在這殘陣沒有異變的情況下,若是有異變發生,這個時間隻會變得更長。
可是就連一月時間燕初天都難以忍受,就更别說還有更長。
但除了用這種方法,自己還能如何?
“嗯?
”
一念至此,燕初天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将收入儲物空間的某物又是取出。
這某物,除了那一道木簡,還能是什麼?
望着這道木簡,燕初天可以說将所有的希望,都是放在了它的身上。
因為他清楚,這木簡内記載的是這座殘陣陣譜,所以自己若是能摸清這殘陣根本,那這困住自己的殘陣,還能有何艱難?
心念至此,燕初天更是不會猶豫片刻,當即便将木簡打開。
然而木簡開啟刹那,整道木簡通體,便是有着一道道光紋不斷浮現,随之光紋彙聚于一點,直接化作一抹金光,射入燕初天的腦中。
再之後,整道木簡迅速粉碎,化為粉末歸于塵埃。
這意味着,燕初天這一趟任務已是失敗。
不過燕初天已經沒有時間管這一點了,金光射入腦海刹那,他的腦中就隻剩下了那耀眼的金光。
光芒湧動間,一座龐大陣法迅速浮現而出,但這陣法與所有的都是不同,竟是存在着上下兩面。
初一看去,或許隻會以為下方的陣法,是上方的那一道陣法倒影。
但看得仔細些,便能發覺上方的陣法,分明隻是下方那隐匿巨陣的些許。
這讓燕初天不用多想也能知道,這道陣法一定就是現在,将他圍困的那座。
不過同一時刻,一則短短銘刻在這陣法上空的金色字眼,倒是更讓燕初天矚目。
“何為陣道,不受修為,不受天地,不受乾坤,是為陣道!
”
短短幾個字眼,卻是讓燕初天身軀一震,察覺到了某種玄之又玄的意味。
同時那幾個金色字眼,不斷在其瞳孔中放大,一種難以言喻的天地氣息,迅速從周遭天地湧來,彙聚在其身周。
這種氣息,與修為無關,唯與陣道關聯,漣漪叢生。
蒼神宮外門,時間并沒有因為燕初天的離開而停止,仍舊在緩緩地流逝。
轉眼間,兩日時間便又是過去,這兩日的早課,燕初天一如既往地仍舊沒有到場。
如此情況下,不說大部分男子,就是那小部分的新生女弟子中,都是有着一些不屑的聲音響起。
從一開始的第一場早課,到現在為止,那叫燕雲的家夥居然一次都沒有到場。
他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天驕,居然如此目中無人?
與此同時,在這第二日早課結束時,王陽再次出現,宣布在明日就要考核所有弟子,所以所有弟子務必到場。
隻要通過考核,便能領取每一個弟子,對應身份所能得到的修煉資源。
若是失敗,結果不言而喻。
聽言所有弟子都是一一應允,唯有雪兒俏臉複雜,因為到現在為止,燕哥哥都還沒有回來啊!
這時候,她已經開始擔憂起,燕初天為什麼還沒有回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早課結束,雪兒回到了住宿洞府,而在這洞府内,洛雨像是早便等待,即刻便起身說道,“回來了那便走吧,娘親終于出關,正在等你。
至于這些早課所要說的情況,就是我都是能向你一一講明,你又何必再去浪費時間。
”
聞言雪兒并未言語,隻是俏臉上的堅定之色,卻根本沒有動搖分毫,讓洛雨極為無奈。
随之洛雨像是想起了什麼,不經意地問道,“那家夥還沒回來嗎?
”
哪怕不用言明,雪兒也知道洛雨所說是誰,對此她趕緊開口道,“燕哥哥馬上就會回來了!
”
雪兒的言語讓洛雨黛眉微皺,她不知道燕初天究竟對少女做了什麼,竟是能讓她如此死心踏地。
不過轉念一想,洛雨倒是也再不在意。
在她想來,雪兒經曆得還是太少,見過娘親後,就要讓她去真正的曆練。
那個時候,她就會明白,曾經的固執,究竟是多麼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