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打狗看主人
楊成道能不能上成學,楊軍根本不在乎。
不是說學習不重要了,而是目前對他來講,是保證孩子不走上歪路。
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學習好,品德好,各項的好。
可是,可能嗎?
龍生九子,各有千秋。
就像他二兒子楊成才一樣,成績好,也很懂事,但是性格卻很怯懦。
所以,這世上沒有完人。
楊軍不指望楊成道将來能考上什麼大學,拿什麼學位證書,他隻希望兒子能走正道,将來承擔起振興家族的任務,帶領家族的人走向繁榮。
所以,他不得不對楊成道多些希望。
雖然他不信妻妾嫡庶那一套,可是他也知道,如果将來把家業傳給除楊成道之外的其他子女,肯定會鬧得家宅不甯的,所以,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越過楊成道把家業傳給其他子女的。
在中國這個中文化環境中,你永遠逃脫不了儒家思想那一套。
這是幾千年的俗定約成的傳承,不是靠哪一個人或者哪一個家庭就能改變的,有時候你不想順從都不行。
隻要活在這個環境中,你不得不這麼做。
楊軍雖然不喜歡舅舅王玉獻這個人,但是他在教育子女這一塊是非常成功的,他教育出來的子女,都是明大義、曉是非的,三觀正,品性好,這一點還是值得肯定的。
孩子交給他,楊軍很放心。
這天,楊軍依舊躺在釣魚台的藤椅上。
隻不過,相較于以往,他的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天氣越來越冷了,也就是說,他不能像以前那樣一整天的躺在那兒了。
昨天在單位處理了一天的公務,好不容易争取幾天的休息時間,他必須好好的補回來。
“楊叔,你有沒有覺得那隻鴨……鴛鴦有點不一樣,咱們要不要把它烤了?”
眼看着馬上到午飯的時間了,孫招财肚子開始唱空城計了。
楊軍聞言,翻了翻眼皮。
“瞧你那慫樣,是不是又饞了?”
這一個多月來,兩人烤了不下于五十隻鴛鴦了,幾乎是每天兩隻。
原本數百隻的鴛鴦,肉眼可見的在減少。
“沒有,我沒饞。”
孫招财梗着脖子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不覺得那隻鴨……鴛鴦和其他的鴛鴦不一樣嗎?”
楊軍聞言,忍着笑,問道:“怎麼不一樣了?”
孫招财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指着河中間那隻鴛鴦道,
“别的鴛鴦都是成雙成對的,你看它就孤家寡人一個,多不協調啊。”
說完,眨巴眨巴卡姿蘭似的大眼睛道:“楊叔,你說咱們要不要幫助它一下,讓它和媳婦地下團聚啊?”
楊軍聞言,嘴角隆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湧向臉龐。
“一隻夠嗎?”
“夠了吧?”
孫招财咧着嘴道:“要是兩隻的話,那另外一隻不就單着了?”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你就不能宰一對啊,幹嘛拆散它們。”
孫招财聞言,一拍腦袋道:“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呢。”
“這次就宰一對,另外一隻留着下次吧。”
說完,對河中間那隻單着的鴛鴦道:“鴨老兄,對不住了,你再忍忍,隻能下次再送你去和媳婦團聚了。”
楊軍聞言,,踹了他一腳。
“别貧了,麻溜點。”
“得嘞。”
孫招财拍拍屁股,起身去找烤架去了。
說實話,楊軍也沒那麼饞。
這一個月來,幾乎每天午飯都是烤鴨,他早就吃膩了。
他倒是不饞,每次隻是嘗那麼幾口,剩下的全被孫招财一個人幹了。
楊軍懷疑那貨沒有味覺,要是擱正常人,早就吃夠了。
而這貨連續一個月都吃不夠,而且每次吃完後,總是唠叨着沒吃過瘾。
不一會兒,孫招财就抱着烤架來了。
廚師魏靜早正蹲在河邊處理鴨子,旁邊還有保姆幫着打下手。
這時,一名警衛員急匆匆的走過來,在楊軍耳邊耳語一陣。
楊軍聞言,皺了皺眉。
“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警衛員就領着一個人進來了。
“大領導,求求你救救我吧。”
來人是姜海濤,楊軍以前的秘書。
當初楊軍任軋鋼廠廠長的時候,他就是楊軍的第一任秘書。
當初還是他老丈人郭草地推薦給他的呢。
這人有能力,懂得人情世故,楊軍也用着順手。
後來,楊軍高升後,就放他出去獨當一面了。
再後來,聽說這家夥調到外省去了,混得還不錯。
姜海濤跪在楊軍跟前,不停地磕着頭。
“咚咚咚!”
他可一點都不心疼自己,額頭都磕腫了。
看着跪在眼前的姜海濤,楊軍皺了皺眉。
我最讨厭下面的人犯事了就來找他,就跟他是專門給他們擦屁股一樣。
“起來說話。”
姜海濤聞言,依舊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大領導,你不答應我,我不起來。”
楊軍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最讨厭别人威脅他,就感覺欠他似的。
“罷了,你願意跪着就跪着吧。”
說完,楊軍直接閉上眼睛。
姜海濤見狀,愣了一下。
随後,連忙爬起來。
“大領導,求求你拉我一把,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
楊軍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閉着眼睛道:“什麼事啊。”
姜海濤見楊軍松了口,連忙蹭了蹭臉上的淚水。
“大領導,我……我沒臉說啊。”
“沒臉說就别說。”楊軍不耐煩道。
姜海濤聞言,猶豫了一下,然後苦着臉道,
“我……我把我們局長的女人睡了。”
楊軍聞言,蓦然睜開眼睛。
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臉揶揄的看着他。
“啧啧,還是你小子會找刺激,敢睡自己領導的女人,你牛啊。”
“你局長的女人沒有六十也有五十了吧,你下得去手?”
姜海濤聞言,臉色通紅。
如果此刻有道地縫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不是他老婆,是他養在外面的女人。”
“起先我也不知道是我領導的女人,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楊軍聞言,怔松一下。
“就這?”
“這有什麼嘛,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順,難不成他還敢直接整你不成。”
姜海濤:“明着來肯定不敢,但是備不住會穿小鞋啊。”
“這不,他交給了我一個任務,如果我完不成,他就要撤了我。”
楊軍聞言,直接一腳踹在他身上。
姜海濤被踹的四仰八叉,整個人滾在地上。
“沒出息的東西,不就是撤職嗎,又不是要你的老命,用得着大驚小怪嗎?”
在楊軍的印象中,姜海濤還是很有城府的,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表現的唯唯諾諾。
他覺得姜海濤肯定還有什麼事瞞着他,要不然他上司絕不會因為女人這點事跟他過不去。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誰不知道,姜海濤是自己的狗啊,跟姜海濤過不去就是跟楊軍過不去。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給自己立下死仇。
楊軍猜測,姜海濤肯定還有什麼事瞞着自己。
“說吧,别讓我再問第二遍。”
姜海濤聞言,臉色一灰。
他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楊軍,于是微微一思索,就說出了出來。
“大領導,我……我氣不過,就把他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捅了上去,誰知……”
剩下的他沒說,相信楊軍已經猜到了結果。
果然,楊軍聽後,氣得直想笑。
你都把人家往死裡逼了,人家怎麼可能不采取報複。
“你讓我說什麼好?你活該。”
楊軍罵道:“你好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分不清輕重呢,你腦子被驢踢了嗎?竟然幹出這等蠢事?”
說完,楊軍微微仔細一想,就知道了些什麼。
“說吧,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
姜海濤見瞞不過,隻好點了點頭。
“你氣死我了。”
楊軍擡腳,一腳把他踢翻。
姜海濤沒能抗住這一腳,翻了兩圈,直接掉進河裡。
他在水裡撲騰了兩下,然後狼狽的爬上來。
他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遠處,不敢靠近楊軍。
楊軍也沒有繼續責備他,而是點上一根煙。
“你先回去吧。”
姜海濤愣了一下,然後張了張嘴。
“大領導,我那事……”
楊軍揮了揮手,什麼都沒說。
姜海濤嘴唇上下張合,還想說什麼。
這時,孫招财過來,單手一引。
“請吧。”
姜海濤看了看楊軍一眼,然後茫然的離開了。
等他走後,楊軍長長的歎了口氣。
對于這樣的下屬,他也傷透了腦筋。
随着他的地位提高,手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人一旦多了起來,那就會出現良莠不齊的現象。
有的時候,手下的人當着你的面一套,點頭表示什麼都聽你的,可一轉身,就把那些話忘的一幹二淨,該幹什麼幹什麼。
久而久之,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楊軍并不打算伸手。
不是他沒有能力罩着手下的人,而是他要給下面的人一點教訓。
“腌制好了嗎?”、
楊軍把煙頭掐滅,回過頭問道。
魏靜愣了一下,連忙道:“已經好了,要不現在就上架?”
“上架吧。”
說完,起身,親自把腌制好的鴨子放在烤架上。
魏靜她們一幹人靜靜地站在那兒,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剛才姜海濤落水的事看在眼中,對她們影響挺深的。
她們覺得楊軍平時性格挺好的,一點沒有架子,而且和下面的人還能開開玩笑,找找樂子,沒想到今天才見識到楊軍的脾氣。
她們心有戚戚,這才意識到彼此之間的差距在哪兒。
“聽說你最近談戀愛了?”
楊軍嘴裡叼着煙,手上不停地翻着烤架。
魏靜聞言,愕然的擡頭,指了指自己。
“您是問我?”
“嗯,不問你還能是誰?”
魏靜笑道:“我以為您說的是孫招财呢。”
“那貨已經結婚了,談個屁的戀愛。”楊軍翻了翻白眼。
魏靜聞言,尴尬的笑了。
“嘿嘿,不好意思,是我糊塗了。”
“嗯,我最近确實在接觸一個男孩,隻是接觸,還沒有确定戀愛關系。”
楊軍聞言,若有深意道:“現在的好男人不多了,遇上對的,千萬别錯過。”
“楊先生,您的意思是?”
魏靜覺得楊軍話裡有話。
楊軍低着頭一邊靠鴨子,一邊道:“那男孩我已經調查過了,人還不錯,各方面條件也還行,是個踏實過日子的人。”
魏靜聞言,愣了一下。
楊軍已經調查那人似乎在意料之中,畢竟在楊軍府上幹活的人,哪個沒被調查過。
不光本人被調查,就連自己的三代以及親戚朋友也要調查。
自己的男朋友被調查,在意料之中。
“可是……我還想再看看。”魏靜道。
楊軍聞言,笑道:“随便你吧。”
說完,又接着道:“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錯過這個緣分。”
魏靜一聽,兩眼一亮。
“楊先生,您的意思是……我應該答應?”
魏靜相信楊軍的眼光。
如果楊軍說這人能行,那一定能行。
楊軍走過的橋比她走過的路還要多,在看人這方面,尤其的準。
其實,她也猶豫着要不要答應。
今天,聽了楊軍的話,她似乎下定了決心。
楊軍把烤鴨翻過來,繼續烤,然後笑道:“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是我楊軍要找女婿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說完,停頓了一下,接着道:“這男孩真的不錯,别錯過了。”
見楊軍都這麼推崇那個男孩,魏靜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行,聽您的,回頭我就找他領證去。”魏靜笑道。
楊軍聞言,失笑道:“你可真夠心急的。”
魏靜聞言,臉色羞得通紅。
“你都說了,好男人可遇不可求嘛,我還不得抓住了。”
楊軍聞言,隻是笑笑。
随後,孫招财就抱着一箱啤酒過來了。
魏靜正好趁機會把位置讓給了他,然後她就回後院去了。
“楊叔,炫一個。”
孫招财徒手把啤酒瓶子打開,然後遞給楊軍。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這憨貨,看看你還有一點警衛員的樣子嗎?”
“沒大沒小的,天天蹭吃蹭喝的,你再看看他們,你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大混蛋。”
孫招财聞言,嘿嘿直笑。
撓了撓頭,看向其他警衛員。
隻見其他警衛員一身正裝,筆直的站在那裡,和他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嘿嘿,您是我叔,我跟他們不一樣。”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你小子……哎。”
對于孫招财,楊軍也是沒招了。
哪怕你對他沒好臉色,但是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不過,楊軍也不想過多的約束他。
他本來朋友就少,身邊能說得上話的人不多,他可不想失去這麼一個活寶。
有他在身邊,楊軍也能多許多的樂趣。
“有點時間沒見你姐夫了,他最近在幹嘛呢?”楊軍問道。
孫招财的姐夫就是丁二柱。
這貨和孫招财是一對活寶,隻要有他們兩個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歡聲笑語。
之前,楊軍把丁二柱派到楊軍身邊,可是,現在伊秋水在家養胎,他和孫招娣都閑下來了。
如果在平時,隻要伊秋水那邊不當值,一定會到楊軍身邊的。
可是這一個多月了,愣是沒見到那貨的影子。
“嗐,别提了,這貨丢咱們男人的臉,我都懶得搭理他。”
孫招财不停地偷吃烤鴨。
“哦,你怎麼看不起他了?”楊軍感興趣道。
“天天待在女人身邊,活脫脫的一個舔狗,我都看不起他。”
楊軍聞言,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孫招财嘴裡的女人就是他的姐姐孫招娣。
雖然丁二柱是他的姐夫,但是在他這裡根本找不到一絲的尊重。
“真像你這麼說的話,還真是一隻舔狗。”楊軍道。
“可不是嘛。”
楊軍笑道:“這樣……你通知一下他,明天讓他過來,别整天不幹活還拿工資。”
“讓他過來?”
孫招财愣了一下,然後嘀咕道:“我自己都不夠吃的,還讓他過來跟我搶嗎?”
楊軍瞪了他一眼。
“瞧你那點出息,一隻不夠,就兩隻,兩隻不夠,就三隻,我還能短了你們兩個慫貨吃的?”
“我不是慫貨,他才是舔狗。”孫招财嘀咕道。
楊軍聞言,笑了笑。
……
下午。
楊軍覺得天有點涼了,于是看了看天,就準備回去。
剛到客廳,就聽見伊秋水在通電話。
不過,看到楊軍回來,伊秋水立馬挂斷電話了。
楊軍對此,心知肚明。
“哎,這才剛過去幾天啊,你又心疼了?”
伊秋水聞言,眼圈瞬間變得通紅。
“哪有當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楊軍坐在那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道:“你若是三天兩頭的給他打電話,你覺得能教育好孩子嗎?”
伊秋水坐在那兒,低着頭不說話。
楊軍見狀,接着道:“既然這次下了決心,那就不要猶豫,隻有真正的放手,孩子才能成長起來,你要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和竹籃子打水有什麼區别?”
伊秋水聽着聽着,淚水就簌簌往下落。
“他才十來歲的孩子啊,哪裡受過這麼多的苦。”
“你不止他一個兒子,你當然不心疼了,我不一樣,我就成道一個兒子,将來還指望他呢,我這個當娘的不心疼他,還指望别人心疼啊。”
楊軍聞言,扶額無語。
“你又說這些,有意思嗎?”
“合着我不心疼自己的兒子?”
說完,微微一停頓,接着道:“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他,我要是心裡頭沒有他,我才懶得管他呢。”
伊秋水用袖子蹭了蹭眼裡,哽咽道:“我又何嘗不知道你這麼做是對的呢,可我……就是忍不住心疼啊。”
楊軍歎了一口氣:“要不然說你們女人不适合教育孩子呢,心軟,孩子永遠成不了大器。”
“行了,這次是最後一次通話了,從明天起,我會讓人屏蔽祠堂那邊的電話。”
“你呢,這段時間也别過去,讓他吃兩天苦,對他不是壞事。”
伊秋水聽了,不停地唉聲歎氣。
看得出來,她很心疼孩子。
但是為了孩子将來走上正途,她也隻能把把兒子送去鍛煉。
“好,都聽你的。”
“但是……能不能不要把電話屏蔽啊。”
說完,連忙道:“你放心,我保證不和他通電話,最多三天一次。”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隻有自己能聽見。
楊軍聞言,搖頭道:“不行。”
“老婆,孩子已經不小了,如果再不教育的話,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如果你還想以前那樣寵着他、慣着他,他真有可能就毀了。”
說完,楊軍扶着她的雙肩道:“相信我,這次無論如何都要痛下決心了,你也不想看見咱兒子步老五的後塵吧?”
伊秋水眸子裡含着淚水,聞言,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都聽你的。”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行了,你也别太擔心了,那邊咱媽在那兒,孩子不會受委屈的。”
“嗯。”
随後,楊軍扶着她去餐廳。
吃完晚飯後,一衆女人就去客廳說話聊天。
眼看着快到睡覺休息的時間了,伊秋水卻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
楊清香她們幾個不停地給楊軍使眼色,讓楊軍去她們院子。
楊軍翹着二郎腿,手裡捧着一張報紙,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兒。
對于她們幾個的暗示,那是瞧在眼裡,急在心上。
可是,伊秋水不發話,他也不敢随便亂翻牌子啊。
有身孕的女人,脾氣往往比較大,一個不高興,就能鬧得雞犬不甯。
尤其是現在,伊秋水覺得自己又行了,每天晚上霸着楊軍不松手,搞得楊軍吃不好,也吃不飽,進退兩難。
“咳……咳……”
楊軍幹咳兩聲,提醒伊秋水時間不早了。
伊秋水聞言,闆着臉道:“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老楊留下來。”
一衆女人聞言,齊齊噘嘴表示不滿。
這都一連五個晚上了,能不能不要老霸着老楊啊,你就算自己能受得了,也要考慮肚子裡的孩子啊。
可是,她們敢怒不敢言。
于是,起身向外走去。
正在這時,突然電話鈴響了。
楊軍坐在旁邊,順手拿起了電話。
他聽了一會兒,然後臉色慢慢變得非常難看。
放下電話後,楊軍臉色鐵青道,
“出事了,那個孽畜把祖墳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