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868章 阮小七千裡送死(一更)
“小嫂子,是我!
我是薄也!
”
阮柒似乎受了驚吓,完全不記得薄也是誰,掙紮的更加厲害。
薄也被她折騰的一腦門汗,可又顧及着男女有别不敢碰她。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他忽然想起來YL之前,席玖提起過的一句話——
“小七身上有個香包,暗紅色的,你盯着她随身攜帶。
那香包裡有她師父親手炮制的安神香,對她的身體有好處。
”
對!
香包!
“黑熊!
快過來!
幫我按着她!
”
黑熊立刻跑過來,抓住阮柒亂折騰的胳膊。
薄也騰出了手,開始去翻阮柒的衣服。
因為之前的爆炸,劇組衆人都跑的急,阮柒隻随便披了件迷彩外套。
薄也手忙腳亂的翻了翻外套的兩個兜,在摸到一個鼓囊囊的東西時,眼睛一亮。
“找到了!
”
他激動的把東西拿出來——
正是席玖所說的那個暗紅色的香包!
薄也心中大喜。
此時阮柒正處于失控狀态,夢境中強烈的恐懼産生的窒息感讓她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
這正好給了薄也機會。
他連忙把香包送到小姑娘鼻子下面。
阮柒聞到香包裡的味道,情緒有些抵觸。
她掙紮着想要把香包打開,可将近一米九的狼牙成員黑熊死死的抓着她的手。
就這樣,小姑娘折騰了好幾分鐘,香包裡的安神香漸漸起了作用。
薄也見她的情緒逐漸平穩,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嫂子?
”
這一次,阮柒沒有再反抗。
她無力的垂着腦袋,迷蒙而驚惶的水眸逐漸變得清明。
薄也見她不說話,忍不住又喊了一聲:“小嫂子?
”
“嗯。
”
垂着腦袋的小姑娘啞啞的回了一聲。
薄也聽到她的回應,心中大喜,連忙又問:“小嫂子,你認識我是誰嗎?
”
阮柒聽到這個問題,慢吞吞的擡起頭,用哭的通紅的兔子眼看向他。
“薄隊長,我隻是被石頭砸了,并沒有失憶。
”
薄也見她眼神清明,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了地。
太好了,不用被九哥扒皮了!
阮柒并沒有感受到薄也劫後餘生的喜悅,她擡頭看向四周,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人。
“西蒙?
”她驚訝的看着不遠處的冷面男人,“你怎麼在這裡?
”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西蒙·奧斯汀一如既往的冷酷無情,“這裡是我的礦産,你為什麼會在這?
”
他的礦産?
阮柒愣了一下,然後一臉茫然的看向薄也。
“薄隊長,這裡是……”
“阿魯礦場。
”薄也回答,“小嫂子你滾下滑坡後,直接跌進了阿魯礦場的一處夾縫中。
”
阮柒:“那薄隊長你……”
“隊長是追着阮小姐你一起滾下來的。
如果不是他,阮小姐你可能要摔成肉泥了。
”狼牙成員黑熊搶着回答。
阮柒這才發現,自己除了腦袋被石頭砸傷外,暴露在外面的胳膊隻有輕微的擦傷。
可薄也身上卻多處傷痕,看起來有些恐怖。
想來,在她被石頭砸暈後,薄也應該追上了她。
然後他抱着自己,滾下滑坡掉進了礦場夾縫之中。
阮柒看着男人一身的傷和血,漂亮的桃花眼中流露出愧疚和感激。
“薄隊長,謝謝你呀。
”
“應該做的,小嫂子不用謝。
”薄也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離開這裡吧。
”
離開?
阮柒覺得薄也這話有些怪。
掉進礦場夾縫,順着通道走出去就好了啊。
為什麼要想辦法離開?
小姑娘臉上露出茫然之色,她正要出聲詢問,一旁響起西蒙的聲音。
“這裡被石頭堵住了。
”
“?
”阮柒頭頂冒出一個小問号,“堵住了?
什麼意思?
”
西蒙:“意思就是,有人想炸了礦山讓我憋死在這裡。
而你掉進來的那道夾縫,應該是炸彈炸出來的。
”
“……”阮柒心裡湧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消化了一下西蒙說的話,然後迅速從中抓出重點——
“也就是說,有人想你死,所以炸了礦山。
炸彈爆炸時,礦山裂開了一道夾縫。
而我從上面滾落,正好從夾縫跌了進來?
”
西蒙:“不錯。
你理解的很對。
”
“!
!
!
!
!
”阮柒的心态崩潰了。
有人讓西蒙死,所以炸了礦山。
這件事明明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她卻自己從夾縫中掉了下來!
這叫什麼?
這叫千裡送死啊!
小姑娘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擡頭看着被大石頭堵得嚴嚴實實的山洞,腦袋瓜疼的嗡嗡的。
“那現在怎麼辦?
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嗎?
”
“這座礦山剛剛開采不到一周,目前隻有一個出入口,已經塌了。
現在有兩個辦法。
”西蒙面無表情的用腳跺了下地面,“要麼,我們挖一條路出去。
要麼,把坍塌的礦洞鑿開。
”
阮柒覺得這男人竟說廢話。
光靠他們幾個肉體凡胎,要是能完成這麼大的工程量,那他們出去後基本都能得道成仙了。
“薄隊長,你有什麼辦法嗎?
”她轉頭問薄也。
“沒辦法。
”薄也歎了口氣,“我和黑熊的手機在滑坡時摔壞了,而且這裡也沒信号。
隻能等人來救。
”
阮柒聽到這話,連忙從外套口袋中摸出手機。
一萬多軟妹币的水果機,屏幕摔的跟盤絲洞似的,機也開不了了。
完蛋,一萬多塊錢白瞎了。
小姑娘有點肉疼。
她将壞了的手機放回兜裡,然後靠着山洞石壁坐下。
“小嫂子,你臉色不太好。
是不是傷口疼了?
”薄也擔心的問。
阮柒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出事之前她在拍戲,裝着銀針的護腕沒帶,小藥箱也沒在身邊,所以連最基本的止痛都做不到。
小姑娘疼的腦瓜仁直抽抽,再想起昏迷時做的那個噩夢,腦子簡直要炸開似的。
她捂住腦袋靠在牆壁上,哼哼唧唧的開口:“西蒙。
”
站在不遠處的短發男人轉頭看過來。
阮柒半眯着眼,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啞聲問:“誰要炸死你?
”
“克萊爾。
”西蒙頓了下,語氣陰嗖嗖的補充一句,“就是北歐地區的那頭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