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震的說法讓陳恪不由得點點頭,他道:“這是你真實的想法?
”
郭震苦笑道:“這有什麼真實不真實,現在的這種情況,我已經無力再做什麼,唯有等待而已。
”
郭震心裡也不甘,但他也明白,不管他做什麼,都無法改變最終的結果,既然無法改變,他隻能默默的接受。
心中不服,卻也隻能接受。
對林恺天,郭震沒有恨意,隻能說是可惜,他沒有約束好林恺天。
昨夜若是去尋找林恺天,或許還能改變這一次的危機。
隻是昨夜他去找了陳恪,沒有去找林恺天。
這一下當真是讓他有些無可奈何,不知道現在如何去辦了,他知道自己的水平,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今鬧到這種地步,他已經無可奈何了。
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陳恪說道:“此事你已經管不了了,若是我讓你能管,你要不要管?
”
“你?
”郭震聽着忽然看向陳恪,想了想又苦笑一聲:“道友莫要開玩笑了,你自己已經身陷囹圄,如何能讓我去管。
”
陳恪說道:“你不相信我?
”
郭震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隻是你讓我怎麼相信?
至少,也要給我看看你能拿出來的實力吧。
”
郭震覺得陳恪實在苦中作樂,畢竟陳恪都被抓緊來了,如何能讓自己管此事。
陳恪道:“你相不相信,你若是相信,我就可以給你權力,你若是不相信,我便不給你權力。
”
一瞬間監牢之中的人紛紛看向陳恪,尤其是蓮花仙子,一雙眸子自從陳恪進來之後,一直放在陳恪身上,讓遠在外面觀察的葉明月都能感受到她的目的。
謝清影笑着指着蓮花仙子說道:“妹妹,你可是有了對手。
”
葉明月笑道:“他的确是個花心大蘿蔔,但想要進他的心,卻也不那麼容易。
若是他真的見一個愛一個,如今的他也不會有這般力量。
”
“還是你們這種真誠相見的人知心知底,你知道他的長短,他知道你的深淺,嘿嘿……”謝清影挑眉一笑,讓葉明月臉色再次變得绯紅。
她心裡有些後悔了,當初就不該同謝清影講她與陳恪的關系,這樣也不用謝清影整日的打趣她了。
監牢裡面,郭震笑着說道:“我相信你,若是有用請你表演一下奇迹降臨吧。
”
于是,天空之中忽然靈光一閃,一切變成了另外一種模樣,這裡的風停了,這裡的雨也停了,一切都停了下來,變得空洞起來。
陳恪就在衆人注視的目光之中,起身走向了監牢的一旁,推開了牢籠的大門。
“門未關!
”
衆人心中齊齊一驚,有人欣喜若狂,當即不顧背上的兩個琵琶鈎,就要逃出去,卻是被陳恪一甩衣袖,摔倒在了一旁。
“跟我出去吧。
”陳恪看向郭震說道。
“陳恪道友,我們能不能出去?
”一名老者問道。
陳恪道:“本來也沒有你們的事情,都可以出去。
”
“陳恪兄,不,陳恪大人。
我呢?
”趙信易小心翼翼的問道,見到陳恪打開牢籠大門,趙信易心中一緊,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看向陳恪的目光之中不再有那種敵視,而是多了一種叫做谄媚的神情。
“你?
”陳恪淡淡一笑,讓趙信易的心都提了起來。
“随便吧。
”陳恪又道。
“多謝陳恪大人,多謝大人。
”趙信易感謝道。
幸虧他沒怎麼對陳恪動手,也隻是諷刺幾句而已,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做了,誰知道你諷刺的人,下一刻是不是會換個身份來見你。
真是吓死人了!
其他人紛紛向外走去,他們發現這裡的把守弟子果然沒有追殺他們。
于是一個個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整了整衣衫,往竹屋方向走去。
他們既然能光明正大的走出來,說明花月宗不會再對他們出手。
還有花月宗的壽誕盛會要參加,他們可不會現在就離開花月宗。
“真能出去?
”郭震仍舊是半信半疑的問道。
陳恪點點頭道:“我何須騙你。
”
“可是剛剛你還被人押送進來,我們不能劫獄,這樣更加危險。
”郭震說道。
他不是不相信陳恪,而是他相信陳恪了,他不想害了陳恪:“道友,你一定要慎重。
”
“你不信?
”陳恪問道。
“我信,但是我需要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否則,我是不能跟你一起出去。
這裡是花月宗,修道界的頂級宗門,就是其他的三大頂級宗門,也不能從花月宗的手裡搶走他們關押的罪人!”郭震說道。
陳恪微笑不語。
旁邊走過來三名女子,讓郭震心中一驚,尤其是看到這三名女子其中的兩名走到陳恪的身邊,幫着陳恪按揉肩膀,捏捏手臂,更是讓他如同見到了鬼一樣。
他是誰?
郭震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他有些看不懂陳恪的身份了,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能讓花月宗的人幫他按揉肩膀。
郭震不認識葉明月,也不認識謝清影,隻認得晚櫻,但是晚櫻站在最後面,按揉肩膀的是謝清影,幫着陳恪揉捏手臂的是葉明月。
“你……你們……”郭震有些不知所措。
謝清影從陳恪身後走上前來,看着郭震說道:“你當真是命好,若不是陳恪出手,你這一次難逃一劫。
”
“仙子,我錯了,饒了我吧。
”
林恺天過來求饒。
監牢裡面的其他人已經走空,隻有郭震與林恺天兩個,一個是不願走,一個是走不出去。
“沒有機會了,從你偷看到那一刻開始,你的命運已經注定,裡面有幾位凝丹境界的強者,你也敢偷看她們,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我勸你下輩子做個明快之人,不要再像這般傻兮兮了。
”
謝清影身上爆發出一股氣勢,把這位凝丹境界的強者震飛出去,他背後的琵琶鈎插得更深了,鮮血不住的往外流。
“他已經是死罪了,就不要折磨他了,他又沒有殺人放火,雖然犯了錯,但不至于受到這麼凄慘的淩辱。
”郭震忽然看向謝清影說道。
謝青梅眉頭微皺,看向郭震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
郭震面色平淡的說道:“我說的很明确,他已經是必死之身何必這樣折磨他。
”
“你這樣與我講話,不怕我把你送進去,我告訴你,陳恪雖然為你求了情,但是這裡是我花月宗,我想放你就放你,想反悔就反悔!
”謝清影俊美輕柔的面龐此刻充滿了陰寒,明明是個開朗的美人,說出來的話卻讓郭震感到心中發寒。
郭震硬着頭皮,堅持道:“殺就殺,何必羞辱,又不是死仇,也不是其他的事情,一刀斬了,無須折磨人,這才是正道所為!
我相信花月宗是個正道宗門,不會行邪道手段。
”
“呵呵,那可不一定,修道界如此的危險,若不是行邪道手段豈能震懾住那些癡心妄想之人!
”謝清影冷笑一聲,“你的話我不想再聽到,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
“雖然你不放過我,但我不會放棄。
”郭震看向陳恪道,“大人,我們的力量是否能與花月宗相抗衡?
”
郭震此刻已經看出來了,陳恪是為了他而來,他想要用此事來看看陳恪到底是什麼身份。
陳恪又代表着哪個強大的宗門?
葉明月看向陳恪,撲哧笑了出來,她攬着陳恪的肩膀笑道:“現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讓你收服他,現在他倒是給你出了個難題。
”
陳恪微微一笑道:“我們宗門的力量無法抗衡花月宗,但是我的力量應該可以抗衡!
”
“什麼!
”謝清影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看向陳恪。
葉明月微笑不語,昨夜修行,她已經感受到了陳恪的變化,陳恪也沒有向她隐瞞,直接告訴了她,陳恪已經是元嬰境界的修行者。
陰陽交替之下,葉明月的修為也是在不斷地提升,讓她有一種想要突破的感覺。
她當時已經不想要了,但是陳恪硬給,非要灌滿她的身體,讓她的丹田充滿靈力,導緻她的境界也開始出現了松動。
隻有謝清影不知道陳恪的境界已經是元嬰境界,此刻聽到陳恪說話,她微微一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花月宗也有金丹境後期的老祖在。
”
陳恪笑道:“我的境界已經不是金丹,你覺得呢?
”
“金丹境界!
”郭震一臉震驚的看向陳恪,滿是不可置信。
謝清影比他更加的震驚,心中已經到了震撼至極的地步,他是什麼意思,他的境界已經不在金丹境界,那隻能破入了元嬰境界!
他是元嬰境界的強者了?
謝清影有些不敢相信,但還是問了一句:“你已經是元嬰?
”
陳恪點頭道:“是。
”
轟!
天空外面,雷鳴閃動,照亮了監牢裡面的房間。
除了葉明月與晚櫻之外,其餘的人皆為這雷霆震得一個哆嗦。
“元嬰境界!
郭震你自己看着辦吧,我需要把你的境界重新上報宗門,讓他們對你重新對待!
”