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與葉明月傳音,說是回淩空山看看情況,讓葉明月不要擔心。
他實際卻是快速的飛向西北,去尋找香火子的蹤迹。
四大宗門雖然知道了香火子被天劫擊傷,但是沒有人現在敢出來冒頭,實在是香火子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導緻四大正道宗門全都龜縮起來,不敢外出迎戰。
陳恪也不在意,他覺得自己有機會殺了香火子,無須四大正道宗門的幫助。
陳恪的這一次天劫,威力如此猛烈,陳恪早已經心知肚明,他一路修行,吞人魂魄,取人靈力,吸人氣血精華,完全就是魔道行為。
隻是陳恪心中無魔,才會讓天道給了他一線生機。
但是天雷的毀滅性卻沒有變弱,陳恪靠着五行金身與無上道法才能撐過來,香火子沒有這種超強的無境道法,天雷之下,他定然受到重創。
修為越高,引得天劫的報複越強。
陳恪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握住機會,斬了香火子!
若是等到香火子恢複傷勢,一定會再次卷土重來,那個時候才是整個十萬橫斷山的大災劫。
而香火子若是卷土重來,第一個要報複的人,也一定是他!
陳恪立即向着西北方追殺而去,根據之前留在戰場之上的拜火宮之人的氣息,陳恪抓到了一個拜火宮的凝丹境強者。
“大仙,不要殺我!
我上有百歲老婆,下有八十老兒。
”一名老者被陳恪抓住,立即跪在地上求饒。
“告訴我,你們拜火宮的老祖香火子現在身在何處!
”陳恪氣勢放出來,直接鎮壓此人。
“大仙,我身份低微,不知道老祖在何處。
”這人哭喪着臉說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沒有用處,沒有用處,要你活着豈不是白白浪費天地靈氣!
”陳恪說着擡起手來,一掌準備落下。
“我想起來了!
”
在死亡面前,人總會有辦法。
老者說道:“我們新宗主徐嘉憶知道,他一定知道。
”
陳恪一聽這個徐嘉憶是新宗主,忙問道:“他在哪裡?
”
老者也不知道徐嘉憶的住處,但是他為了活命說道:“大仙,我不知道徐嘉憶所在何處,不過我記得他的幾個住處,我帶您去看看?
”
陳恪想了想點頭說道:“可以,你帶我看看,若是找到徐嘉憶,我可以放過你。
若是找不到徐嘉憶,你便替徐嘉憶受死。
”
老者頓時額頭冒汗,連忙應下,心中卻是在不斷地思考着徐嘉憶可能出現的地方。
“老徐,不要怪我。
你帶着老祖殺人,人沒殺了,你們卻跑了,我老胳膊老腿跑不快,被你們害慘了!
”老者心中哀嚎。
老者帶着陳恪飛向拜火宮的老巢,搜尋徐嘉憶的藏身之地。
徐嘉憶此刻已經追着香火子而去,進入了墨海之中。
落在一處荒山之上,烏雲子道:“你回十萬山看看情況,給我兩個月的時間,等我祛除了體内的天雷之力,再帶着你們一同踏平四大正道宗門!
”
徐嘉憶看到這個假冒的香火子竟然還有心去打四大正道宗門,心中不由得感到佩服。
他說道:“老祖放心,我一定打聽清楚。
不過,那個引來天雷的小子實在難對付,我們該怎麼辦?
”
“哼,他引動天劫,能活下來就算不錯了,不必擔心他。
即便他不死,突破修為也不過是金丹境界,老夫恢複修為,殺他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烏雲子心中冷笑。
這一次的殺戮,給了他很大的幫助,隻要驅除體内的天雷之力,他的殺戮之道一定會再進一步,這一次,他的殺戮之道,一定可以幫他突破金丹境界,成為元嬰境的大強者。
屆時,他将是墨海裡面的頂級高手!
徐嘉憶返回十萬橫斷山,烏雲子留下一縷氣息,又離開了這座荒山。
他不可能真的在此地修養,墨海比十萬山更加危險,他有自己的保命之地。
徐嘉憶剛剛返回一處秘密據點,準備召集人手的時候,看到了門外走進來兩人。
一個灰發老者,徐嘉憶認識,是他們拜火宮的一位閑散長老。
另一個是個年輕人,樣貌英俊不凡,氣勢更是深沉威壓。
“是你!
”
徐嘉憶驚叫一聲,就要逃走。
陳恪出手一揮,四周結界出現,把徐嘉憶攔在了裡面。
“徐宗主,哪裡去啊?
”陳恪笑着看向徐嘉憶。
徐嘉憶手腳都涼了,他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看向陳恪道:“你想做什麼!
”
對方的氣勢境界已經在金丹境,他不過是凝丹境界,如何是對方的對手,打不過,更不想送死。
“你家老祖在哪裡?
”陳恪問道。
“我……”徐嘉憶沉默。
灰發老者見狀,有些着急的說道:“老徐,老祖年紀大了,已經沒有幾年壽元,我們還年輕,才一百歲,不值得替他死啊。
”
徐嘉憶張了張嘴,感覺嘴唇有些幹澀。
灰發老者又道:“老徐,你想想,若是老祖真的很強,為何會被這位大仙引來天雷打跑,我看老祖就是在耍我們,我們活着拜火宮還在,我們死了,老祖又會像以前那樣,遁入墨海消失不見。
”
“為一個将死之人保守秘密,值得嗎?
”灰發老者提醒道,“你還年輕,你還能修煉到金丹境,你還沒有看到過凝丹境之上的風景,你就這樣甘心的被殺?
”
“我不甘心。
”徐嘉憶道。
“說吧,我為了活命把你的位置都交給了這位大仙,你難道真的像正道之人一樣,為了忠義活着!
我們是邪道,出賣師門不就是正常的行為嗎?
”灰發老者給了徐嘉憶一個台階。
一個欺師滅祖的台階。
“好,我說!
”徐嘉憶道。
陳恪手中點出一縷靈力,封印了徐嘉憶的大部分力量。
然後解開了灰發老者的禁制,讓他離開。
灰發老者臨走看向徐嘉憶:“你看這位大仙隻找老祖的麻煩,我們何必插手。
我走了,你以後也别想找我了,我是不會讓你找到。
”
灰發老者說完,駕起雲霧飛上天空快速的溜走。
“我這個人很講誠信,說出你老祖的下落,我放過你,說不出來,你幫他死!
”陳恪淡淡說道,“你的這位同門也說了,何必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去死。
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找不到他,隻能犧牲你了。
”
“他在墨海。
”徐嘉憶說道。
陳恪抓起徐嘉憶的衣服,帶着他飛上天空:“你指路,找到他放你走。
”
“好!
”徐嘉憶此刻也想明白了,他們是邪道宗門,沒有必要學正道修行者那樣忠義在心中。
“老祖,不要怪我。
”徐嘉憶心中一狠,為陳恪指路。
陳恪帶着徐嘉憶飛向十萬山西北,向着墨海而去。
陳恪如今的速度,每個時辰均速三千裡,若是加大靈力,甚至可以到三萬裡每個時辰,如此快的速度,飛出十萬山不需要一日。
“前方就是墨海。
”
站在雲端之上,陳恪與徐嘉憶看着彌漫着淡淡灰色霧氣的區域,無邊無際,像是一處鬼蜮。
“希望你對自己的生命負責。
”
陳恪說道,運轉靈力,腳下雲霧載着他與徐嘉憶飛入霧海之中。
墨海與十萬橫斷山的邊緣位置,已經沒有多少修行者在,直到陳恪飛了近乎一千裡,才有人跳出來。
“站住,你們兩個小子打攪了老夫休息,該當何罪!
”
一名金丹境初期的老者從地上飛出來,攔住了陳恪的去路。
陳恪他們飛在千丈之上的高空,影響不到老者的休息,隻能說這個老者故意的來劫路。
“滾開!
”
陳恪一出手,便是誅仙劍意。
劍芒斬去,劃過一道白光。
老者見狀,出手抵擋,卻無法擋住誅仙劍,當場被洞穿心口,老者大駭,就要逃走。
陳恪伸手虛握,施展了逆轉五行。
“嘭。
”
老者當空炸開,一顆圓溜溜的金色珠子飛來,被陳恪吞噬煉化。
徐嘉憶看得臉色發白,殺人取丹,這是正道之人?
老者修行一百七十年,還未成仙,卻成了鬼,被陳恪殺人取丹,一縷怨魂飄向了幽冥深處。
“大大……大仙!
我們快些趕路吧,墨海的晚上風高霧沉,不适合外出。
”徐嘉憶說道。
墨海因為霧氣籠罩的緣故,導緻陽光照射進來隻能留下一半,缺少陽氣讓墨海變得陰冷,而到了晚上墨海更是會從陰冷轉化為陰力,若是身體有傷勢,在這陰力之下會越發的嚴重。
墨海的晚上,很少有修行者外出。
“帶路!
”陳恪說道。
徐嘉憶點着頭,給陳恪指路,他們快速的往西北方位飛去。
陳恪飛走不久,又有兩名修行者從遠處飛來。
“毒老怪被殺了!
”
“我看到了。
”
“怎麼辦?
”
“先把毒老怪的東西分了,然後告訴他師父。
”
“我贊成。
”
這兩人快速的向着不遠處一個山洞而去,片刻之後,兩人出來,心滿意足的拿着兩大袋乾坤袋,往北方飛去。
陳恪與徐嘉憶也來到了之前與烏雲子約定的荒山處。
“老祖,我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