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宗駐地被血洗的事情立即傳開了,很多修行者聽聞大驚失色。
花月宗可不是小宗門,而是四大正道宗門,是十萬大山之中的頂級存在,誰敢血洗花月宗的駐地?
“不用查了,我在青木宗的朋友已經聽說了,花月宗逃出來的弟子說是無生聖教的人幹的!
”
“無生聖教,又是這個無生聖教,此等邪道該天誅地滅!
”
“慎言,慎言呐!
”一名修行者忍不住說道。
“這還慎言什麼,無生聖教已經連四大正道宗門都不放在眼裡,他眼中還有我等小宗門的生存之地?
不要白日做夢了,一旦四大宗門被攻,我等小宗門也必将受到圍攻。
”
“不錯,絕對不能放過無生聖教的人!
”
“狗屁的聖教,我看就是個魔教!
”
群情激奮,甚至想要對赫連天出手。
赫連天正在施展道術查探封血蹤遺留下來的乾坤袋上面的氣息,他想要找到兇手,隻有乾坤袋能給他一點線索。
“左使大人,出大事了。
”
一名無生聖教的弟子從外面走進來,向着赫連天禀告。
赫連天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
“有人把花月宗在淩空山駐守之處滅掉了,現在傳來的消息,是我們無生聖教動的手!
”這名弟子面色凝重的說道。
“栽贓嫁禍,真是有趣,是誰幹的?
”赫連天問道。
這名弟子臉色很是難看的說道:“我已經過去查探過了,戰鬥之處的确是我們無生聖教的功法氣息殘留靈力。
”
赫連天頓時來了興趣,蒼老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哦,這麼說來真是我們的人!
看來不止是老夫一人前來,還有一個在暗中的聖教高手!
”
“左使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是跟花月宗的人講清楚,兇手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還是暫時避避風頭?
”這名弟子說道。
赫連天冷笑一聲道:“暫避風頭?
老夫何須怕他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老夫倒是要看看,有誰敢為花月宗動手。
老夫的弟子被殺,這花月宗嫌疑最大!
”
正道與邪道的交手,或許會引發正邪雙方的全面戰争,但是赫連天與花月宗的私仇,卻不會讓其他的正道宗門為花月宗出頭。
畢竟是宗門的私人恩怨,沒有誰會為其他人的私仇去動手,即便是正道宗門,也不會出手幫助花月宗。
青木宗也是如此,他們隻是收留了花月宗的殘留之人,卻沒有主動為花月宗出手。
無生聖教對正道出手的計劃也是如此,把與正道的仇恨,拉到宗門之間的私仇,隻要不是對正道的全面挑釁,無生聖教就能有機會打得花月宗隐世不出。
其他的宗門也不會插手其中,隻會以為花月宗自作自受,非要同無生聖教交手!
一點點的蠶食,是無生聖教的計劃。
打掉花月宗,再打掉青木宗,餘下的兩個宗門,便不再是威脅。
淩空山上。
第五殿内。
陳恪從閉關之中醒了過來。
“還差最後一點,我便能突破道基境界,進入凝丹境界!
”陳恪已經感受到自己境界的變化,他馬上就能修煉到凝丹境界,隻是還缺少一點點感悟。
“或許,經曆一場大戰,才能讓我從戰鬥之中突破到凝丹境界!
”陳恪說道。
小九倒在陳恪的腿上,呼呼的大睡,陳恪沒有叫醒小九,讓她繼續躺着睡覺,陳恪也在吃閉目,開始鞏固修為。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陳恪鞏固了修行的修為之後,開始思考他的戰力。
陳恪有着很多的道法,有境道法,無境道法。
但是殺伐之術,陳恪卻是稀少,陳恪現在隻有小九教給他的分妖掌,從韓老頭那裡學來的天崩地裂的殘法,加上五行金身道法裡面衍生出來的五行拳與五行道術。
但是五行道術看着有些像是魔道功法,陳恪不能光明正大的施展出來。
其餘的道術不是殘法,就是威力不足,小九的分妖掌的确很厲害,但因為陳恪不是妖族血脈,修煉起來總有運轉凝滞的時刻,不太适合陳恪施展。
至于從四方宗學來的四方劍的南方劍,更是殘缺之中的殘缺,還不入用玄劍斬出來的劍芒。
葉明月倒是給了陳恪一部青木劍訣,但是需要配合完整的青木功,陳恪隻是修行的其中部分境界篇章,沒有全修青木功,施展青木劍訣也會有問題。
施展純靈力攻擊是最為方便的辦法,但是純靈力攻擊卻是威力不夠,很容易會被别人抵擋住,唯有把靈力以道術施展,才能發揮出靈力最大的威力。
許久之後,小九睡醒,擡頭看向陳恪,見到陳恪醒了,小九嘿嘿一笑,從陳恪身上爬起來,向着地面跳下去。
“我去玩了。
”
小九伸手一勾,本是靠在窗台曬太陽的綠色小蜥蜴被吸了過去,握在小九的手裡,難受,沒有自由。
“小心點,最近山上人多。
”陳恪說道。
小九道:“我知道啦。
”
小九出去玩也隻是去膳房,告訴裡面的弟子,她要吃什麼樣的好吃的。
李魁知道陳恪出關,前來禀告最近發生的事情。
李魁把花月宗駐地被滅掉的事情告訴了陳恪,陳恪聽後感到驚訝。
“這個無生聖教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竟然敢對四大正道宗門出手,當真是不想混了。
”陳恪意外的說道。
李魁道:“師兄,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仙根有五個的事情也講了出去,修道界外面傳的更加誇張,說是已經有人修煉成仙。
而且,山外山的強者也有人前來。
”
陳恪道:“來就來吧,這早晚是一個大麻煩,趁着我們還能掌控的時候,先把他引爆。
”
五方道人的寶藏的确在陳恪的手裡,但是修道界沒有找到,便不會離開淩空山,陳恪要想恢複淩空山的安甯,一個是修為成為至強者,震懾衆人離開。
一個便是讓人拿到淩空山的寶藏,逃走之後,轉移淩空山的注意力。
陳恪選擇的便是第二種,讓人“不小心”的拿到一塊不錯的靈脈靈石,然後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這個計劃一直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古魔也很配合,下一次還會有人死裡逃生從古魔洞内拿走一塊靈脈靈石,直到五塊靈脈靈石全都被人拿走,五個仙根的謠言也會再次出現。
陳恪沒有多去插手,他現在想要的是提升境界,還有就是一部殺伐之力極強的道術,最好是那種無敵的道術。
陳恪打算去藏書閣看看,裡面的書,陳恪已經看過很多,道術也學了不少,但隻是一些小道術,輔佐類的道術,不是真正的殺伐之力的道術。
陳恪去了書閣,還未看多久,便有弟子匆匆來報。
“宗主,小九大王在膳房同無生聖教的人打起來了。
”
陳恪一聽頓時從書閣跨步走出,趕往膳房,淩空山的弟子也紛紛跟上來,護衛陳恪。
膳房,已經被道術砸的亂七八糟,房屋也倒塌了不少,一些雜役弟子已經遠遠的逃開。
有兩人在對峙,一個是一身紅衣紅褲,梳着兩個丸子頭的小九。
另一個是一名胖乎乎的年輕人,他手裡拿着一個燒雞。
陳恪沒有看胖乎乎的年輕人,而是看向年輕人身後的中年人。
小九不是與胖乎乎的年輕人對峙,而是與那中年人對峙。
“閣下當真是無禮,這裡是淩空山,不是你們無生聖教,閣下為何欺辱我淩空山的人!
”陳恪緩緩走來,站在了小九的身邊。
“就是,捶你!
”小九拿着金瓜錘,很是生氣的向陳恪告狀:“我抓的雞,被他們搶了,他們真是太壞了!
”
胖乎乎的年輕人道:“哼,吃你們一個雞,是看得起你們,本少爺見到什麼,喜歡什麼,就要什麼,從來沒有人敢阻攔本少爺!
”
“他是誰?
”陳恪問向身邊的弟子門人。
這名門人道:“宗主,他是無生聖教大人物的兒子,來我們這裡已經好幾日,我們膳房之中的靈物做的菜肴,全被他吃了。
小九大王抓了一隻靈雞,讓膳房的人去做,結果也被他搶走了!
”
陳恪看向胖乎乎的年輕人的手,他手裡的香味四散的炖雞,就是小九的東西。
“小子,交出雞來,跟小九道個歉,此事就這樣算了。
”陳恪說道。
胖乎乎的年輕人聽後卻是哈哈一笑,他指着陳恪,滿臉橫肉堆起:“你算什麼東西,小小的淩空山主,也敢跟本公子說話,不滅掉你淩空山,已經是我無生聖教法外開恩了,趕緊給本公子磕頭,否則本公子把你們全都殺了!
”
“動辄打殺,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恪笑了笑,微微偏頭看向胖乎乎的年輕人。
“找死!
”
胖乎乎的年輕人直接吐出一根雞骨頭,在靈力的加持下,直射陳恪的面龐。
陳恪見狀也吐出一口唾沫,擊中了飛來的雞骨頭,然後帶着雞骨頭回擊到了胖乎乎的年輕人的臉上。
“你找死,阿達,給我宰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