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聲聲見那個男人沒發現自己醒來了,趕忙動作輕盈地下床,光着腳小心地朝着門口方向走。
可當她扭動銅鎖的時候,卻發現門打不開。
她有些氣惱。
再看向陽台上站着的男人的背影,葉聲聲是真沒想到,四年後他們再見面,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他到底怎麼找到她的?
還是說宮遇或者是以甯姐暴露的她的行蹤?
不管是誰說的,但現在的自己在他手上,葉聲聲肯定盡管過去了四年,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返回床上坐着,心裡很擔憂,要是女兒見不着她,她會哭的。
這時。
陽台上的男人款款轉過身。
當那雙憂郁神傷的眼眸落在葉聲聲身上,見她醒來了時,他緊蹙的眉宇方才舒展開來,闊步進了房間。
徑直來到葉聲聲面前站着,他亦如以往,高大英俊,矜貴儒雅。
望着葉聲聲的眉眼,都極其溫柔。
“聲聲醒來了?
”
連聲音也還是那麼的好聽。
葉聲聲迎上男人的目光,很難想象她逃了四年,終究是沒逃出他的手掌心。
看着他消瘦熟悉的俊臉,盡管心裡還是會有波瀾,可她忍住了。
她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表露在小臉上,冷漠地問:“你想怎麼樣?
”
大晚上的把她迷暈帶到這裡來。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葉徹面露溫和,眼裡的情緒卻癫狂如魔,“我還能怎麼樣,我的聲聲似乎變了不少呢。
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你這四年在哪兒過的,過得怎麼樣。
從此刻起,你隻要記住,你的下半輩子就在這裡度過,這輩子,别想再離開我身邊半步。
”
他恢複冷漠,抽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人把吃的送過來。
葉聲聲咬牙瞪着他,心裡憤怒迸發。
“憑什麼?
”
葉徹收了手機,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笑而不語。
葉聲聲忍不住又喊:“葉徹你憑什麼囚禁我?
”
男人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冷笑,“這哪兒叫囚禁,我會陪着你的啊。
”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欠你什麼了。
”
起身來,葉聲聲失态地對他喊:
“四年了,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你葉徹缺我一個女人嗎?
可能别人給你生的孩子都幾歲了吧!
都是當父親的人了,能别做出這麼幼稚有失你身份的事來行嗎?
”
她可還清楚地記得,林微微是懷着他的孩子的。
算下來,差不多跟戀戀一般大,小戀戀一個月?
那也是三歲了。
就是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葉聲聲冷笑,男孩女孩跟她有什麼關系。
反正她這輩子,都不會跟這個男人再有瓜葛的。
一提起孩子,葉徹面露陰郁。
他那雙墨黑如同刀子一般犀利的眼眸,冷冷地射着葉聲聲。
“這四年,你就一點都不想我?
”
他避開了她說的話題,更沒有想解釋林微微的事。
葉聲聲被他的冷刺到了,渾身一個寒顫。
但她理直氣壯,對峙着他,“不想,一點都不曾。
”
想他做什麼。
想他做的那些龌龊事?
還是想他是怎麼幫着别的女人欺負她的?
她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主動跟他假結婚,把自己給陷了進去。
在e國的四年,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而這個男人,别想再闖進她的生活。
聽着葉聲聲斬釘截鐵說出來的幾個字,葉徹心口疼如針紮。
他面露陰狠,逼近她,渾身氣勢滔天。
葉聲聲屹立不動,冷冷地望着他。
跟她近在咫尺的時候,葉徹擡手抓着她瘦弱的雙肩,眼裡似能噴出火來。
“你居然不想我,葉聲聲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
他終究沒忍住自己的情緒,發狂地對着她喊:
“可是我想你啊,葉聲聲你知道這四年我怎麼過來的嗎?
我每天瘋了一樣想你,每天都在派人尋你的下落。
我一整晚一整晚地睡不着,每次吃安眠藥後都會出現幻覺看到你。
我跪着求你别走,你卻舉着匕首狠狠地往我心窩上插。
”
他赤紅的雙眸裡又溢滿了淚,身體有些發抖,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葉聲聲你給我聽着,這輩子你都别想再出這座島,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得成為我的鬼。
生生世世,别想再逃離我。
”
他帶着滿腔的怒意跟這些年壓抑的空虛,低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小嘴。
葉聲聲怔怔地望着他。
直到自己的嘴巴被堵住,她方才反應過來抵抗。
可她那點力氣,怎麼是個中年男人的對手。
葉徹毫不費吹灰之力就将她丢在了床上,欺身而上,瘋了一樣撕扯她的衣物,親吻她。
他太想要她了。
要不是她先前昏迷不醒,他早就做了該做的事。
忍了這麼久,這會兒還顧及什麼理智,任由體内的荷爾蒙爆發,不顧身下女人的抗拒,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葉聲聲見推不開他,恨極了咬牙切齒地喊:
“葉徹你要是敢碰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起開。
”
可一個瘋了的男人,一個偏執到沒有她葉聲聲就會死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在意原諒這個東西。
隻要他想要,哪怕是摧毀,他也在所不惜。
至于她心裡怎麼想的,有多讨厭他,恨他,那有什麼關系。
反正她永遠都逃不掉了。
“聲聲,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
他聲音粗重急喘,不管她的拼命抵抗,動作粗暴蠻橫。
葉聲聲見反抗無果,他已經得逞了,她放棄了掙紮如同案闆上的魚肉,躺在大床上一動不動。
别過頭,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就是個禽獸。
憑什麼離婚了還這樣對她。
當她是什麼?
原本還想着,隻要他不為難自己,他們好好談,或許将來還會一起撫養戀戀。
可現在,她心裡除了對他的恨,再無半分情感。
她不會原諒他。
死都不會。
整整三個小時,葉聲聲被折磨得去了半條命。
完事後,她任由男人抱着去沖洗,再回到床上,她蜷縮在被子裡癱軟如泥,腦子裡隻有一個念想,忍。
隻有忍着,她才能離開這裡。
她要活着回去見女兒。
她相信就算她出不了這島,慕容起知道她被葉徹帶走了,也會想辦法找她的。
隻要她忍到慕容起的到來,一切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