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走在路上,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光想着葉明月了。
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不管了,先回去休息。
”陳恪索性返回他的第五殿。
剛回到第五殿,陳恪開門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他忘記什麼事情,暄暄好像叫他去老地方見面。
老地方,就是後山的一座小山頭。
“我怎麼給她忘了,完了,暄暄不會打我吧。
”
陳恪轉身就走,向着後山而去。
後山,冬風吹過,暄暄一身紫色長衫,腰間紫金色的玉帶收緊,身形窈窕,站在山頭之上。
暄暄看着山下上山的小路,臉上的表情也從淺笑漸漸的變得冷淡。
最終又從冷淡,變成了面無表情,一雙圓月般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山下。
過了許久,一個穿着青衣的年輕人快步跑來。
暄暄看到人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随即恢複冷淡。
陳恪一路急跑,才來到了山頭。
“呼!
呼……”陳恪大口喘氣,即便他體力好,如此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也有些吃不消。
看到暄暄站在山頭上,陳恪立即走了過去:“暄暄,能不能下次見面換個地方,這裡太遠了,路還不好走。
”
暄暄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淡淡的看着陳恪,道:“我先你一步走來,為何你耽誤了大半個時辰才來?
”
“哦,我去看了看大師姐的傷勢。
”陳恪解釋道,至于說謊,陳恪沒有想過,為何要說謊?
暄暄聽後眼中閃過惱意,她妩媚的容顔靠近陳恪,一股清幽的香味傳來,陳恪微微往後靠了靠。
“去看大師姐的傷勢?
大師姐提前叫你了?
”暄暄逼問道。
陳恪搖頭說道:“沒有,是我自己要去看的。
我……”
暄暄冷淡的臉上浮現出冷笑來:“好,很好。
大師姐不叫你,你就去見她。
我提前通知你,你卻是讓我等了半個時辰。
”
“額……這不是大師姐受傷了。
”陳恪看到暄暄似乎真的生氣了,連忙轉移話題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是讓我再幫你試陣?
”
暄暄聽後眼睛一瞥陳恪,瞋目切齒道:“是,就是讓你幫我試陣,進去吧。
”
暄暄一腳踢在陳恪的腿彎處,陳恪站立不穩直接掉下山頭,栽進了下面的殺陣裡面。
暄暄一個躍身,紫色的長衫飛動,也随之跳了進去。
“嘭。
”
陳恪摔在泥土上面,傷是沒有,但是也摔得有些眼冒金星,剛想爬起來,忽然身上壓下來一個人。
暄暄騎在陳恪的身上,柳眉倒豎:“我讓你先去見她,你這個言而無信的無恥之徒,我打死你。
”
“嘭嘭嘭……”
暄暄拳頭如搗蒜一般,又密又快,陳恪隻得抱着頭擋住暄暄的攻擊,不過暄暄力氣似乎不大,陳恪沒覺到有多疼,這種氣力也隻比小孩子大一些罷了。
“你幹什麼啊,我隻是先去看了看大師姐,你打我做什麼,再打我不幫你試陣了!
”
陳恪抱着頭說道。
“還說打你做什麼。
”暄暄一聽陳恪又提葉明月,拳頭再次加快速度。
“再打我可就反擊了。
”陳恪說道。
暄暄道:“你反擊我看看。
”
暄暄小拳頭落下,正要對着陳恪的腦袋打去,忽然陳恪暴起,一把把暄暄推到在地,翻身騎在了暄暄的身上。
“小丫頭片子,還敢打我。
看我不打你!
”陳恪掄起拳頭就要砸下去,忽然想到暄暄這纖細的小身闆,可吃不住他的拳頭,松拳反手一掌,抽在了暄暄身後肉多的臀部。
“啪!
”
“呀!
”暄暄頓時大怒,柳眉橫起,眼裡要冒着火一般。
“還敢瞪我,再吃我一掌。
”陳恪說着再次打出一掌,又是“啪”的一聲。
這裡可是暄暄的殺陣,陳恪經曆過一次,即便是暄暄她這種強大的道基境修行者,也無法逃脫殺陣裡面隐藏的絕靈陣的壓制。
“陳恪!
你找死!
”暄暄氣的大聲喝道。
陳恪冷笑道:“我就是找死,你個黃毛丫頭,真以為比我入門幾日,就能當我師姐了?
我看你是屁股癢,欠抽!
”
“啪!
啪!
”
暄暄被陳恪一隻手按住她的雙手,陳恪的另一隻手還抽她屁股,惱羞之下,臉色漲紅,随着陳恪再次抽了兩下,暄暄眼角通紅,泫然欲泣。
陳恪見狀知道玩笑開大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陳恪慢慢松開壓着暄暄的手,臉上露出後怕。
光想着打人,卻忘記了這個黃毛丫頭可是狠人,道基境後期的強敵,被她一劍刺死。
“起來!
”
暄暄看着騎坐在她身上的陳恪,氣哼哼的說道。
陳恪尴尬的起來,暄暄坐起來,大眼睛仍舊是帶着淚珠,随時要從眼眶裡面流出來。
“對不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剛剛上頭了,要不你打我!
”陳恪說道。
“哼!
”暄暄冷哼一聲,不搭理陳恪,眼角的淚珠卻是淌了下來。
陳恪見到一向嘻嘻哈哈如同小魔頭一樣的暄暄竟然哭了,當即再次道歉:“真是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氣了。
”
“要我不生氣可以,把你給師姐的寶貝讓我看看。
”暄暄認真的盯着陳恪,月眸裡面帶着憋屈。
陳恪想了想,暄暄在宗門裡面一直想要對付五方道人,讓她看看破木頭也沒有什麼,而且暄暄也不是個大嘴巴,不會有問題。
陳恪此刻光想着不讓暄暄哭了,卻是忘記了葉明月告訴他的修行者殺人奪寶的事情。
主要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在眼前哭,陳恪也經受不住這種考驗。
就拿這個考驗年輕氣盛的少年,哪個年輕人經得起考驗!
陳恪從懷裡掏出破木頭,讓暄暄去看,暄暄直接從陳恪的手裡拿出破木頭,眼裡滿是異色,眼中的淚随即擦幹,哪裡還有半點悲戚之意。
“這是什麼?
”暄暄翻來覆去的看,沒有發現破木頭的不同尋常。
陳恪道:“這可是我老師給的仙人寶物。
它可是天底下最硬的木頭!
”
“一塊破木頭?
我不信,一定還有秘密,給我講講嘛。
”暄暄推着陳恪的手臂,清脆的聲音帶着一絲嬌意。
陳恪一個火頭正盛的年輕人哪裡經受過這些,他連忙道:“我老師的師弟,應該算是我師叔,他老人家也是一位仙人,你看這缺角的地方,是被他的劍斬掉的,我老師說這裡留了師叔的劍痕,可以從劍痕之上感悟師叔的劍意。
”
“你老師真是仙人?
”暄暄不信的問道。
陳恪說道:“那是當然,要不然我經脈堵塞,怎麼能修煉!
”
暄暄一聽把破木頭放入自己的懷中,陳恪見狀連忙去搶,這可是他的寶物,不可能讓暄暄拿走。
暄暄一挺胸,道:“怎麼,又想非禮你師姐!
”
陳恪可不管,直接伸手掏出來了他的破木頭,順便感受到了極為柔軟的不尋常之處。
暄暄見到陳恪如此膽大包天,她也愣住了。
又被非禮了!
又……
“你!
”暄暄氣的撲上去對着陳恪就要動手,不過她眼睛一轉,卻是停手而是撲在陳恪懷中哭了起來。
“你幹嘛啊,總是欺負我,明明我幫你了。
你發出求救靈光,是我第一個來的,宗門裡面背後說你靈脈堵塞的壞話,也是我教訓了那些嘴賤的雜役弟子,你就這樣對我,你幹嘛呀……嗚嗚……”
少女的臉就像六月的雨天,說變就變。
兩行金豆子一般的淚珠流下來,陳恪當即手足無措,尤其是聽到暄暄竟然幫了他這麼多。
“要不,借你看一段時間?
”陳恪試着問道。
送是不能送,借可以,下次在要回來。
“拿來!
”
暄暄坐在陳恪的腿上,委屈巴巴的伸手道。
陳恪很是不情願的把破木頭交給暄暄,暄暄拿到手裡,眼裡放光,仔細的研究着破木頭。
陳恪看着暄暄從楚楚可憐變成精明,不由得瞪直了眼睛,雖然暄暄笑起來很美,很好看。
可陳恪卻暗道,你這變臉變得太快了吧。
暄暄拿着破木頭靠近陳恪道:“快給姐姐說說,這個東西怎麼用。
”
這下,師姐都不自稱了,改叫姐姐了。
陳恪心裡一陣發笑,這暄暄就像是個調皮的小孩子。
“我也不知道。
”陳恪搖頭。
暄暄頓時噘嘴皺眉,“你不知道,不可能!
葉明月雖然修為不錯,但是連戰六名道基境後期的強敵,她自己也扛不住,而且我在戰場之上發現了毀心針的靈力波動,不要說是她自己擋住的毀心針!
”
陳恪無奈,從後腰掏出匕首,拔出鞘,對着破木頭插過去。
隻聽到“釘”的一聲,破木頭上面連個劃痕也沒有留下。
“好硬!
”
暄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破木頭,她用手摸的時候,的确是塊木頭,輕重與手感與正常木頭無異。
“你看,我沒騙你吧。
我隻知道它最堅硬,上面還有我師叔留下的劍痕,其餘的我也不懂。
你若是研究出來,可以跟我講講。
”陳恪笑着說道。
破木頭的作用僅當作護心鏡使用,陳恪也想了解其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