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
陳恪隻感覺額頭一痛,他連忙松開了緊緊抱着暄暄的手。
暄暄轉身就是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打在陳恪的臉上。
她随即快速爬起來,退後數步,遠離陳恪。
陳恪與暄暄掉落的是一個山丘下的山谷,四周亮着淡藍色的紋路,散發着幽光,如同牆壁,把陳恪與暄暄困在了這裡。
“你!
”陳恪起身又是捂着額頭又是捂着臉,“你幹嘛打我!
”
暄暄圓圓的眼眸裡面滿是冷意:“打你,殺了你都不為過!
你這個無恥淫賊,竟然對我無禮。
”
暄暄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往陳恪身上刺去。
陳恪今日沒有背着竹簍,武器沒帶,看到暄暄刺過來,他心中大驚,暄暄可是修行者,他怎麼擋得住修行者的攻擊。
暄暄跑過來,這兩步路卻很慢,讓陳恪有些意外,但也不管了,他不能隻被動的等死。
“天崩地裂!
”
陳恪握拳一拳打出,暄暄跑得很快,刺向陳恪,但是飛回去的身影卻是更狼狽。
“嘭!
”
暄暄撞在了藍色紋落凝成的牆壁上,嘴角帶着血迹。
“嗯!
”
陳恪眼睛一亮,他的拳頭好像很厲害,暄暄身為修行者居然也打不過他!
陳恪握着拳頭,向着暄暄走去。
他不知道暄暄為何要害他,但是他不能放過暄暄。
暄暄也沒有想到看着有些文弱之氣的陳恪,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暄暄可以斷定,這是陳恪的天生力氣,而不是陳恪施展的靈力。
“等一下!
”
暄暄右手伸手,讓陳恪停下,左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陳恪可不管她叫停,直接靠過去,先一巴掌抽在暄暄的手腕處,暄暄臉色一皺,好痛。
暄暄手裡的匕首掉落,陳恪趁機左手抓住暄暄的兩隻手,給她擡起來壓在藍色靈光牆壁上。
他的右手掐住暄暄的脖子,陳恪隻要一用力,他覺得自己就能捏碎暄暄的喉嚨。
止住了暄暄,陳恪才問道:“你為何要害我,我們無冤無仇,你想殺師尊,我也沒有出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
暄暄一聽,本是冷如霜雪的眼中露出絲絲委屈之色,她本就是生的極為美麗,嬌媚動人,如此露出楚楚可憐之态,陳恪也有些心軟,但是這并不是陳恪放過暄暄的理由。
暄暄道:“我沒想到殺你,隻是想讓你試試我的殺陣,剛剛是你先無禮,你把手放在了我的……那裡,還使勁的捏,你說你該不該打!
”
陳恪下意識的點頭,随即卻搖頭道:“是你先某害我,我怎麼知道你的殺陣有沒有危險,你若是好好說,我可能會幫你,你從背後偷襲,我怎麼可能不防備着你。
”
陳恪下意識的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暄暄雪白的脖頸,然後是挺起的胸口,随即快速收回目光:“再說,我也不是故意,挨打就算了,你還想殺我,我不能放你。
”
“師弟,我也是一個女兒家。
女兒家的清白最重要,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摸過我,我生氣之下才會如此沖動,我給你賠禮道歉。
”
暄暄眼裡流露可憐之态,向着陳恪道歉。
暄暄此刻雙手被陳恪扣在頭頂,脖子被陳恪掐着,一身靈力被大陣封印,使不出來,隻能先委曲求全。
她看到陳恪的目光在她身上亂瞟,更是擔心會刺激陳恪,令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暄暄心裡也是後悔,當真是大意了,她沒有料到陳恪這個淫賊力氣如此大。
陳恪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對,但是是暄暄先算計的他,他雖然不對,卻非死罪。
“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若是不說出來,我第一個幫着師尊清理門戶。
”陳恪逼問暄暄道。
暄暄聞言,稍稍靠近陳恪,兩人距離再次靠的很近,隻有不到三指的距離。
“我說了,我想殺了師尊,這個大陣就是我最後的手段,今日帶你過來,也是想讓你試試我的殺陣。
我真的沒有要害你,若是害你,在外面我随便用個道術,你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
暄暄認真的說道。
陳恪想了想,暄暄說的也有些道理。
暄暄見到陳恪有些松動,再次說道:“而且,你看師尊的眼神裡面帶着恨意,被我看到了,我覺得你也想殺了師尊,于是才想與你聯手。
”
“你看錯了,我沒有恨意,我當時是在想着一個仇人,不是看師尊。
”陳恪絲毫不承認他與五方道人的恩怨,出門在外,謹慎是第一步。
葉明月也讓他謹慎小心,陳恪不會給暄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來。
暄暄很美麗,但是心機太深,陳恪不敢交心。
暄暄閉上眼睛,微微仰頭,雪白的天鵝頸露出,道:“你掐死我吧,我已經說了我最大的秘密。
”
陳恪手中動力,眼裡浮現冷意:“你以為我不敢!
”
暄暄不說話,她感到脖子上的手越發用力,她臉色漲紅,陳恪不松手,過了十幾息時間,陳恪松開了手。
“咳咳咳……”
暄暄捂着脖子半靠在藍色靈光的牆壁上,猛地咳嗽,又是大口呼吸。
“為什麼不殺我。
”暄暄眼裡帶着異色看向陳恪。
少女發絲淩亂,小臉微紅,不是害羞而是氣血上頭憋的。
“我要出去,殺你無用。
”陳恪說道。
暄暄搖頭道:“這是一個殺陣與絕靈陣融合的陣法,一旦有人觸發絕靈陣,掉落殺陣裡面便會觸發殺陣。
”
“怎麼出去!
”陳恪道,他聽不懂什麼絕靈陣,什麼融合陣法,他現在隻想出去。
暄暄半坐在地上,靠着藍色靈光牆壁,道:“你看到這藍色陣文了嗎?
等兩個時辰,殺陣靈力耗盡,藍色陣文消失,大陣就會自己散開。
”
陳恪擡頭看了看上面,緩緩說道:“上面沒有藍色陣文,你帶着我飛上去。
”
暄暄聽後妩媚的臉上滿是笑意:“這是絕靈陣,封絕修行者的靈力,你以為你能輕易地拉我下山,擒住我?
是因早在山頭上,我們已經進了絕靈陣,我一身的靈力施展不出來,才會被你欺負。
”
“注意,我可沒有欺負你,是你在算計我。
你這是罪有應得。
”陳恪反駁道。
暄暄一聽冷哼一聲,對陳恪表示蔑視,她覺得陳恪就是占了她的便宜,還在賣乖。
“好,我相信你,等兩個時辰,若是出不去,就别怪我了。
”陳恪上下打量了一眼暄暄。
暄暄連忙保住自己的身子,警惕的看向陳恪:“你想幹嘛?
”
陳恪笑着道:“你這麼漂亮,這裡又是孤男寡女,你說我想幹嘛?
”
“你……無恥!
”暄暄臉色被氣得發紅。
“我無恥?
”陳恪笑着靠近暄暄,吓得暄暄看向地上的匕首,卻是被陳恪搶先一步,拿起了匕首。
暄暄當即說道:“我可警告你,你别亂來,要不然被師尊知道,他可不會放過你。
”
“我不怕,是你先算害我。
”陳恪笑了笑,讓暄暄更加害怕。
“咳咳……”暄暄剛剛就被陳恪的天崩地裂拳打得有些難受,被陳恪這麼一吓,再次咳嗽不斷。
陳恪看着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的暄暄,她本就年紀不大,看着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模樣,還是個少女,陳恪也沒有感覺到殺陣裡面的危險,于是不再吓暄暄。
山裡很冷,雖然草木常綠,但是這裡是冬季,寒風吹進來,暄暄抱着身體,有些發抖。
陳恪見狀微微一歎,靠了過去,然後解開自己厚厚的外衣。
淩空山的人大都是修行者,穿的不是很厚,陳恪可是個凡人,他穿的很厚,棉衣早已經穿在身上。
暄暄立即扭頭道:“兩個時辰還未過完,你别亂來。
”
她真的怕了,一身靈力用不出,她現在還不如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陳恪道:“你長得是很美,不過你也太自信了,我會對你亂來?
我是怕你凍死,師尊再找我的麻煩。
”
陳恪把厚大衣解開,披在了兩人的身上。
他與暄暄擠在一起,互相取暖。
“這一次算我救了你,出去之後,給我一百塊靈晶。
”陳恪獅子大開口。
暄暄一聽白了陳恪一眼,她也看出來了陳恪在開玩笑,抓着厚大衣往陳恪這裡靠了靠,她能感受到陳恪身上溫熱的體溫。
“哼,你打傷了我,還非禮我,想要一百塊靈晶,門也沒有!
”暄暄咬着小銀牙,狠狠的用目光刮了陳恪一眼。
陳恪也隻笑了笑,他現在隻等兩個時辰過去,暄暄說的究竟是真是假,若真他還能把暄暄當成師姐。
若是假,陳恪隻能對暄暄說一聲抱歉,他要硬來了。
迷迷糊糊,暄暄倒在了陳恪的懷裡,睡了小半個時辰。
天已經暗了下來,暄暄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躺在陳恪的懷中,立即直起身子。
陳恪卻是伸手一攬,把她摟在懷裡:“别亂動,外面太冷了,還不容暖熱的風,讓你一動全跑了。
”
暄暄身體僵硬,不再亂動。
“陳恪,我真沒想殺你,隻是想用你試試大陣。
”暄暄靠在陳恪懷中,停了許久,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