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葉明月沒有再去木門,她把陳恪給的符印煉化了一個分身版本,送給了那位女子。
她的資格符印,沒有多大的權力,隻有去講道閣聽講,去藏書閣觀書的權力。
其他的五行門木門的進入資格,葉明月的符印都沒有資格進入。
陳恪也不需要葉明月去木門的其他地方,葉明月雖然年紀算小,但還有機會自己打入木門。
陳恪沒有給她多要那些幾乎資格,也是在尊重葉明月。
因為他知道,葉明月也是一個有自尊的女人,這些講道閣與藏書閣,是因為她的境界提升太快,她需要穩住自己的境界,才不得不為之。
其他的木門修行,木門修煉,葉明月不想去,她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去做,也可以從陳恪的手中得來機緣,但不能去搶奪别人的機緣。
每一次,進入木門的資格人數都是固定的,陳恪與她說過,不管是走後門,還是動用特權強行插入。
隻要進入一個,就要有一個木門弟子退出來。
每一次隻有一百個人進入木門,不管你怎麼走後門,這一百個人數的數量是不會改變,即便是宗族也無權修改。
你若是想要資格,就要把已經得到資格的人趕出去。
葉明月雖然不怕别人記恨,但是她不會壞了别人的機會。
她可以與别人争奪,但不能去強搶别人的機緣資格。
這不符合葉明月心中的行為準則。
“夫人,外面的翠前輩又來找您了。
”
陳恪早早去了宗門大殿,說是去研究天驕弟子比試的事情,葉明月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看着書,書是從藏書閣裡面借來的。
聽到下人的禀報,葉明月道:“請她進來吧。
”
下人正要離開,葉明月又緊接着說道:“帶到景園閣,我去那裡見她。
記住,不要叫我夫人,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
“是,我們一直記着,不會說錯的。
”
下人應了一聲,葉明月才讓她退下。
葉明月看了看身上的服侍,沒有穿的太過華貴,才走向景園閣。
秋園分為内院與外院,内院完全就是陳恪一個人的私宅,即便是宗門大殿的長老們來,也不能擅闖内院,五行宗的監察之人也會避開,内院裡面也有特殊的防窺探陣法,用來保護陳恪的私密。
外院就是陳恪招待客人的地方,内院與外院的比列是四比六,外院占據六成的福地,内院四成。
景園閣是外院的一部分,像是戰飛、龍弱鐘他們在秋園都有屬于他們的獨居小苑。
都是在外院,内院沒有給外人準備。
隻有謝宏斐能自由出入内院外院,但是謝宏斐比一般人更有眼力勁,從來不會亂去一些不該去的地方。
尤其是現在主母與小主人一起住進内院之後,謝宏斐已經很少進入内院,有什麼事情,都是找侍女通傳。
晚櫻現在被陳恪安排進入了外門修行,陳恪讓她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要暴露來自秋園,努力的修行,争取早日進入内門,更快地進入五行門。
葉明月就很少在秋園見到晚櫻,甚至晚櫻十天半月才會回一次秋園,導緻陳恪一旦不在秋園了,葉明月就沒有了玩伴。
她也不是需要玩伴,隻是少了一些說話之人,便一個人安靜的看書。
這幾日,唯有那位翠長老,不時的來找她聊天。
這位翠長老對十萬橫斷山、對墨海都很好奇。
葉明月以為她是從未出過五行宗,才對外面的世界比較好奇。
因為葉明月也知道了翠長老的身份,她是來自五行宗的某個大家族的侍從,雖然是五行宗的長老,但她最大的身份卻是那家族的仆人。
葉明月知道之後就暗自咂舌,這可是五行宗,五行宗的一位長老,竟然隻是某個家族的仆人。
怪不得陳恪一直要對這些家族動手,這些家族當真是權力比五行宗都要大啊。
葉明月想着,即便是在她們青木宗,雖然有家族存在的影子,但是那些家族,即便是她葉家也不會把青木宗的長老當成自己的私家仆從。
這是非常犯忌諱的事情。
很容易與宗門的至高權力——宗主、副宗主等人造成權利沖突。
葉明月坐在景園閣的一處花圃中間的亭子内,擺放了一壺靈茶,幾個茶杯,坐等翠長老前來。
過了片刻,女侍從帶着翠長老走進來,對着葉明月微微福身,便轉身離開了。
翠長老看着眼前的花圃與涼亭之中坐着的女子,一時之間有些怔住。
“前輩,您為何不進來?
”葉明月看到翠長老愣住,有些意外的問道。
她走過去,伸手示意,請翠長老走進來。
翠長老笑着說道:“看你坐在這裡,我有一種非常感到心中安靜的感覺,不忍打破這種靜谧的美好。
”
“前輩真是說笑了,明月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哪裡能有這種能力,讓前輩感覺到内心安靜。
”葉明月忍不住一笑。
翠長老的修為至少是化神境,她一個金丹境的小丫頭,什麼道法沒有施展,能影響到化神境的心境變化,真把她當成了這為翠長老的至親不成?
有時候,越是懷疑的不可能,越是接近真相。
隻是葉明月不知道罷了。
“前輩來尋我是為了要下一個時間的符印?
”葉明月詢問道。
她與這位翠長老的關系,僅在兩人之間的合作,雖然這種合作有些灰色,但對于葉明月來說,卻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還能幫陳恪收一些财物。
至少證明,她也不是一個廢物吧。
想到這裡,葉明月不由得微微笑起來,一張冷清的容顔,如同冰雪融化,鮮草盛開的初春。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笑起來的時候很可愛?
”翠長老沒有直接說出自己來的目的,而是詢問葉明月的笑容。
葉明月搖搖頭:“我夫君說過我很漂亮,卻很少說我可愛。
他說,隻有不漂亮的人,才會被說可愛。
”
“那你夫君一定是先看中了你的容色。
”翠長老說道,她沒有直接說葉明月的夫妻是見色起意,而是從另一個方面,說是葉明月的美色引起了葉明月夫君的注意。
這種說法就不屬于分化葉明月與她的夫君。
翠長老與葉明月的關系,還不配能分化葉明月與陳恪的地步。
隻是在翠長老的眼中,似葉明月這般的精緻的人兒,當真是任何人無法配得上。
“我這些時日無事,修行也到了瓶頸,所以出來散散心,找找悟道的機緣。
”翠長老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與你一見如故,感覺我的機緣可能就在你的身上,就像剛剛我忽然心境有所提升,我想我的感覺還是比較正确的。
”翠長老笑着說道。
“是嗎?
若是能幫到前輩,明月也很樂意。
”葉明月說道,畢竟是同一個宗門的人,此人雖然是什麼家族的仆人,卻也是五行宗的長老。
她的夫君是五行宗的少宗,未來的宗主,她不吝啬去幫助這個有些可憐的翠長老。
“前輩,請用茶,雖然比不上你贈與我的參悟靈茶,但也是秋園極好的茶葉,是我夫君特意拿來給我的。
”葉明月說道。
翠長老四處看看,沒有看到周圍有什麼陌生的男性,她很好奇的問道:“我聽說秋園是少宗的地盤,你夫君是我們宗門的哪位,或許我還認識他。
”
葉明月聽後輕輕一笑,她現在還不想告訴翠長老,她丈夫是五行宗的少宗。
因為陳恪說,可能會有一些宗門長老過來借讨好她的機會,巴結她的夫君。
所以,葉明月編了一個謊:“我夫君姓陳,至于名字,暫時不告訴前輩了,我們之間的交情,加上他有些不美。
”
“呵呵,你這丫頭……呃我說是你這想法當真是有意思,比我家那丫頭活潑聰明多了。
”翠長老笑着說道,連忙解釋剛剛差點叫錯的稱謂。
姓陳,那就是少宗陳恪的族人了,可能是同宗之人。
陳恪成為少宗,為了能盡快掌握宗門的各大權力,必定要安插自己的心腹進入各個殿閣裡面。
雖然有孔田靈等人已經與陳恪的關系極好,但是孔田靈他們身份還是弟子,不如陳恪找幾外人,來的更加方便。
少宗手裡有很多特權,都是為了給少宗安穩接掌權力用的。
翠長老懷疑葉明月的夫君,可能就是這樣一個人。
“你夫君在哪個殿閣執事?
若是可以,我還能讓人關照他一下。
”翠長老想了想又問道。
葉明月說道:“他在刑殿。
”
“刑殿,那真是沒有機會了,那是宗門最為嚴厲的一個殿閣,很少有人能夠随意進去。
”翠長老心道果然,葉明月的夫君的身份還真是少宗的人。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葉明月,才緩緩說道:“跟着少宗也不算差,畢竟未來的五行宗,是他說了算。
”
能跟在陳恪身邊,還是陳恪的本家,翠長老覺得葉明月的夫君未來怎麼也要混上個一殿之主。
雖然不如她們五行門門主,但至少不會被人欺負了。
不是大富大貴,卻也不會短了什麼用度,沒有各種煩心的約束,沒有什麼教條,這種生活真的很好。
想到這裡,翠長老不由得點點頭,表示接受了葉明月的夫君。
兩人又談了一些修行上面的事情,多是葉明月說出心中的困惑,翠長老幫忙解答,她雖然不是木屬的修行者,但對五星道法了解也不差,至少比葉明月的見解與感悟深刻,教導葉明月幾句也是可以。
“已經中午了,我要回去了。
”
翠長老看着日頭近乎正中,連忙起身離開。
桌子上的茶杯已經空了,葉明月為她倒的茶,她全都喝光了。
葉明月的茶杯卻隻是下去小半杯,還有半杯未曾喝光。
葉明月餘下的是第一杯的靈茶,而翠長老已經喝了六杯,若這不是靈茶,葉明月真的以為翠長老是渴了。
“前輩,不如在我這裡用餐吧,我們認識這些時日,我還未曾邀請前輩來我住處做客。
”葉明月客氣的說道。
這就是個客氣話,不能多聽多信。
翠長老聽後,笑容更盛,但卻搖頭拒絕了:“下次吧,我與你一見如故,但是你夫君不在,秋園畢竟是少宗的地盤,若是你貿然宴請,可能引得少宗不快。
等我們關系熟絡了,我先請你去我那裡做客。
”
“呃……好吧。
”葉明月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這位前輩真的過度熱情了,不過也好,至少可以幫陳恪籠絡一些人。
送走翠長老之後,葉明月繼續回去看書。
陳恪也剛從外面回來,看到離去的身影,陳恪詢問門前的護衛:“剛剛離開的是誰?
”
“是夫人認識的朋友,夫人叫她翠長老。
”守衛說道。
陳恪點點頭,走進了秋園。
來到葉明月的住處,陳恪半躺在了葉明月的身邊。
“哎呦,好累。
”陳恪聲音誇張,似乎真的累壞了一樣。
一旁看書的葉明月聞言一笑,放下書來,褪下短靴,往後面坐過去,在陳恪的前面,輕輕按揉陳恪的肩膀。
“夫君覺得力道如何?
”葉明月笑着詢問。
陳恪微微點頭說道:“還算可以,力道正合适。
給我拿塊糕點,那個棗泥餡的,我喜歡吃。
”
“知道啦。
”葉明月拿過來,伸手喂到陳恪的懷中。
陳恪咬住半個,拉着葉明月的脖子,給她也喂了半塊。
“你好壞。
”葉明月用手捂住糕點,小口的吃掉。
“今日宗門已經派人去玄光域參加天驕比試,這一次一共會在兩個地方舉辦,前面的資格比試在日宗,後面的名次比試在我們五行宗。
”
陳恪拉過葉明月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懷中,他腦袋偏移,枕在了葉明月柔軟的大腿上,女人特有的香甜沁入他的鼻間。
“到時候比試,你也來看。
這些都是各個大域的天驕,從他們的交手之中,學會防備各地的道法道術。
”
陳恪緩緩說道。
“你不參加嗎?
”葉明月好奇的問道。
在葉明月的心裡,陳恪是天賦最高的人,她不覺得她的男人沒資格參加天驕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